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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发：~第17章 哥哥，你是精神分裂吗
幸好他体力充足，力气够大，划水效率也高，很快靠近岸边，扒住一块大石头，爬了上去。
小女孩脸色发青，浑身发抖，不仅是吓到，河水冰冷，落水很快就湿透全身，体温流失太严重了。
商用把她搂在怀里，顺着岸边走了很远，才找到几根木头，又找了些干草，顺便摘了个草杆子上的鸟窝。
这次他不用钻木生火，背包里有从二十五号聚居地偷来的打火机。
烤过火，小女孩身子逐渐暖和起来，脸色也好了很多，不过看商用还有些警惕，身子也绷紧着。
商用拿出几块巧克力，小女孩也不客气。
不过吃着吃着，她忽然向商用说了声：“谢谢哥哥。”
也不知道是为了吃的道谢，还是想明白了，是商用救了她。
商用并不介意那种事情，现在他正发愁。
他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更不知道该怎么上去。
这会儿光线开始暗淡，算时间应该快要黑天了。
峡谷不是一般的深，入夜视野会比空地更加不清晰，也不知道会不会有什么猛兽怪物出没，被偷袭终究不好。
可他总要睡觉，又不能指望着跟一个四五岁的小姑娘轮班守夜。
“8731，你能守夜吗？”商用问道。
“可以，不过我有大动作的时候，你可能会醒。”
“没关系。我把身体支配权交给你吗？”
“这样最好，我反应速度比你快。”
“好，就这么定了，我睡着以后，身体由你支配。”
小女孩这时已经不怕商用，眼睛骨碌碌转着，若有所思，忽然甜甜一笑：“哥哥，你是精神分裂吗？”
“呃……”这怎么解释，忘了还有个小屁孩儿了。
“我听说，精神分裂会自己跟自己说话。难道哥哥不是跟自己说话吗？”
“不是，我……”商用一想，如果我回答在跟某个人说话，是不是就做实精神分裂了。
可是再看那小女孩表情，倒好像已经确定商用就是精神分裂一般。
这问题，有坑啊！
“你听谁说的？小孩不大，人小鬼大。”
“我不小了，已经四岁半了。”
“五岁不到，鼻涕冒泡。”
小女孩听他这么一说，下意识就抹了把鼻涕，发现自己鼻子下面并没什么脏东西，有点恼怒的瞪了一下眼睛。
商用笑笑，顾不上再逗她，把包里所有衣服拿出来，用树棍支在火堆旁。
烤干衣服，天也彻底黑下来了。
周围尽是些悉悉索索的声音，四下里黑咕隆咚的，也看不见到底是什么东西。
河道里水流摩擦石头的声音比白天还要清晰，似乎还有大型鱼类在水里翻腾，搅起的水浪声让人难以忽视。
小女孩害怕，紧紧抓着商用衣角。
商用索性一手牵着她，摸着黑，勉强又找了些干草树枝。
想烧一夜不现实，看情况睡前暖暖身子倒是够了。
这时8731主动给商用提了条建议，商用怕小女孩再问他是不是精神分裂，就没说话，只在脑海中与8731对话，按照8731的建议行动。
他先是搬石头围着火堆垒了一圈矮墙，在墙里把火堆挪个地，干草铺在旧火堆烧热的石头上，勉强搭了个地铺。
往上面一躺，底下热乎乎的，再盖上烤干的衣服，倒也还算舒服。
小女孩缩在商用身边，一件成年人的外衣，几乎盖住了全身，商用想想又给她盖了一层，想来她应该不会冻着。
商用忽然想起来，自己一直没问这孩子的名字，可他刚想开口，却听到小女孩均匀的呼吸声。
那小手紧紧抓着商用衣襟，好像生怕商用在她睡着之后跑掉。
商用不觉莞尔。
不哭不闹，不跑不跳，这小丫头倒是乖巧得很。
商用睡着的时候，火堆已经烧到底。
河水里出现一圈圈的涟漪，一个黑影自水下探出头，片刻后沉入水中，再出来已经到了岸边。
石头墙里面最后一丝火光暗掉，那东西脑袋一拱，爬上岸边。
水珠顺着打绺的毛上滴落，它的身子紧贴着石头，四肢并用，爬过石滩，爬上石墙，探头向里面看去。
它观察了许久，然后从石墙顶上悄然移动过去，到了小女孩头上。
调整姿势，蓄力，扑下，锋利的牙齿径直咬向小女孩咽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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