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会议室的针锋相对(1/1)

首发：~第20章 会议室的针锋相对

“到底是怎么回事？又是天堂鸟！”克拉克的胸口因为愤怒急速起伏，在鹿台会议室里大发雷霆。他烦躁地在会议室里走来走去，本就阴鸷的面容更加狰狞。

而中央的虚拟投影上，就是赫泰在现场发现并且拍摄给罗威的那个图案，猩红的天堂鸟印记展翅欲飞，就像是要冲破牢笼，飞向辽阔的天空。

罗威在收到赫泰的照片以后，很快就意识到鹿台应该也收到了这个消息。果不其然，他刚到执行大楼的医疗处，就收到紧急会议的通知，只能草草地包扎一下，就来到了会议室。

罗威到的时候，克拉克正在发脾气，看到他走进来，克拉克脚步停顿了一下，然后眼神里迸发出了尖锐的冷意，然而罗威就像是没察觉到一样，自顾自地走到了座位上坐下。查尔斯翘着二郎腿，脸上还贴着面膜，看上去比一个女人还要精致，一看就是在宿舍里捯饬自己，然后被紧急叫过来的。

查尔斯翘着手指抚平面膜的边缘，抽空给罗威投去一个眼神：“听说你在火灾现场，没看见天堂鸟的人？”查尔斯只有在提到天堂鸟的时候才肯抽空认真对待这次会议。罗威摇摇头：“我走的时候废墟中并没有这个东西，而且这个印记这么新，显然是在我走了以后才弄上去的。”

埃丽的指间依旧夹着点燃的香烟，火热的红唇缓缓吐出一口烟雾：“罗威部长这种时候怎么会在二层楼？”她的语气依旧漫不经心，但字里行间却透露着一股审讯的意味，估计是在审查部待久了，说话间也不自觉地带着审问的语气。

罗威抬头，透过弥漫的烟雾对上她灰绿色的眼眸，如同猫儿一样的眼眸微微眯起，其中的情绪被烟雾朦胧，看不清晰，罗威移开目光，随口道：“因为约会。”他说完，就察觉到或直白或隐秘的视线都落在了自己身上，其中以克拉克的目光最为锋利。

“一个普通的民众，不需要这么上纲上线吧。”罗威与克拉克直视，目光隐约带了点警告的意味，虽然他对凯莉娜并不是那种心动的爱情，但是他并不想因为这件事情，将一个无辜的女孩，一个普通的民众牵扯进来，这对她不公平，而且也不是罗威的行事风格。

科影依旧半垂着眼眸，目光盯着桌面上冒着热气的茶杯，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埃丽的机械右手微微顿了一下，然后把香烟放在唇瓣当中猛吸了一口烟，烟头上的火光明明灭灭，映照在她眸中两个光点，就像是今晚闪烁的大火。

“所以这次大火到底是怎么回事？”查尔斯扯平了面膜，靠在椅背上，双腿交叠。有人递台阶就要赶紧下，不然大家都会很难看，这个道理克拉克还是知道的，他阴沉的目光从罗威身上挪开，重新落到了虚拟显示屏上。

“有消息了。”克拉克操作了一下，新的讯息就投到了光屏上，是几张现场逮捕的照片，还有一个人的身份信息。罗威在上面显示的名字上停留了几秒钟，喃喃道：“又是自由人……”

这是一个名叫索尔萨（自由人）的中年男人，和之前的哈罗特一样，名字都代表着自由人的意思，而且他们的生活轨迹都单一的可怕。哈罗特是三层楼的一个流浪汉，每天就是捡垃圾、吃饭、睡觉，除此之外根本没有任何异常的地方。

而这个索尔萨也一样，他就是汇通商场的一个普通员工，每天往返于商场和家之间，工作了12年，就过了12年的两点一线生活，没有伴侣，没有孩子，甚至连交往过密的人都没有，父母在几年前相继去世，索尔萨也就一个人生活到了现在。

现场逮捕的照片显示，索尔萨没有激烈的反抗，被守卫们发现的时候，他蹲在一个小巷子里神情低落地喃喃自语，也不知道在干些什么，发现了守卫以后，自己就乖乖地被逮捕。

“现场的守卫传来了一段视频。”克拉克边说边上传，“他们对这个人进行了初步的问讯，现在人已经送到了审查部了，等会儿埃丽部长辛苦一下，加个班。”埃丽已经吸完了手里的香烟，随手就把烟头按灭在了金属桌面上，她嘴里吐出最后一口烟雾，无奈道：“行吧，反正你们惯会压榨人。最近没休息好，皱纹都多长了两条。”

她伸手在上挑的眼尾抚了抚，神色自若，显然是没有把这次火灾当回事。

视频被打开，守卫的声音和一个中年男人沙哑的声音传来。

“你的身份。”

“索尔萨，幽都第二层第八街区公民。”男人的神情萎靡，看上去精神状态很糟糕，两颊凹陷，下巴上满是青色的胡茬，眼窝下方有着浓重的黑青，感觉像是很久都没有好好休息的样子。

“你为什么在这里徘徊，你和这场大火有什么关系？”

“火？！火就是我放的！！！”索尔萨突然抬头，眼中爆发出精光，和他瘦弱的身躯格格不入，“他们早该死了！我只不过是做了正确的事情！”

“按住他！”守卫们见他有些疯狂，于是伸手钳制住了他，“你说的他们是谁？什么叫正确的事情？”

索尔萨被制住，没法有抬他的动作，但他的面部表情却极为狰狞，让罗威一瞬间就想到了一周以前的哈罗特，同样的疯癫，真是异曲同工之妙。

只见视频中的人双目暴突，咬牙切齿地说：“他们根本不把我们当人看！那些领导，仗着自己有点地位，管了那么几个人，就不把我们当人看！我已经一周没有睡好觉了！我甚至好几天都不能睡觉！还有那些客人，凭什么他们有钱就可以为所欲为，他们不过是有几个臭钱，就可以不把我们当人看？我就是要烧死他们，让他们看看烧掉了他们腐臭的皮肉，他们还剩下什么……”

视频后面就没有什么有用的信息了，不管守卫们怎么问，索尔萨翻来覆去就是那几句话，无非就是收到了工作上的挫折和尊严上的侮辱，然后身心俱疲，愤怒到极致以后报复社会，才在这种人最多的时候放火。

埃丽皱眉看完了视频，问：“报复社会？那跟天堂鸟有什么关系？”

“这就是您的工作了，埃丽部长，今晚请务必审问出来他到底是什么身份。”克拉克抬眸扫了一眼埃丽，然后在收回目光的时候又不着痕迹地看了一眼罗威。

“至于天堂鸟，鹿台这边还在搜查，一切等埃丽部长今晚的结果再说。如果没什么事情的话，就先……”

罗威伸出手指敲了敲桌面，他的手掌上还绑着包扎用的绷带：“是有一件事，关于守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