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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发：~第38章 不止不休
“张先生，张湛他……真没事吗？”刘保雄走到张羽升身后，悄声问道。
张羽升道：“阿湛正在和刑天战斗，只有他能彻底结束这一切。”
张羽升的眼里闪过一丝不经意的愧意，他撒谎了。
不管是对作战部队，还是对张湛，他其实都撒了谎。
尽管他现在不是连爆九头金乌装备的巅峰天神羿，刑天也不过是个半睡不醒的呆逼，撒撒起床气而已，连其在上古神魔时代的一根毛都比不上。
只要自己稍加留意，刑天的灵魂压根近不了张湛的身。
事态之所以发展成现在这个样子，实则是张羽升有意为之。
至于目的——
张羽升眼前依稀出现远山与王座的幻景，还有“催熟计划”。
此时此刻，在张湛的意识世界，有一光一暗两个灵魂，正在激烈搏杀。
暗魂是刚才在小黑屋里扼住张湛咽喉的存在，无头之魔，双乳为眼，肚脐为口，不是刑天还能是谁？
若不是光魂及时出现，自己的灵魂已经凋零黄泉。
光魂依稀是人形，有脑袋，五官和其他身体特征都是一片模糊，低清有码。
刑天的灵魂一手挥舞巨斧，一手持巨盾，能劈砍山川，也能抵御洪流。
光魂虽赤手空拳，但双拳的虚影可以牵动力场，轻易化解刑天的一次次攻势。
两个灵魂打得有来有回，张湛的意识世界只是一片光暗交织的混沌，却仍然在混沌中不断崩塌。
当然，崩塌之后，世界变成新的混沌，永无止境，不止不休……
这里的时间似乎不再前进，张湛渐渐忘了，两个灵魂究竟搏杀了多少个回合……
他也渐渐忘了，这里是什么地方，自己是谁……
光魂，刑天，自己，仅仅这三个存在，仿佛就足以搭建起一个简单而完整的世界……
甚至可以没有自己，更甚可以没有光魂也没有刑天……
某一瞬间，张湛仿佛悟到了什么，却又仿佛什么都没悟到……
大概是至少第9999个回合吧，这场意识世界的光暗角逐终于有了点新意。
新意来自张湛自己，经历过无数个充当看客的回合后，他厌倦了，也勇敢了。
他迫切想结束这一切，无论代价是什么。
于是，他从看不见的混沌里摸出一颗小石子，朝着不知疲倦的光暗双魂丢了过去。
这颗石子没有经过瞄准，纯粹是摆烂似的抽奖，结果命中了光魂。
但在命中的那一刻，光魂通过改变力场，把小石子的微弱冲击力转移到刑天身上，成为打破平衡的那根稻草。
嗖！
干脆利落一声响后，刑天的灵魂竟直接被这不起眼的石子所打散，激烈且持久的大战戛然而止。
暗魂陨落，编织混沌的黑暗仍然在顽强抵抗光明的吞并。
自黑暗深处，一个暗色的灵魂卷土重来。
张湛刚放下的心再次悬起。
而等那灵魂靠近，张湛悬起来的心顿时要蹦出嗓子眼！
那暗魂不再是无头的刑天！
两个灵魂隔空对视的那一刻，张湛仿佛在照一面镜子！
与此同时，模糊的光魂也快速变得清晰，从低清有码到高清无码。
“我靠……”张湛忍不住说着可爱话。
光魂的长相也与自己一模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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