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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发：~第21章 空城晓角 6
“可这山中也没有桂花树。”羽儿疑惑道。
“我今天刚好做了桂花糕，你们又正好来了。”芒看向五人身后桌面上的碟子。
“我最喜欢吃桂花糕了。”李差欣喜的跑向木桌。
“可能不太好看。”芒的手背上还有未清理干净的点点花瓣。
芒得知了窦雪的事情后，和余存走向了屋外，屋内的李差和窦雪享受着嘴里的桂花糕，羽儿和岳尧则是朝屋外的两人看去，眼中不再是简单的喜怒哀乐。
屋外天色渐暗，芒走进屋内点燃烛火。
余存挡住门口的风，面向屋里的人，“我想我们得赶快下山。”
“余存，外面太黑了，不敢走。”李差满脸担忧。
“这木屋我们五人在此已显拥挤，芒哥哥都没地方睡了。”
“木屋后有个山洞，要不今夜你们暂且住哪？”芒的声音从不失温柔二字。
“好。”三人齐声道。
余存满脸惊讶，三人难得站在同一条船上，芒离开了木屋，向后山走去。
“这窦雪的疯病可有医治之法？”李差问道。
“芒哥哥说，左病右刺，右病左刺。反者，道之动。也就是说治疗疯病的方法就是不把病人当病人，不把疯症当病症。”
“我可没有举那么多例子。”窗外的芒轻声道。
“那就是余存说的。”余存笑道。
“疯了就是疯了，难不成还装疯卖傻？”李差不解道。
“可这就是一个漫长的过程。”余存为难道。
“我们唯一能做的就是不抛弃她，不诋毁她，不要老是叫她疯子。”
“你管得了自己的嘴，管不了别人的嘴。”李差小声嘀咕着。
“疯子是被人喊出来的。”余存目光变得呆滞。
“我看屋外月色正好，我想出去跳舞。”羽儿在余存耳边轻声道。
“那我可以看吗？”
“当然。”
“我正好带了笛子，我给你伴舞。”李差一脸得意的按住笛孔。
树影为台，月下二人弄笛起舞……
“我记得你说要给我买糖。”岳尧悄悄走到余存身旁。
此情此景，余存沉醉其中，岳尧的耳边轻语就像吹动余存额前发丝的微风，只是藏在袖里冰糖葫芦粘的有些难受。
“下雪了。”余存等待雪花慢慢融化，沾湿了掌中的红印。
……
囹圄楼外，黑压压一片，审判台上的岳楼主满脸庄严。
“窦小娘，冬三月四日你身在何处？”
“冬三月四日我在肉铺卖肉，下午的时候弟妇（祝娆衣）让我帮忙送衣服，我就到了摧花楼。送完后我就回到了肉铺。”
“祝娆衣，冬三月四日你身在何处？”
“冬三月四日我在匠巧楼染布，然后下午的时候，去送摧花楼的定的衣裳，经过肉铺的时候我和姐姐打了声招呼，姐姐说让我去肉铺里带点肉回去，我当时没有听清就跑了过去，姐夫（白石仁）在那个时候突然冲了过来，我们两个人就撞在一起，这一撞把脑袋给撞坏了，鼻血也是止不住的往下流，然后我就和姐夫一起去了回生楼。”
“白石仁，冬三月四日你身在何处？”
“冬三月四日我在村里宰猪，然后就到了肉铺，下午的时候村里的人路过肉铺，说家里的猪踩坏了他家菜园里的菜，想着家里的猪到处乱跑，我这心一急就撞上了祝娆衣，随后我们两个人就到了回生楼。”
“你方才叫她祝娆衣？”
白石仁紧张的挤出一张难看的笑脸，“这受审……，有些紧张，弟妇，弟妇。”
“这男的比女的还不如。”囹圄楼外的声音。
“是啊。”
时常不理解这话的含义，如果捏紧木勺听这话，意思就是：女的就该比男的差。明明是他们先把她们看低了，却还要埋怨大丈夫的担当，压得自己喘不过气。
“窦小娘，白石仁，你们可认识这把刀？”
捕手手中端着一个盘子，盘中赫然放着一把刀，刀柄上还泛着油光，窦小娘胆怯道，“这是肉铺的放血刀……”
“这把刀就是从窦盖胸中拔出来的，你们可还有话说？”
窦小娘和白石仁互相对望，中间的祝娆衣不停的扭动，二人吐出的白气模糊了彼此的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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