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发：~第40章 三个想成为舞伴的男人
“那个孩子要举行单独的出道舞会”
“是的,夫人。”
鲁碧娜伯爵夫人坐在长天鹅绒长沙发上,女仆传达消息。她盯着烛光下红酒杯中涡旋的鲜红酒液出神。红酒的颜色与她的眼睛相得益彰。
“她的舞伴是谁”
“我听说是鲁克蕾齐亚·德·罗西的侄子。”
鲁碧娜伯爵夫人的脸上露出笑容。“他估计不行。切萨雷在各方面都更出色。不是吗,我的孩子”她看向坐在会客厅一角的切萨雷。
“据我所闻,那个女孩揭露拉斯特拉的雕像是假的。”女仆说,“宫里的所有人都在谈论她。他们说她很受平民欢迎。”
“母亲,住手。我知道你要说什么。”
切萨雷一边皱着脸一边瘫坐在沙发上。事情的发展与他的计划大相径庭。他暗中调查过那个波尔托商人,以为那是千载难逢的机会,但他的努力都白费了。
起初,切萨雷认为波尔托财政大臣贝纳基奥·德尔加托利用他的侄子在国外转移资金。贝纳基奥是波尔托共和国的现任总统候选人。如果贝纳基奥的资金被没收,他的对手党派就会感激切萨雷。另一方面,如果切萨雷捉拿杀害贝纳基奥侄子的凶手,他也会感激切萨雷。
然而,与切萨雷的预期相反,这只是一起赌博导致的意外谋杀案。切萨雷一直计划向国王展示他的政治权力,证明他比阿尔方索更出色,但他的所有努力都白费了。
“切萨雷,别固执了,听我的。如果你想成为国王,你需要一个有声望的配偶——”
“我让你住口!”切萨雷突然爆发,“我知道我在做什么!”事实上,他不知道。
“她又不是有继承权的公主。仅仅因为娶她,我就能成王吗!母亲,请你理智点!”
鲁碧娜伯爵夫人因儿子的顶撞皱起了眉头。
“而且那个小丫头脾气可大了!”
鲁碧娜伯爵夫人不退步。“她才15岁的小女孩!你指望什么你向我抱怨连一个小女孩都迷不倒在我看来,你只是无能!”
切萨雷的蓝眼睛愤怒地闪烁着。“够了!我知道你只是想让我去求她把我当舞伴!但我不会的!”
他不想在母亲面前承认,但他知道就算他求她,阿丽亚德涅也会拒绝。
但和所有母亲一样,鲁碧娜伯爵夫人轻易看穿了儿子。“看看你,缩起来像个可悲的懦夫。”
“该死的!”对母亲讽刺的话语,切萨雷抓起他留在椅子上的披风,冲出会客室。他愤怒地扯下披风,椅子向后倒去,砰的一声摔在地上。
“多么固执的孩子!”鲁碧娜伯爵夫人怒视着和她一样的儿子的背影。“他从不听自己母亲的!”她怒火中烧,粗暴地转动手中的玻璃杯。“但这阻止不了我。”
当酒溅到天鹅绒椅子上时,女仆迅速擦去,又为她倒了一杯。“您还有其他主意吗,夫人”
伯爵夫人红色的眼睛凶兆地闪着光。“当然了。我一旦下定决心,就从未失败过。”
当宫廷里的女恶棍图谋利用阿丽亚德涅的名声时,枢机主教府的女恶棍图谋毁掉它。
“你确定她在拉焦内订做礼服”
“是的,我的小姐。我听说马里尼夫人造访过这里。”
“她在想什么”
美貌需要金钱雕琢。你花得越多,就闪耀越多。阿丽亚德涅甚至长得不算很漂亮,她肯定需要所有可能的帮助。伊莎贝拉不明白为什么阿丽亚德涅要找裁缝而不是服装店订做出道舞会的礼服。
“舞会上,您一定会是最漂亮的淑女,我的小姐。”
伊莎贝拉的礼服在collezioni服装店订做,使用薄纱,这是一种极薄、流畅、光泽的丝绸,也是波尔托商人从摩尔王国进口的稀有面料。埃特鲁里亚王国的蚕丝业还不够先进,无法生产薄纱。
“我知道。”伊莎贝拉回答。但她莫名感到焦虑,开始咬指甲。“我需要把她比下去。你有什么主意吗”
对伊莎贝拉的问题,梅莱塔建议了一个简单但有效的方法:“我要在出道舞会那天在她的礼服上泼红酒可以吗”
伊莎贝拉怒斥她愚蠢的女仆:“太明显了!而且,那样人们会同情她!”伊莎贝拉责备梅莱塔后,想到一个绝妙的主意,问道:“等等,你说阿丽亚德涅也在用乳墊对吧”
“是的,我的小姐。我经常看到桑恰在洗棉布衣服。阿丽亚德涅需要棉布衣服还能有什么其他原因”
伊莎贝拉最大的忧虑就是自己的小胸部——她通常用棉布和乳墊增加量。
她的紫水晶般的眼睛狭长起来。“如果她的乳墊在舞会上松开,那该多好笑。你觉得呢”
梅莱塔热烈赞同:“如果布松开,乳墊里的棉花会掉出来!人们会立即注意到她在穿!看起来会很难看,每个人都会八卦!”
为了在圣卡洛上流社会获得赞誉,淑女必须天生美貌。厚妆被视为不妥,会损害淑女的名声,因为它类似卡兰帕内的歌女。
圣卡洛的大多数贵族女性都不知道乳墊是什么,因为它是从摩尔王国悄悄进口的。更不用说,如果一个淑女被发现使用这种物品,她会被上流社会排挤。
这是羞辱阿丽亚德涅和败坏她名声的完美方式。伊莎贝拉的眼中闪过凶兆的光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