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神后与冥后(2/2)

首发：~第57章 神后与冥后

所以，最后，我只是简单而漫不经心地说了一句“好”。

她什么也没说，只是从凳子上下来，从附近的一个橱柜里抓起一个类似的白瓷杯。与此同时，当她开始将咖啡从壶中倒进马克杯时，我决定——半心半意地——在离赫拉最远的一张吧台凳上坐下。（如果有人问我，我根本不想坐下，但如果我一直站在那里显然会很尴尬，因为我会在赫拉面前度过。）我坐下了就在她走过来把一杯热气腾腾的咖啡放在我面前的吧台上的时候，我悄悄地坐下了。

“谢谢你，”我静静地说，没有看她回去坐在凳子上，而是小心翼翼地把杯子拿在手里，放到唇边喝了第一口。正如我所怀疑的那样，它强烈而黑暗的苦味淹没了我的整个舌头，让我畏缩和颤抖，因为我强迫自己吞下它，现在感觉苦味在我的喉咙里徘徊。

“你不喜欢吗？”她问。

我不确定如何回答，认为我应该对自己撒谎并告诉她这没关系，因为我喜欢咖啡等等。我会在自欺欺人，但至少我不必在这次谈话中丢脸。

不过，她只是笑了笑，对我说：“我讨厌，其实，我不明白这些凡人到底喜欢喝什么饮料。这种喝起来像热水泥一样的黑色饮料，据说可以帮助你保持清醒。”在早上？我想知道是哪个傻瓜想出这个主意的。”具有讽刺意味的是，这种抱怨之后又是一小口，她比我喝得更好。“但是，我需要一些东西来打发我的时间，而仅仅对这种饮料感到厌恶似乎就可以了。”

我忍不住咯咯地笑了起来，我对赫拉对一些看起来还不算太坏的东西有强烈的厌恶感到困惑。但我猜她已经习惯了她还是女神时喝的奢侈的饮料，以至于不会真正喜欢上如此人性化的东西。与她不同，我在人类中生活的时间足够长，足以让我习惯。

“还不错，”我简单地评论道，又喝了一口绝对黑而苦的咖啡。

赫拉愤愤地吸了吸鼻子。“不过，这与我们在奥林匹斯山上吃过的任何东西都不一样。即使是凡人喝了一口神仙酒或我们的酒，他们也会立即喝得酩酊大醉。”

只是这句简单的话就足以让我想起奥林匹斯山，想知道过去我们在那里的生活一定是怎样的。每次发生这种情况，都会给我一种熟悉的感觉，尽管我完全不记得了。正因为如此，对其他奥神会有一种嫉妒的感觉，因为他们在很久很久以前仍然有关于他们真正家园的记忆，而我什至不记得其中的任何一件事。

“住在那里一定很棒，”我轻声评论道，茫然地盯着我的咖啡。“我希望我能记得。”

我能感觉到赫拉看着我，不知道是不是带着同情的目光。我懒得抬起头去看，仍然沉浸在失去的记忆和被遗忘的家园的思绪中。

“老实说，你大部分时间都没有在奥林匹斯山度过。”

这句话让我好奇地抬头看着她，对她刚刚告诉我的事情感到困惑。

“你真的没有，珀耳塞福涅，”她明知故犯地告诉我。“其实，你能来奥林匹斯山是一件非常难得的事情，因为那个石榴的约定，你只是一半时间在人间和得墨忒耳在一起，另一半时间在冥界和冥王哈迪斯在一起，所以没有多少时间。”你是时候来奥林匹斯山了。你唯一会踏足那里的时候是为了我们的任何节日，或者如果你的母亲想要有人照顾你，但她不能，因为她不相信你一个人在地球上，因为她会怀疑你和哈迪斯会试图秘密见面。”

听到关于我母亲的那些话——虽然一提到她我就有点发抖——让我尴尬地哼了一声。想想看，即使我是一个成年和已婚的女人，她仍然把我当作一个需要监督和照顾的孩子。想到那时我的生活一定是这样的，我的个人自由如此有限，我显然感到厌恶。更糟糕的是，我认为这一切都已经完成，只是因为她不想让我花任何时间陪我丈夫。

“真的有那么糟糕吗？”我低声问道。

赫拉点点头，告诉我：“她对你保护过度了。在她眼里，你仍然是她的宝贝。她心爱的小花。即使你已经成熟为女人，她仍然像小孩子一样宠着你。”

他鼓励你去磨练你内心真正拥有的力量——这是你母亲会禁止你做的事情。它可能打破了她在你思想中塑造的最初天真的世界观，但它让你变得更聪明、更有知识、更成熟、更独立。”

她说完后，我什么也没做，只是敬畏地盯着她看。老实说，她刚才告诉我的一切都深深地触动了我的心。听她夸赞哈迪斯，告诉我哈迪斯如何以我母亲没有做到的方式帮助我养育我，真的很暖心。

是的，我很清楚她对我丈夫的真实感情，那是我仍然非常不喜欢并且永远不会原谅她的地方。但她说哈迪斯为我做了什么好事，以及听她说我如何从过去的“天真无邪的花童”中得到改善，在人格和幸福感上有所改善，这又是另外一回事了。即使是我所认识的最轻蔑的女人也会说出这样的话，这让我精神一振，微微一笑。

它设法让我的脸上露出一丝微笑。

“……我现在想回家……”我用尽可能小的声音告诉她。“……我好想回家……”

赫拉看着我，一开始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但过了一会儿，她开始微笑。这让我感到非常惊讶和震惊，因为我看到那个女人的嘴唇上实际上有一个柔软、真实的小东西，我通常会看到她皱着眉头、皱着眉头或面无表情。然而，我不禁想起她笑起来的样子多么美丽，似乎让她显得更加温柔。

“我也是。”她叹了口气，嘴角还挂着温柔的微笑。“我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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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喝完那杯咖啡，我回到卧室，发现哈迪斯还在扶手椅上熟睡，唯一的姿势变化是他把手肘支在椅子扶手上休息了。他的头在他的手掌上。

我走到他身边，看着他轻轻的呼吸。正如我所做的那样，我开始回忆赫拉告诉我的话——关于哈迪斯做了什么把我变成了我应该成为的女神，而不是坚持做我母亲努力让我认为的小女孩我曾是。

就在那一刻，我开始更加感激哈迪斯为我所做的一切，并让我想起他为让我成为一个更好的人而为我做出的所有牺牲；今天的我。如果不是他，没有他的无私，我肯定会一事无成，说不定还会像前世一样墨守成规。我真的很高兴我有他这个丈夫，无论遇到什么风雨，他都愿意和我在一起。

小心而轻柔的动作，我倾身在他的额头上轻轻一吻，贴着他冰凉的皮肤低声说：“谢谢你，我的爱人。我真的欠你一切。”

他一动不动，还在沉睡中。看到他睡着了，我也觉得困了（讽刺的是，因为我刚喝了一杯黑咖啡，我已经喝了一整杯），然后我安静地躺在床上，看着窗外正如我所做的那样。

过了一会儿，我一直在注视着掠过的云层，我觉得自己的眼睛闭上了，很快又重新陷入了沉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