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林语老家的春节(1/1)

首发：~第23章 林语老家的春节

方岩坐的火车是一辆普通火车，人很多，挤满了过道，车上很嘈杂，什么声音都有。有小孩的哭声，大人的叫喊声，方岩有点不耐烦。凌晨，方岩就到站了。但是去往林语老家的巴士没那么早，所以方岩只能在车站外面等。这里要比汉州市冷一些，所幸没有下雪，但还是冻得方岩有些扛不住，他只能尽量蜷缩着身子保持自己的温度。

天边已经微微亮起，客运站也打开了购票窗口，方岩就走了进去买了一张去往林语老家县城的车票。

这是辆小巴士，由于比较早，车上的人并不多。方岩一年多以前来过这里，所以他还是比较轻车熟路，可能比林语都要熟悉。林语很少回老家，几年才会回去一次。大概接近一个小时后，方岩就喊司机在路边停靠，就下了车。

方岩走下车，环顾了一下四周，有几辆摩的在那等着客人。方岩看了下时间，还有点早，所以方岩没有选择坐摩的过去。上一次来的时候摩的司机还不知道方岩要去的地方在哪，所以这次他也懒得问了。

方岩就开始徒步朝着林语老家的方向走去。这次要比上次快很多，他现在很清楚怎么走。一路上，这一路上比较安静，丝毫没有感觉到过年的气氛。方岩心里有点紧张也有点期待。他也已经做好了白跑一趟的准备了。

走了接近两个钟，方岩就来到了这个高速涵洞，他走过涵洞，继续走了一小段路，出现了开阔的视野。方岩看到那栋熟悉的房子，他以为那是林语家的，其实那是林语堂哥的。由于那栋房子的门是侧背着方岩这个方向的，所以他看不到里面是否有人，方岩也没有急着跑过去看。他先往旁边的小山头走上去，然后一路走，走了一段路之后，就可以看到那栋房子的门正面了。

方岩看到门是开着的，他有点高兴。他观察着，偶尔会有人从里面出来，虽然看不清楚人脸，但方岩还是能分辨得出来。很明显，并不是林语他们一家。方岩有点奇怪，这不是林语的家吗，很快他就反应过来了，可能那是林语的叔伯亲戚吧。

他继续观察了一会，他们跟旁边几户人家会来回互相走动，看样子都是近亲，但是没有林语一家的影子。方岩叹着气，看来他们没回来，也是，只要自己还在的一天，林语怎么敢回来呢。

但方岩还是心存一丝希望。或许他们还没到也不是不可能。方岩决定先等一天观察一下。于是，方岩一下午都在这个山头上，肚子饿了，他就靠着带来的干粮充饥，

偶尔有一两个人从方岩旁边走过，看到方岩这个模样，有人会用蹩脚的普通话问方岩，“你从外地来的吗，你这是在干吗？”

方岩只能随口胡诌道，“我是过年无聊，随便出来走走，算是旅游吧”

对方也没多说什么，瞅几眼方岩就离开了。

方岩盯了很久，觉得累了，心也累了，就朝着山头继续走去。他来到了几户人家，又穿过了田野来到了马路上。他漫无目的地到处走了一圈。

不想走了，他就沿着来路折了回去。天也渐渐暗了下来，散落的人家灯火也渐渐亮了起来。这一片很安静，仿佛世外桃源一般，也没有过年的氛围。方岩也理解了，林语他们家为什么很少回老家。他们一众亲戚都是在汉州市做着小生意，回来反而更加无趣。

不知过了多久，远处终于有烟花冲出到夜空中，偶尔也有爆竹声响起。林语老家那边，也燃起了一撮烟花和爆竹。很快，他们那边又归于平静。

这个除夕夜，方岩就在这个地方孤独地流浪着，他牵挂着的林语不知道此时在哪里，他很想她，眼泪也止不住模糊了双眼。他擦了擦眼角的泪痕，抬头看着天空。

现在已经是深夜了，这一片荒凉的地方，他不知道有没有车到县城，他想在这里打坐坐到天亮。于是他找了一块水泥平地，从包里面拿了一些纸巾和装干粮的塑料袋垫在地上，然后坐了上去。风有点大而且很冷，方岩蜷缩着身体，他很难熬，他感觉会冻死在这里，他也不知道这里有没有强盗恶徒。

他挣扎了一段时间，感觉实在没办法扛下去。他只能走到大马路去县城找个地方落脚。这个地方没有路灯，一片黑，这乡村小路完全没办法看清。方岩就打开手机的手电筒，摸着来时的路走着。

这一路完全看不到有车经过，漆黑中透露着死寂，方岩感觉有点害怕。不知道走了多久，他感觉已经有走了一大半路，突然身后有车灯在靠近，他也听到了车声，他转头看去，正见一辆车正在驶来。方岩停下了脚步，等车靠近过来，方岩才看清是一辆面包车。他举着手示意车停下来。

此时一对中年男女，看样子是夫妻，问方岩，“这么晚了怎么走在这里，你不怕吗”

方岩回道，“我一个人随便走走，算是穷游吧。我不知道这么晚了没车到县城，所以现在只能走夜路了。你们去哪里，可以捎我出去吗，到大马路就可以了。”

女人说道，“哦，我们正好要去县城，上车吧。”

方岩连连表示感谢就上了车。路上，他们寒暄了几句没有多余的话语。

到了县城，方岩让他们随便找个地方把自己放下。方岩表示感谢了几句，他们就走了。方岩已经饿坏了，这个地方饭店基本都关门了，路上很少人，有些路段也没有开路灯。方岩在手机地图上看到附近有麦当劳店24小时服务，就走到那边。他点了份套餐饱餐了一顿。

然后他找了一间网吧，他打算在这里度过除夕夜。这个网吧包夜很便宜，十块钱搞定。方岩玩了两把游戏，然后就靠着椅子睡了下来。他迷迷糊糊地度过了这个晚上，第二天早上，方岩在便利店买了点干粮和水，就准备出发去林语老家。

他在马路边问了几个摩的司机，其中有一个知道方岩要去的地方，他坐上车就往林语老家的方向开去。到了那边之后，时间还很早，方岩还是往小山头的方向走去，他想等等再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