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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发：~第2章 来了个救场的
“没人，我走了。”
王长林说走就要走。
犹如刺激了反射中枢，李有贵电闪般抓住他。
“你好意思走。起根发苗是你，福海都兴颠颠地来了，怎么也得陪他打半天。”
“三个人，我不打。”
王长林是王八吃秤砣——铁了心，掰掉李有贵的手，回到自家门前的场地上寻草拔。
“你呀，不讲牌德！”
李有贵除了唏嘘，还能怎样？
祝福海跳足骂道：“你个瘟龟，放我的鹞子，当我好耍吗！”
王长林只当没听见。
“唉，倒霉！牌没打成，还赔了一个好午觉。有贵，以后有这种人，不要叫我。我一世没有牌打，也不和这种人打。”
祝福海哈欠连连，感到实在无聊。
正在这时，门前的水泥路上送过来一个。
“冯老师，又在散步了？”
李有贵招呼道。
“饭后百步走，活到九十九。”
冯老师停下来，手臂仍前后左右地晃动。
“退休工资那么高，让我也舍不得死。”
祝福海睨视着冯老师，继续说，“不过你活太久有什么意思？烟不抽，酒不喝，不敢嫖，又不敢赌。做老师的，就是抠，还不如我个老农民潇洒。”
冯老师不急也不恼，风轻云淡地说：“有几个能和福海兄相比？福海兄是一辈子过出别人的三辈子。附近有名的。”
“哈哈哈，我是五毒俱全，不像你要装圣人。冯睹圣，冯睹圣，你睹到圣人了吗？告诉你，圣人肚子里也是一团屎。”
“见笑，见笑。”冯老师打着呵呵说，“父母胡乱取的名字，我跟圣人沾不到边。”
李有贵忽然兴奋起来，说：“冯老师，你的名字取得好，逢赌必胜。打牌一定能赢。”
“你收我做徒弟？”
冯老师和李有贵开玩笑。
“你愿交学费，我就愿教。”
李有贵也不当真。
“嗤！冯老师打牌，舀屎给我吃都不嫌臭。”
祝福海激将道。
李有贵趁机添柴加火：“冯老师，今天就舀碗屎给福海吃吃。”
冯老师笑着说：“牌我都认得，不是不会，只是不精。要打，我现成的。”
冯老师正觉得每天的休闲活动过于单调，有心加入打牌的圈子，一直没有机缘。
李有贵不信，问：“真打？”
“真打。”
得到确认，李有贵简直要飞起来，想不到竟来了这么一个救场的。
“长林，长林，快过来。”
王长林一直听着他们的对话，见冯老师被成功地拉入局，心里有了着落。
冯老师退休工资高，和他一样是个嫩手，说不定从他头上还能刮两个小钱。
王长林不再舍得一身剐，打起了小算盘。
然而，他并不急，他要其他人急起来。
人一急，心就乱。他要乱中取胜。
王长林慢腾腾地站起，慢腾腾地扔掉草，还要打井水洗手。
“快点吧！你又妖怪上了身。”
祝福海早忘掉不与王长林打牌的誓言，纵过去，就把王长林拉过来。
王长林说：“大了我不打。有贵，我们先说好的。”
“不打大，就打个着地爬，一角的底子。好不好？”
“一角的底子不打睏着了！起码也打个两角。冯老师你说呢？”
祝福海提出异议。
冯老师说：“今天时间也不早了，就小玩玩。”
“小就小点吧。总好过在家睡死人觉。”
祝福海妥协是妥协了，心里并不顺畅。
到哪里他都要说了算，但今天办不到。
四个人进了屋，拉桌子摆板凳，拿牌拆牌，做阄抓阄，各自坐定位置，一场大战即将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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