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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发：~第3章 我不再是那样的人了
他刚想呵护几句，却看到小女孩豁地睁开了眼睛，笑眯眯地看着他。
那不时出现的眼珠里闪动着动人且燃烧的光，让张献忠的心里感到温暖。
是吗？原来你也喜欢这样？
那当时你真是找对人了。
张献忠微微一笑，缓缓收回了右脚，墙皮在震动中斑驳掉落。
大哥那被踩烂的脸仍有一半留在墙壁里，剩下的部分一点点掉落下头骨的碎片，流出其中花花绿绿的脑浆。
他的身体依旧抽搐着，嗯，就算死后恐怕也会维持一会吧。
“发生了什么事？阿芳，为什么咱们家会起火？”
门外走过来一个背着公文包人影，对着母亲焦急地喊道。
张献忠一眼认出那就是自己的继父，棚户区的前屠夫，长的很膘肥体胖的一个男人。
他看向屋内的惨状，又看向妻子的肚子，顿时明白了一切，目眦欲裂。
“张献忠！你好大的胆子！老子一直为了你娘养了你们这群野种，现在居然敢这样对我！”
他亮出平时杀猪的短刀，什么也不顾地朝张献忠劈来，但这种属于人类的速度真是慢到讽刺。
直到刀刃接近脑门张献忠才悠悠退开，随即一击刺拳挥出，精准命中心脏，再拔回来时手里已经有了颗跳动的心脏，以及牵连其上，血淋淋地连着身体内部的血管。
无论是对他还是其余家人，张献忠都没有丝毫怜悯之心。
他在这个家里从未感受过爱，就连饭都从未吃饱，要在哥哥姐姐父母爷奶吃完后才可以上桌。
仅仅因为他是最小的那个‘余孽’。
哥哥姐姐以至于父母，都换变着法子折磨、殴打自己。
他们好像总是有无尽的理由，这理由最终又会归咎到张献忠身上。
所以他承担了家里的一切罪责，无论是偷钱、睡不好、打坏东西还是便秘都会变成‘张献忠’的问题。
他就像条狗一样接受着各种来自栽赃的打骂，而这种时候，真正的肇事者乃至长辈都会坐在一边，有说有笑地做着自己的事情。
张献忠来到母亲面前，她依旧在嚎叫，说着‘畜生’‘畜生’，像个疯子。
“我要感谢你给了我生命…但除此之外一无所有。”
“十八年来，我觉得自己已经还的够多了，现在是否是收回一些利息的时候呢？”
母亲猛然抬起头来，伸出十只乌黑的手指，要掐死张献忠，却被他一巴掌打翻了指甲盖，同时一只有力的手狠狠扯住了她的头发，连同头颅一起拔起来，狠狠砸到了一边的地上。
张献忠抓住那颗脑袋，用力一抓直接将其变形。五根手指像穿透破壳的生鸡蛋那样穿透了头骨，脑浆和大脑在指尖晃荡的感觉，让张献忠感到一股衷心的愉悦。那是近乎要升华的快感。
他就这样硬生生抓碎了母亲的脑袋，然后像条死狗一样把她和继父的尸体丢到了一起。
这算是身为儿子能做的最后一件好事了。
张献忠走到破旧的水池边洗了手，同时也沾上水为奏秦抹去了脸上的几点血茄。
他看到她笑了，舔着舌头一副意犹未尽的样子。
他也发笑，但很严肃地说：这种东西要少看，你不要成为像我这样的人。
洗好手后，张献忠便来到继父旁边，打开他从垃圾桶捡来、曾经沾沾自喜了好久的破公文包，取出其中的一只烧鸡。
“果然没错，在这个时候回家，会有一只烧鸡吃。”
“就好像做任务领取新手礼包一样。”
“大概是从哪里抢来，或者花很多钱买到的吧？”
张献忠喉头滚动，但还是扯下鸡翅和鸡腿，以及最精华部位的鸡肉塞给了奏秦。
他用家里仅存的算干净的布围了个布兜，能让奏秦暂时待在里面饮食，自己则将剩下的那些不好啃的鸡肉扫荡一空。
火光已经很大了，灼灼向上燃烧了整个棚子，接下来也许会烧到更远的地方。张献忠凝视着远方的天空，父亲的面影浮现。
他已经想好了自己的下一个去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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