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发:~第17章 神秘女伴
女人神秘地眨了眨眼睛,笑了。
“咯咯咯,这名字大众化。”
“不对呀,你是不是和疗养院临时护工玛利亚是母女关系?”罗加尔充满疑惑地望着这个一头披肩金色长发的年轻姑娘,嘴里说着心里却奇怪:如果是母女,怎么会重名?
“无可奉告。咯咯咯。”玛利亚一甩及腰长发,抛了一个媚眼转身走了,她追上两步之外的瓦卡西,亲昵地伸手挽着他的胳膊,俩人开心地笑着。
“快走啊,中午吃饭时我给你揭秘。”瓦卡西侧转身体,笑眯眯地挥手呼唤罗加尔。他今天上身穿一件蓝白相间色的冲锋衣,下面穿着牛仔裤,脚蹬白色旅游鞋,背着咖色双肩背包,浑身洋溢着蓬勃的青春气息。
“好的。”说着,楞头磕脑中懵圈的罗加尔小跑几步追了上来。
三个人结伴,从奥斯陆乘开往卑尔根的急行火车在米达尔下车,用时4小时30分钟。再换乘一个小时的弗洛姆火车。
在火车上,三个人吃着零食随心所欲地聊着天,主要是介绍沿途风景。
“弗洛姆铁路被称为世界铁路的杰作。”坐在火车上,沿途风景如画,罗加尔兴致勃勃地望着窗外,听着瓦卡西的解说。
在终点站弗洛姆,三个人下了车。
“噢,好美啊!这里的最高处,峰顶海拔1500米。运气好的时候,乘船时还可能看到野生海豹。”玛利亚一身墨绿色运动套装背着米色双肩背包,米色高帮旅游鞋,此刻她一手掐腰,长发飘飘,手指着前方笑着说道。光洁的额头在晨光里有种莹润的光泽,金发的轮廓越发具有黄金的金属质感。
“松恩峡湾之美,美在群峰竞秀,美在碧水蓝天,美在飞瀑万千”。瓦卡西气喘吁吁地站在那里指点江山。
“嗯,真是江山如画,美不胜收啊!”罗加尔打开小背包,取出保温杯喝了两口水。松恩峡湾的两岸山高谷深,谷底山坡陡峭,地势险要,可以登陆的地方很少,偶有一些古朴的民宅点缀于山腰间,野性中蕴藏着生机。
峡湾的水清澈透明,水面如镜。在阳光的照耀下,微风轻拂的海面泛起粼粼波光。山峦起伏,层林叠翠,忽而云雾缭绕,虚无缥缈,忽而白雪皑皑,寒气逼人。
“海水即使风高浪急地咆哮而来,到了峡湾内,也会变得风平浪静。”瓦卡西站在松恩峡湾的观光据点,极目四望,感慨由衷而发。
这里将海拔2米处与海拔867米的米达尔连接起来的弗洛姆。“弗洛姆”在挪威语中是“险峻山中的小平原”。这里也和她的名称一样,民居小木屋稀稀落落散布在山谷间。
弗洛姆站有咖啡屋和小卖部,当然也有向导处和饭店。
三个人在饭店一张核桃木方桌前坐下,侍者毕恭毕敬拿来了菜单,他们各自点了快餐。
不一会儿,侍者就用方方的黑色托盘端过来了色香味俱佳的食物。
“瓦卡西,你欠我一个约定,是不是?”罗加尔吃着吃着忽然想起来,上午出发前他说过的一句话。他转脸向着瓦卡西,一只手臂搭在靠椅背上,一手拄腮微笑着望着瓦卡西问道。
“哦?”瓦卡西抬起因为奔波而红润的脸,嘴里哼着,手拿刀叉给黑麦面包放上奶酪、果酱,又抹了一块黄油后就势咬了一大口,听闻罗加尔的问话,鼓动的腮帮子停止了咀嚼,深邃的眼睛注视着他愣了一下,突然飞快地瞟了一眼玛利亚笑了。
玛利亚将长发捋顺在一侧胸前,双手配合下秀气地用叉子在盘子里叉起一块色泽鲜亮的熏鲑鱼,刚塞进嘴里美滋滋地咀嚼着,此时笑眯眯地对着瓦卡西挤挤眼睛,点了点头,表示默许的样子。
罗加尔一头雾水地望着这两个年轻的搭档,越发觉得两人藏着掖着什么秘密了,好奇心陡增。他放下正在剥壳的大虾,眼光在两人间游离着,最后定定地望着瓦卡西,提醒着问道:“冒昧问一下,这个玛利亚和疗养院那个是母女俩吗?”
“咯咯咯。”玛利亚挤眉弄眼地笑了,“瓦卡西,你说说看。”
“嘿嘿嘿。”瓦卡西也乐不可支,他索性两三口咽下嘴里的食物,对罗加尔招了招手。
于是,罗加尔莫名其妙地站了起来,坐到他跟前,两人脑袋贴着脑袋悄悄低语了两句。
罗加尔神情大变,吃惊地扭过脸来,目光炯炯地打量起玛利亚,嘴里还喃喃自语:“哦,哦,难怪啊!”
“咯咯咯……咯咯咯……”玛利亚眉飞色舞地笑着,一只手掩在嘴边,怕影响了其他就餐客人。
“哦,高手。你瞒天过海的本领太厉害啦!”罗加尔望着玛利亚,压低声音说着。
“为啥要这样干呢?”他一手摸着后脑勺,眯起一双眼睛,不解地看着玛利亚,歪着头皱起眉头思索片刻,又一探究竟地追问道。
“为了写调查报告。”玛利亚放下刀叉,一本正经地说道,“我在实行一个计划,暂时保密。这里说话不方便,过几天就有结果了,到时候再说吧。见谅。”
“ok”罗加尔识趣地就此打住,朋友相处之道他懂,尊重彼此个人意志为先。
吃过饭,稍事休息,各自灌满了保温杯,整理好行囊,再次上路。
“世界文化遗产奥尔内斯木教堂就坐落在松恩峡湾岸边。”没走多远,一座黄褐色的教堂呈现在青山绿水之间。瓦卡西兴致勃勃地介绍着始建于12世纪下半叶的这座挪威的古老教堂。
它和一般的圆木建筑教堂不同,是用垂直的柱子和木板支撑,将每根柱子和外壁的厚板分别垂直嵌入底梁和上梁,不使用一根钉子或螺丝。直到13世纪,北欧才开始出现石头建筑屋基及砖石教堂。这座四方形的三层建筑,全部用木板建成。每层都有陡峭的披檐,上有尖顶,外形很像东方式的古庙。它将维京文化与基督教文化巧妙地融合在一起,形成了北欧独特的建筑风格。
考古发现表明,这种木板教堂是在北欧尚未基督化以前修建的,那时候,正是木板教堂建筑盛行的年代。1000年前后,到北欧来的第一批基督教传教士也接受了这种木头建筑的传统。
教堂内部以暖色系的老松木为主调。其中的陈设,有些可以追溯到中世纪,比如唱诗班中主教的座椅、木质的耶稣受难群像和两个利莫格斯的装饰铜蜡台。12世纪的方形浮雕木板,以人像、叶饰和龙饰墙裙为点缀,呈现出一种更高层次的宏大气势。
北墙上老入口上有着谜一般的装饰,图案大致是一条蛇蜿蜒向上,在底端有一种四足的动物在咬蛇。罗加尔一只手托着下巴,仰着脸纳闷地端详着这些奇特的图案。
“那只四足动物一般被认为是一只狮子。许多人曾尝试去解释它的含义。”瓦卡西挤在罗加尔身旁,用手指着其中一个怪兽说道,“在基督教装饰艺术中,狮子是基督的一种象征,和象征邪恶的蛇斗争,蛇通常表示撒旦。”
“哦。”罗加尔双手抱胸,若有所悟地点点头。
“这是在描绘善与恶永恒的斗争。”玛利亚补充说道。
三个人先后走进教堂,首先映入眼帘的是讲道坛和装饰物,道坛上有一支船型的大烛台;还有装在一根木板上的洗礼碗;天花板上悬垂的是中世纪古老的吊灯。
“随着天主教在中世纪的欧洲越来越广的传播,在13世纪左右北欧已有大量维京人信奉天主教。”瓦卡西凭借自己掌握的历史资料,进一步解说着,令罗加尔看景的同时加深了了解。
“看来森林资源充足,那时候北欧许多教堂都是用木头建造的。”罗加尔得到了这样的结论。
“嗯,就是的。”玛利亚点头附和着。
一路走走停停,说说笑笑,愉快的游山玩水拉近了三个人的心灵距离。
“明天,我也要回学校了。”在出租屋附近,三个人即将分手道别时,瓦卡西欲言又止地透露一个信息。
“噢,疗养院那个护工岗位辞了?!”罗加尔颇感意外,眉毛上扬,眼睛瞪的溜圆望着瓦卡西。
“是呀!你出院了,我就失业了呗。嘿嘿嘿。”瓦卡西挤眉弄眼,伸着舌头调皮地做了一个鬼脸,别转身挥手告别说,“别担心,过两天我们会来探望你的。拜拜!”
罗加尔挥挥手,默默站在那里望着二人渐渐远去的背影直发呆,心里充满了难言的感激之情。
当他回过神来,那俩人已拐弯不见了踪影。这才边往回走边寻思,不知道明天上班是个什么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