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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发：~第38章 顶楼上
此时秦蛾听到了熟悉的声音从一楼传来，她赶到之前打混混们的大厅，果然看到何浩翔在那里。
他正在和奎光头争论着什么。
“我的妹妹在哪里？奎升荣，你到底拿她怎么样了？”何浩翔看起来很生气。
“都说了，她自愿去参与医生的实验了！”
“她还是个孩子，而且我为她积攒了那么多物资，她不可能需要去当实验品的。”
“呵，你妹妹就不能是自愿想要去帮忙吗？她可是很担心会拖累到你呀。”奎光头故作同情地解释道。
“那些物资被你们侵占了，是吧？你们骗我妹妹去做实验，就是为了这个！”
奎光头这边十几个人，何浩翔只有一个，他却没有掩饰自己的愤怒，剑拔弩张，针锋相对。
“也不知道是谁丢下小女孩一个在这里啊，对了，你叔叔呢？怎么没看到他，不会已经死在外面了吧？”奎升荣人数占多，自然放开了嘲讽。
“让我上去见陆医生。”
“陆医生忙着呢，哪有时间管你，你不是很崇拜陆医生吗？他的命令就是让我们守在这里，不放任何一个人上去。你当然也不例外。难道你想要违抗他的命令吗？”
“何浩翔，我之前看到了你妹妹了，她确实被带到楼上去了。”秦蛾开口了，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秦蛾？你原来在这里，怪不得到处找不到你。”何浩翔惊讶道。
“要帮忙吗？”秦蛾不介意再打倒这帮人一遍，她的手心已经藏着羽刃。
“去楼上救我妹妹！快去！”
“好吧……”秦蛾收回手掌中的羽毛，既然你要逞英雄，那我也就不打扰了。
“喂！不能……”光头奎对着离开的秦蛾喊道，还没有说完，燃烧的拳头就打在了他的脸上。
“呵呵。”他一个踉跄就重新站稳了，揉了揉脸颊，火焰短暂的接触确实没有办法造成显著的伤痕。
“你连医生的话都敢违逆，你忘记自己是怎么获得能力的了吗……”光头又没有说完，何浩翔拳头带火朝他打来，这一次奎光头用手臂防住了。
“真是……”奎光头大吼一声，抢攻逼退何浩翔，皮肤表面呈现出岩石般的质感。
“兄弟们，杀了他！”棍棒刀锋朝何浩翔劈下，何浩翔连连闪开，他太愚蠢，太自欺欺人了，所以才沦落到今天的地步。
他不是不知道陆医生的诡异之处，不是没有发现过蛛丝马迹，只是因为他没有能力去改变，所以只能一次又一次地自我催眠，陆医生是个值得信赖的好人，把自己的生命托付给他是可以的，把自己的妹妹留在这里是安全的。
不是因为陆医生表现得有多善良，而是自己的无力啊……
奎光头瞅准时机，趁着何浩翔疲于应对其他攻击，一拳击打在他的腰眼上。
何浩翔倒飞出去，穿过住院部大厅的门口，从楼梯上滚落。
现在就要为自己的盲视付出代价了吗？何浩翔挣扎着站起来，看到奎光头的人走出大厅，站在楼梯顶上。
只能希望秦蛾可以救出自己的妹妹了……他抬头，看到住院部楼顶几层亮着灯光。
……
秦蛾赤脚站在住院部顶楼的走廊上，灯光从一间手术室中传来，她就躲在阴影中。
何雨就在房间内，可是秦蛾没有动手去救她出来，因为她已经不需要什么解救了。
她已经被卢静救了，此时正被卢静抱在怀里。
在一大一小两个女人的对面，正是陆善，他还是之前的模样，整个人被手术罩袍掩盖起来，护目镜的反光掩盖着他的眼神。
房间内并没有什么设备，许多帘布拉好，遮掩着什么东西。地面的白色瓷砖变得粉红，那是洗不干净的血液残渍。
秦蛾只探头看了一眼，就躲了回来，只是听他们说话。
“你还要杀多少人，才能足够？连这个小女孩也不放过吗？”是卢静的声音。
“我又不是为杀而杀，当然不会有杀人的指标，哪有什么够不够的问题。”陆善的声音异常冷静，“至于这个女孩，是奎升荣他们的恶趣味而已，她太小了，没有价值。”
“有没有价值是由你来批判的吗？”
“呵呵，你们女人真有趣，所以你是反而是希望我杀死这个女孩咯？”
“最好顺便把我杀掉。”卢静的声音丝毫不带犹豫。
“不不不，我会杀掉任何人，但唯独不会杀掉你，我要留你做见证者，你是唯一有资格的人，卢静博士。”
一阵沉默，然后又是陆善的声音，他继续说：“不要白费力气的，不管你怎样自杀，我都可以将你救回来，如果你实在是痛苦难忍的话，可以尝试破坏自己的大脑，也许你可以失去某些记忆，这样也算是解脱了。”
“然后听信你的鬼话吗？”
“什么鬼话，我所做的一切，真真切切地是为了拯救全人类，我想整个地球上，都没有第二个如我一般高尚的人了。而且这可不是我的鬼话，卢博士——这是你的鬼话。”
“为了救一些人，先杀死一些人？”卢静的声音变得虚弱。
“他们的死是卓有成效的，我已经发现了病毒的些许本质，那不是一种病毒，根本不是，甚至难以称为某种生物。
“那是一种结构，一种根本不在乎其基质的结构，它可以由蛋白质组成，可以由核酸组成，可是由其他生物大分子组成，甚至可以由金属分子构成……”
“这不是你杀人的理由……”
“这不是你杀人的理由……哈哈。”陆善重复了一遍，“可这不就是你杀死我的理由吗？”
卢静沉默了，陆善话锋一转，对着门外说：“这里又有一位见证者，就让她来评评理吧，秦蛾小姐，躲躲藏藏地干什么。”
这是之前就已经看到自己了吗？自己的名字都被叫出来了，自然没有理由躲着，秦蛾走进房间，陆善面色不动，卢静面露惊讶。
“你怎么过来了？带着小雨走吧！”卢静说。
“不，别急，我不会伤害她们的，”陆善笑道，“还是来认识一下我的创造者，著名病毒学家，卢静博士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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