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之属

第10章 空气中弥漫着的(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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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发:~第10章 空气中弥漫着的

如果说这里是个工厂,那工人们肯定会倾向于根据功能强弱而非属性种类来筛除生产出来的产品。但是这里不是个理智的重视种族未来的发展大过于权力掌握的工厂,而是一个由草木之人顶在最高空以打落知性的种族优解们从而达到自己那自私又冷血的欲望的聚集地,不会严格地遵守大自然的需求,而是遵循基因的命令。

和与大自然和谐共处相反,这里的大多数规矩都是那么的不理性、冷血、野蛮……聚居地的一切方面的每一寸肌肤都散发着掌权者喷射出来的腥臭味的自大、自私与自恋。在这里,石和金属都是天生的下位者,无论任何事都受着草木之人的伤害与规训。在这里,一个身强力壮聪明有才的年青个体能被一个病病殃殃愚笨无能的年轻个体所轻视与打压——仅仅因为她是非之属而他是草木之人。

让我们将目光投得更加长远,投到那暂时还鲜为这些生物所知的地层化石,或者让它变得更有广度,一直延伸到这片大陆的一切生命体。靠着这些证据来说明推断是并不特别有说服力的,但是在想象与推理的层面上,这样的假说是极有可能的。所有的假说中坚信着这一点:聚居地最初的建立目的就是隔绝原本世界统一的非之属的巨大的然而无法被现在草木之人集权下的非之属们无法想象出来的集体力量。难怪呢,聚居地的草木之人现在正在不遗余力地保证将这些被压制住力量的非之属们完全地排除在思索的空间之外。在水深火热之地过着无法喘息的生活,并且从出生开始就被通过饮食压制着大脑的发育,哪里还能够思索得了过去?既然连生死都已经成了严重的问题,那又从何谈及恢复原先跨物种战争之前的辉煌的企图与准备呢?

一个非之属都不一定能够出生,一个非之属都不一定能够活过她的幼儿时期,一个非之属都不一定能够活过她思维发育思考懵懂的时段……草木之人出于对自己群体那令高傲的他们不齿的来历的自卑与因为来自不知何处的基因带来的残缺导致的对自身的恶臭到无法形容的傲慢与自私自利,就为了完全掌权,宁愿不顾生命力的需求与妥善的发展,杀死任何发育阶段的石。

这里是草木之人的聚居地,这里是金属被圈在内部成为所谓“配偶”的地方。空气中充满着压抑。

处于东南方,这片地域一个本来就很炎热的容易使得缺陷生物躁动不和的地区,并且靠海,因风向导致的潮湿的环境压抑着热度的飘散,激起了一缕一缕的臭气。

一股腥臭味道的气体刺激到了这个金属的鼻腔。她低下头来,看着自己拱成山坡状的腹。她很想知道,隐藏在那“山坡”下面的育囊里,她将要生产出的孩子是什么样子的。他在做准备吗?他准备好了吗?他会在意我吗?金属满心期待着这会是个草根。她之前所生产的一直都是石婴,这使得她一向受到来自草木之人的惩罚和来自其她金属尤其是管士的歧视。若是抛开这些不想,那她还是希望孩子是个草根。她喜欢草根。

臭味钻进她的鼻腔里,她认为这是她自己作为非之属天生散发出的恶心气体的味道,担心着马上就要出生的草根受到什么影响,会对他的生殖能力产生什么不好的影响。

这可不行!他是我的弥属孩子呀!

与此同时,她对自己身体的厌恶加剧了。她一边厌恶自己那低劣的身体,觉得自己一无是处,一边她感觉到了剧烈的疼痛感,她使劲忍住打扰,向一旁的小帐篷走去。

就算她已经忍受了那么多次生产的体验,这一会儿,她的最后两步还是不受控制地踉跄了起来。等到她走到了小帐篷里面,她一下子就坐到了地上,沿着泥泞的用陶和草浅浅地铺了一层的地板,蹭到离她最近的圆形的垫子上。椭圆的竖切面,凹凸不平地推搡着她的背脊和腰杆,是草木之人那自以为是的医者那根本没有科学性,却被他们自己深以为然,还要压着他们的奴隶去信服的理论和糟糕的手艺的成果。她像前几次那样躺在那上面,只不过因为心理作用,她觉得和之前不一样了。

从门外的嘈杂中,她听见响亮的大嗓门的管士的声音:“拜托你去看看她,这次我看得好像是草木胎。”紧接着,那位穿上高级的亚麻套装的医者走进了供金属们生产的从正面即可看出它的扁长的扁平的大帐篷,大幅度地跨到了她的产具前。对,他们管故意造成不让生产的金属舒服的垫子叫做产具。可不止这个,还有剖金属腹用的叉刀和捅产道用的助产具,一样比另一样更加可怕。

医者站在了她的左边。可是以她产具居中平面以下一点的那个位置朝着她右前方正上方的位置仰头,就能从这样神奇的视角看出一个面对面的医患位置。

“你叫什么?”医者低着头问她。

“米涅儿。”她试图通过再次表达的完整来调整在她那阵痛下,变得不能完整得足以满足医者的礼仪需求的语言的内容,来讨好他。“医者,我的名字是米涅儿。”

“呣,米涅儿,”他捻了捻自己脖子上长出来的垂到了胸部的引以为傲的胡须,对着米涅儿说:“先就躺好了顺产吧。实在不行我把你腹解开,让你生!”他不耐烦地说出这番恶狠狠的话。可以理解嘛,毕竟,当上医者那么多年了,早就对这种事看烦了的医者已经很不耐烦了,这也成了金属因生产而死亡的步骤的其中一环。而这样不耐烦的感情,是潜意识里不负起责任的草木医者的不理性的显形,只不过没有被被描述者和他的傲慢不肯认错的狐朋狗友们授权认可。

米涅儿开始了生产。她那被称为子房的身体部位开始了鼓动,她的每一处相关的神经向她的大脑输送着因子,好让它产生一种名叫痛觉的感受,在某些瞬间充斥在米涅儿的每一个思维里。

她已经经历过很多次了……肯定没有问题的!她马上就要把孩子生出来了。此时想起这个,她突然感到有些紧张。一种说不上来的感觉萦绕着她的思绪,她担心这个还未降生的孩子会不是草根。不过,她的疑虑很快就打消了。毕竟那么多金属给她过过目,就连她的直属管士请的大仙婆也确定她怀的是草根。就连草木之人们也把她当弥之属的大仙婆肯定是不会有错的,这点是没受过什么教育的米涅儿深信不疑的。

可是,不满她所意——当然更加不满其她所有金属和所有相关的草木之人所意——在不到六分之一个时辰后,从她那已经被磨损的本该圆滑丰满的产勾下,慢慢地滑出来的是一个小小的石婴。

石婴在一点也不温和的产具面上感觉到了与母体截然不同的感受,这种感受令她浑身不适,于是她哇哇大哭,小小的身子卷缩在金属的腿下,似乎能够知道这是她唯一的安全三角似的。一丝丝微弱的光线从帐篷的破洞和微小的孔隙中透进来,笼罩着整个帐篷内部,也照亮了金属米涅儿那棕白混杂闪着不是特别明亮的光泽的头发,也扫进产具上的上部被略微遮挡住的安全三角下方,让石婴的面貌被她的母亲迷迷糊糊地看到。她卷曲的褐色的头发显得温柔华丽又有光泽,通体呈现出希望的态势,仿佛就是希望的代名词。

可是她活不过接下来的十秒。不是因为她的身体不行,而是因为她的身体在这里不配。生而为石,在这个草木之人集权的社会中,她不配被好好对待,甚至不配出生。

这个时候,不只是情绪上再次落回地狱的米涅儿,更是周遭的可怕的草木之人和金属管士们的可怖的眼神,居然一律团结地落在了那卑微的石婴上。这是后三者今天的面对对弱势群体的持续不断的团结状态的表现。而前者的表现更多则是后悔得抱着脑袋,自责地俯着身子,加上她的肿起来的育囊,显得格外臃肿和难堪。

之前不知道是什么时候走出帐篷的一名年老的金属回来了,带着将要发生的故事中那位最可怕的角色。

米涅儿的丈夫,也就是她的直接主人格其珰叶沙东,此时带着一身阳刚之气闯进了帐篷。他短暂地愣住了几秒,不敢相信自己心心念念想要的草根这次又落空了,他把一切怒气甩向配偶,她竟然骗他!居然让他失望!他的面子……他的面子都被她丢光了!她怎么敢让他付出代价?他也不能放过她!不能放过她!

他像发了疯一样,全然不顾自己提供的因素也是孩子属性的要素,只承认这次绝对是金属的错。全怪金属太强势了!不然怎么会生出的都是石?她一定要为此付出代价!就因为她的错,他都已经在别的草木之人面前抬不起头来了!他要让她好好看看自己的厉害!规矩一些!

他扑上去,宛如一头巨大的扁平的蛇,一把拽过奴隶腿下的石婴,疼得她痛苦极了,哭闹不止。他的眼白涨着绿色,就像他儿时听说过的英雄一样。他想到英雄,燃起了斗志,一把将石婴的胳膊折成两段。他又费了一些力气,才把石婴的另一只胳膊折断,接下来就像表演他听说过的英雄故事里的角色抡铁球一样,把石婴往地上砸去。她还没断气,沙东就又把她往地上狠狠地砸了几下。

石婴被活活地杀死了,不知道究竟是因为被砸成了几段还是折断了胳膊还是挫伤了器官。她被活活地杀死了,在她刚出生的时候,被用残忍的极端的手段杀害了。她被活活地杀死了,不是因为她作为新生婴儿没有才能,而是因为她不是草根。

东南部的积云沉在天空,一股阴冷的气流扫过每一个地方的石块。

米涅儿内心厌恶着刚刚出生了又死去了的石婴,就这么绝望地倒在地上,她被拖出帐篷,顺其自然地迎接着管士的虐待。

在这里,没有什么真正的和平与爱,只有压制和其它消极的极端和极端的消极。管士拿着鞭子殴打着米涅儿的脊背,而米涅儿也将此视为理所当然的做法。管士是她的上司,是生了草根,那个草根又到了生殖年龄并且有了自己的奴隶时,管士从年长的金属变成了米涅儿的管士,当然,那个草根就是沙东。她活该被这样对待。没有生出草根,肯定是因为她不够虔诚,没有从心底里想着沙东,还因此让沙东丢了面子。和别的金属比较起来,她不受罚,谁受罚?她真的很讨厌自己,为什么就怀不上草根呢?她把怨气投射到被虐待致死的她生下的石婴上。她骗了我!让我以为她是草根!

沙东的母金打了米涅儿五个时辰,然后把棍子扔到一边,踩着米涅儿走开了。她脸上的上颚外表和鼻子拱了起来,拧巴着,仿佛米涅儿是金属的屎一样令她厌恶的恶心的东西。她还不忘记瞪着眼睛看着米涅儿的脖子和脊背,最下等的仆人的背部。

米涅尔,就是刚刚那位满怀希望临产又失望而绝望地看着丈夫杀死自己刚刚诞下的石婴的金属,侧着身子昏倒在地上。

天暗了下来。它从明变暗了,当且仅当处在地理学的角度。从哲学上来看,它已经变暗很久很久了。在草木之人的势力的笼罩下,非之属们是怎么也不会了解到在此之前的敞亮的美丽的天空的。

安克,每天晚上固定睡在米涅儿旁边左边的金属,脱下身上穿的破布卦和连着下垂到脚趾头的下摆的破布衫,整齐地把它们叠好摆放在床铺的左侧。她在不平的草堆两侧拢了拢手,把身下垫着的石板和草堆整理整齐。

她侧着身子躺了下去,那扎刺感十足的草堆让她觉得很爽。金属们总是可以苦中作乐,然后顺其自然。天生适应性强大的性能在这个世界的其它物种身上是一个重要的优势,有了它宛如有了万能药似的。然而,对于被草木之人掌权的统治和文化笼罩下的非之属来说,适应性强大的天赋造成了她们对不利的处境不敏感的特质,从而间接地导致她们的轻信和麻木。当她们金属发现原先的社会已经出现了草木之人时,已经不早了。发现了一个草木之人,就说明已经潜伏着很多个草木之人了。草木之人带着跨物种战争与跨物种交配带来的特殊的在属性方面的基因,踏入了纯种人类的世界,然后四处问询,将一对一交往的思想注入人类的精神世界,方便在和纯人类一对一的交往情况下展现出邪恶的、强硬的、自私的、自大的真实模样——这时候她们已无力反抗。本来就是后勤的缺了一个属性基因的金属却很高兴——好不容易能和石有相同的机会了,被固定下来要做相同的事宜了。于是她们拥护着草木之人,给了他们的跨物种基因趁虚而入的机会,附上了她们的单基因,生出来更多的草木之人。与此同时,在曾经的那个社会的别的与上述情况差不多不被注意的角落,草木之人通过骗取了石的唾沫,把基因附上了她们的双基因,生出了有生育功能的草木之人。于是,这个外来的基因更加一发不可收拾地袭卷了人类。接下来他们依照着奴役了纯人类的基础构建了一系列权利布局,形成了阶级与其它的压制。接下来他们筑造了聚居地,形成了如今的被奴役的非之属被奴役而不知身处其中的奴役工具——第二自然——而她们还是被放在并不舒适的自然交界口。

安克用手臂枕着头,这样做是她喜欢的。她喜欢这个动作的拉伸感,比生产时产勾的过度拉伸来得温柔多了。她向右翻转,准备和米涅儿聊一会。她发现米涅儿不见了,然后她想起来了,怀孕了的,腹部肿胀的米涅儿今天或许是生产了。她的期望满足了吗?她成功地生下来她丈夫沙东先生的草根了吗?安克衷心的祝福她。她准备睡了——这时,安克没有发现一点不对劲。毕竟,生了草根的金属会和她的丈夫、管士们好好庆祝,当晚可以睡在条件较好的帐篷里;而生了石婴的金属则会被拖出去,作为惩罚,她们会被要求在外面躺一天一夜。安克不知道此时米涅儿正处于哪一种情况。她自己呢,则是一连生育了三个石婴,可那些孩子都被接受了,正在等着被冶炼成为金属呢。她和米涅儿一样,迫切地期待着下一胎能是个草根,这样她就不用受苦了,顺便孩子也不用受什么生育之苦。

她自以为是好心的金属,之所以她不想让石婴们出生,是因为她心疼她们。至于非之属越来越少会对她们的处境有什么坏处,她就不会去考虑了。当然啦,她自己已经受了那么多苦难了,也就算了吧,忍一时是一时,忍一世是一世。她正这么想着,用来给金属们过夜的帐篷帘子唰的一下被打开了。门口窜进来两个凶狠的草木之人,其中一个正是安克的丈夫扎提赫拉巴基斯坦多。这一突然的来访是她没有料到的,与一份份遐想时期特别的突然情况差不多,只不过这一情况的后续显得绝对不像是惊喜。

“安克金属,你涉嫌杀害了自己的孩子,我们命令你立即跟我们走一趟。”站在稍微靠后的位置的深绿色头发草木之人对她说。惊愕之余,她的其它思绪只剩下了:他的声音真好听啊,有一种常见于草木之人的韵调。但安克不会越矩的。她敬重草木之人,认为他们才是真正的人类,而自己则是变种的,有生育能力的第二人。所以安克当然不敢继续想着那个草木之人官员的声音,毕竟她已经彻头彻尾地属于她的丈夫扎提赫拉巴基斯坦多了。她不认为自己应该对他有任何不敬,她在这时候唯一担心的是,是不是她的过度的敬爱给了他压力?或者,是她的存在令他不适?那可太抱歉了,安克想,我愿意接受一切惩罚,为了平衡丈夫的痛苦——但问题是,他们怎么能说她杀了自己的孩子呢?这根本没有发生啊。她要去问问,这也太荒唐了。

“你听见了!安克,赶紧赶她金的给老子滚出来!”他冲安克吼到,挥着手要打她。

安克只好在这样喧闹的场面中走出帐篷,面前的丈夫看起来愤怒又有些慌张凌乱。她向着他迈着小碎步过去,想问问具体的情况,却被他乘机一把揪住衣领子,朝她挥了一拳。那两个官员在那重重的一拳后,一边心疼地看着扎提赫拉巴基斯坦多,一边才把他从她面前拉开。扎提赫拉巴基斯坦多那颜色杂乱的脸上的慌张看不出来了,他咧着大嘴,犟着脖子往前扭。

“都停下来!收手!”姜黄色头发的年纪较大的官员大喝一声。帐篷外还站着两个小士兵,被深绿色头发的官员命令过来,把安克紧紧地捆上绳子,拉扯、推搡着带走了,扎提赫拉巴基斯坦多不近不远地跟在他们后面。

绕过了远远的一段路,还绕过了一座小坡,安克被草木之人们带到了那个宏伟的惨白的石头建成的,用金银装饰的华美建筑前。她被押了进去。这里与她住的地区场景完全不同!简直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就连草木之人的小兵们和军功并不高的退役草木之人,能够住到的地方也比它差了不少级,够不到它和安克住的帐篷的中位数。

她被送到了一楼最底间的法庭上。金属杀了自己的所有石孩,而且是在几乎见不到对方的情况下——这件案子太震撼了,是当地几年来的最为震撼的几个案件之一,所以不在普通法庭上判决。然而,到了法官的嘴里,这件稀有的事件就变成了“不少”。法官是这样说的:“我见过好几起了。金属杀死自己的石孩。”

他接下来抬起他那黄黄的的油腻腻甚至反着光的脸,居高临下地用着深谙真相的口吻说:“这不是个体事件。但我还是不能理解你们金属——石是我们的一员,是我们未来之用。你杀害了石,居然杀害的还是自己的孩子?”

安克在众目睽睽下,惊慌又急切,殊不知是早已落入大网,百口莫辩。她着急地向法官请示:“我没有杀害她们,求求您查询。我当时……这不……这没有时间考虑……”

她的发言被法官大声打断了。“闭嘴!让你说话你再说!”法庭的观众窸窸窣窣地嬉笑起来。安克听到了好几次“贱金妹”。

扎提赫拉巴基斯坦多的多毛的手在他的膝盖旁互相拧着。他用暴力隐蔽着慌张。就在前天,他不满意配偶生了三个石却没有一个草根,一时冲动杀死了那三个石孩并且把她们碎石填埋。胆小的他栽赃在配偶的身上,漏洞百出的谎言却被深信非之属天生劣等的官员上层确信。“天哪,最毒非属心啊。你怎么这么惨哇兄弟”

法官又一次发话了:“第一,你杀死了自己的孩子。我们绝对不允许金属有这样的恶毒的对付自己孩子的做法。第二,我们的社会需要石,金属杀死石,是更加不被正义允许的。你该当何罪啊?恕我认定,因为不好意思生的都是石,你杀死了她们。金属啊金属,理应无私奉献的母亲,毒虎都不食子,你却连自己属的孩子都会杀害。”他的一番话激起了法庭里的吵闹的探讨声。

“你把她们碎尸了吗?尸体在哪?”

“我没有!”

“闭嘴!你怎么可以用这样的语气和法官说话?”

“你快点认罪!”另一个官员说。

“她把她们吃了消化了,不信就去看看她拉的那堆屎。”扎提赫拉巴基斯坦多红着眼眶说,一脸错愕又无辜的金属看向他时,他捂着脸发出了哭泣的声音。

此时,法庭里的半数都“呕”了起来,另外有一撮乐此不彼地准备把这事流传下去,剩下的小部分伪善地感叹了起来。

“那就是了。”法官判道,“死刑。最轻也是无期徒刑。”

安克一路张望着,她真的不记得自己做过他们诉说的事情。可是他们信之凿凿地讨论着,判决着,她不由自主地不得不相信了,甚至不得不说服自己相信以求不痛苦。

安克就这样被带了出去,总之,她的床位的左邻右居从此以后,都再也没有见过她。

记录完毕,一声声叹息回荡在法庭里,透过空气传播着,又引起了空气中弥漫着的灰尘的共鸣:“啊,非之属就是这样邪恶又脆弱的生命啊。真是天生不理性的身体与脑力双低的生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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