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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发：~第8章 肮脏的幸福，真是迫不及待想要毁掉
张献忠抱着奏秦进了电梯。
门卫方面无需担心，在他拒绝张献忠的一瞬，整个头便被按入了电脑屏幕里。
电流蠕动他的身体、并缓缓刺激皮肤的感觉，让张献忠感到怦然心动。
他的脸微微泛红，忽然想这是否也是一种奖励手段呢？
“呃…”
只有奏秦噘着嘴，龇牙咧嘴的好像想抗议的样子。
真是的，已经将电流弱化到这种地步，还装成这样吗？他弯曲食指，轻轻给了她一个暴栗。
小奏秦马上舔着嘴唇，嘿嘿笑了起来。
这幢公寓楼采取了很唯美的建筑风格，穿过门卫室和停车间后，是一个长长的、不出一米就会有一盏橘光的宽阔甬道。甬道旁边是不断连接的大落地窗。
可以看到外边的雪已经很大了，近乎疯狂地堆积着。电动车的车库里空无一人，很多汽车也罩下了厚厚的雪顶。
看来没有什么人出门呢。
张献忠把两手插在兜中，不时停下来凝视眼前的景观。
温暖的橘光，微带玫瑰香水的气味，与钱南棚子的狭小与污秽形成了鲜明对比。
“真是的…不管看多少次了，总会感到不甘心啊。”
他低声骂道，走在前面的奏秦奇怪的回过头来。
张献忠没有说什么，只是轻轻按了下她的小脑袋，奏秦顿时冒出小猫被撸时那样的眯眼笑。
电梯很快到了，张献忠进去按了十三楼，可以感到奏秦的惊呼和它缓缓上升的影迹。
好像有电视的声音跨越空间而来，还略带有饭菜的香味…
不知是否是超能力，张献忠从小就能‘听到’这种电磁波的声音。
他不由想起儿时和父母睡在凉席上的遭遇，深夜里，贴着竹席，整栋楼的一切声音好像都清晰可闻。
但那记忆，也只是伸手一捞便轰然幻灭的镜花水月而已。
电梯‘叮’的一声到了，张献忠眼中的暖意散尽，很快带着奏秦来到1302号房门前。
门内的声音很热闹，结合有几次破门的回忆，张献忠明白里边的人正在团聚吃晚饭。
他看了看怀里的奏秦，最后还是决定敲敲门。
…就算是万分之一的可能也好，要是他也改变了呢？
“谁呀？”
里边传来那个熟悉又陌生的嗓音，没过多久，一对怀疑的大眼睛从打开的风窗里露了出来。
他在看到张献忠及旁边奏秦的一瞬间就感到了不悦。
“父亲…是我。”
张献忠平视着他，还没来得及说接下来的话，就被粗暴的声音淹没了：
“你来干什么？”
“我和你妈已经离婚了，和你没有任何关系了才对！”
“请离开吧，不要打扰我崭新的生活！”
说着，父亲还以狐疑的目光看向张献忠的装束，似乎难以想象自己那穷困潦倒的儿子怎么买得起这种牌子货。这疑惑里带着隐隐的算计和贪婪。
张献忠瞥向室内，餐桌上的母女俩根本没有起来的意思，慢条斯理地夹着菜，还‘不经意’地朝门边招呼道：
“老张啊，是不是又有不受管束的野狗来撞门了？”
“不要管了，我们好好吃饭吧…今天可是有战斧牛排呢！”
“来，小宝宝~妈妈把菜夹给你…”
多么温馨、和蔼与温柔啊。
张献忠盯着那个和自己差不多大的孩子，他已经成年了，却依旧像个小婴儿一样理所当然地接受着母亲的馈赠。
他的目光也不时朝门口扫来，撞见张献忠的眼神里充满了不屑与厌恶，似乎在嫌弃这种人怎么不早点滚。
家里的装潢很明亮，餐桌上就摆着住在钱南棚子的人，可能一辈子也买不起的青花瓷花瓶。
父亲的继室对他们这些人非常不耐烦，几次见父亲，几乎都是被粗暴地轰出家门。
若是年幼时来拜访，更是接受过来自父亲的，不只是精神的暴力。
…只是想吃个饭而已。
张献忠轻轻叹了声气，看来无论怎么样这伙人都不会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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