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发:~第29章 争斗,惊驾
远远坠在王少文身后的任长赢四人,还不知道,王少文和鱼杓结盟了。
他们跟着王少文,王少文越走越偏,他们遇见的人,越来越少。
等到再没几个人,任长赢给箫焕和李延陵使个眼色,三人上前,拦住王少文。
“你们终于来了。”王少文对着任长赢三人粲然一笑。
看到王少文的表情,任长赢三人就知道不对,全神戒备。
任长赢一个箭步上前,决定先下手为强。一招‘金狮抱球’,将王少文身边的两名护卫圈在他这边。
任长赢一动,箫焕上前,拦住最后一名护卫。
王少文见势不对,想跑,李延陵一个跨步,挡在他面前。
自知打不过,他赶紧求饶:“五皇子殿下,您大人有大量,就饶我这一回吧!”
李延陵冷哼一声,处于劣势,就想求饶,以前耀武扬威的时候,怎么没有想到今天。
听到李延陵的冷哼,上一刻还在求饶的王少文,立马出手偷袭。
李延陵早就看清他的小人本质,一直戒备着。他一出手,李延陵向右一侧,躲过他这一拳,手抓他的右手,左腿绊住他的右腿,将他手臂往里一折。
王少文顿时惨叫出声,口中疾呼:“鱼杓兄,此时不动手,更待何时?”
鱼杓听到王少文的话,却没有及时出手。他有自己的小九九,让王少文的人消耗任长赢等人一阵,待会儿,他不是更容易取胜。
李延陵听到王少文的话,加快了手脚,锁住王少文的头,用力后拽,王少文上身后仰,失去平衡,摔倒在地。
李延陵一脚将王少文踩住,王少文再不能动弹。
“以后见到我们少逞口舌之快,绕道走,知道吗?”李延陵俯身,拍着王少文的脸问。
王少文两招就败了,现在又不能动弹,忙不迭答应:“知道,知道!”
“知道就赶紧滚!”李延陵一脚将王少文踹远。
王少文被踹得翻滚了几圈,手忙脚乱爬起来就跑,心中恨毒了李延陵和鱼杓。
还在和任长赢、箫焕纠缠的侍卫见主子都跑了,闪身退出战场,跟随主子而去。
“怎么?还不出来?”任长赢运起内力,声音在林中回荡。
“本想让王少文消耗一下你们,没想到他如此不济,真是废物!”
鱼杓从林中,闪身出来,没有停顿,就开始攻击。他身边的三位高手,分别挡住任长赢、箫焕和李延陵。他自己,则坏笑着,去追樊隰。
樊隰因为没什么武艺,刚刚那战他没有参与,现在鱼杓来追,他一抽马鞭,拔腿就跑。
鱼杓岂能让他跑了,夹紧马腹就追。
任长赢三人见樊隰被鱼杓追得抱头鼠窜,一招逼退和他们纠缠的人,运起轻功上马。马儿和主人心意相通,主人还没坐稳,就撒蹄狂奔。
樊隰听到后面越来越近的马蹄声,猛甩马鞭,蒙头乱跑。
不过他一文弱书生,到底比不过习武之人,很快,他就被就鱼杓追上。
鱼杓从马上站起来,就要将樊隰拉下马来。
樊隰单手控马,从马鞍中掏出些纸包,蒙头盖脸往鱼杓那边扔。
鱼杓不知道他扔的什么,内力蕴于掌心,挥掌就劈。
纸包被劈开,辛辣冲击鱼杓的眼睛、鼻腔,他不得不停下马来。
鱼杓停下马来,樊隰总算松一口气。这一招,他还是跟随心学的。因为猎场用毒招忌讳,他才换成胡椒、花椒、茱萸这些辛辣粉末。
鱼杓一时不察,在樊隰这书呆子身上吃了亏,气疯。用水囊冲洗了眼睛、鼻腔,又打马死追。
樊隰和鱼杓又开始狂奔。
在后面的任长赢、箫焕、李延陵看得清楚,鱼杓这是动了真火了,樊隰危矣。所谓“射人先射马,擒贼先擒王”,他们不约而同的举箭,准备射鱼杓的马,以解樊隰之危。
箭矢带着雷霆万钧之力,向着鱼杓的马而去。
突然,一道明黄的身影横着插来,从鱼杓身后掠过。三支箭矢,险之又险避过明黄的身影,射中鱼杓的马。
“大胆!竟敢刺驾!”护在明黄身影身边的侍卫厉喝。
他这一声大喝,追人的,被追的,赶紧勒马停骖,跪地请罪。
崇元帝差点被箭矢射中,半晌才回过神来,雷霆震怒,“来人,将他们拖下去砍了!”
鱼杓的马被射中,就摔在崇元帝马下不远处。
鱼恩远见鱼杓就摔在崇元帝不远处,知道此事和他脱不开干系,当机立断,上前请罪:“陛下,臣教子无方,今日差点伤了陛下,请陛下恕罪。”
鱼恩远这一请罪,崇元帝才看见,这跪在地上的,除了三个不认识的江湖人,分别是他的第五子李延陵,骠骑大将军独子箫焕,镇国侯世子任长赢,鱼恩远嗣子鱼杓,户部尚书嫡子樊隰。
好家伙,这些人背后的势力加起来,几乎是他整个江山了。
“臣等鲁莽,请陛下恕罪。”任长赢等人恭敬的跪在地上,请崇元帝恕罪。
他们知道,若崇元帝不想轻轻放过此事,他们和他们的家族都将有灭顶之灾。现在,他们只能寄希望于崇元帝对鱼恩远的宠幸。
看在鱼恩远的面子上,陛下不杀鱼杓,看在他们家里的势力上,自然也不会杀他们。
想到几人背后的势力,崇元帝勉力平息下心中的愤怒,问道:“你们刚刚在干什么?连朕过来,都没有看到?”
鱼恩远听到陛下这话,身体猛的放松下来,鱼杓这一关,算是过了。陛下性格优柔寡断,刚刚被他请罪一阻,看清了闯祸的几人。看清几人,便会想到他们背后的势力,就会犹疑,几人再无性命之忧。
崇元帝问,李延陵、任长赢、箫焕、鱼杓、樊隰几人自然不敢隐瞒,原原本本的将事情交代了一遍。
不过,几人交代的,都有所侧重。樊隰说鱼杓对他咄咄相逼,他才蒙头乱跑,不辩来人。李延陵、任长赢、箫焕三人则咬住是鱼杓要伤害樊隰,他们阻止鱼杓,才射鱼杓的马。他们没想过伤害陛下,也没想过伤害鱼杓。鱼杓则说,樊隰先伤害他,他才紧追樊隰不放。他也没想到,任长赢三人会在后面射他的马,还差点射到陛下。
崇元帝听完几人交代,明白了。这是纨绔相争,他受池鱼之殃。他是想借此机会,杀了箫焕和任长赢,让骠骑大将军府和镇国侯府传承断绝的。可射箭的有自己的皇子,鱼恩远的嗣子也牵扯其中,他不能太过厚此薄彼,不然朝中人心必然涣散。谁愿意为一位喜欢则赦,不喜则诛的帝王卖命?
可这事,崇元帝也不愿轻轻放过。
任长赢几人中秋夜宴之后,闭门思过半年。鱼恩远、萧啸天、任岸魁、樊文晟四人被下旨斥责教子无方,罚奉两年。
任岸魁这次平乱的赏赐恐怕没了,萧啸天更是被重重的记了一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