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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发：~第25章 空城晓角 10
此起彼伏的气声回荡在窦雪房内，快活肆意里满是隐忍，接着是一声惊叫响彻整栋摧花楼。
窦雪双手紧握刀柄，举在头顶，刀尖的血滴落在额间，猖狂的笑声，支离破碎的心，麻木的一刀接着一刀，舒了一口气躺在血泊中，断断续续的笑声吸引了人们的围观。
“杀人了。”
床上是圆鼓着眼球的白石仁，血液覆盖了数不清的刀痕，余存蹲在窦雪身边，雪白的肌肤上血迹斑斑，窦雪吐出了声，“我的心死了。”
“窦雪。”余存轻声呼唤。
“是他杀了我爹，是他害死了姑姑，我偷看到他和我娘光着身子在床上……”窦雪干呕了两声。
“是我娘招惹的他……”窦雪的泪滴落在血液里，红色淡化开来。
“余存姐姐，是我故意带羽儿去找林空主的，我当时就在木屋内，打你的人是我不是麦木，麦木竟然为了你说谎……”窦雪的笑容变得扭曲。
“我骗羽儿，说你在小道的木屋里面躲雨，只要是关于你，别人说什么她都信，林空主这个禽兽他……，他居然拿木枝捅羽儿。”
“你知道羽儿为什么要上吊自杀吗？”窦雪猛力抓住余存的双手，笑容诡异的盯着余存看。
“都是因为你，要不是你看到她受辱的模样，她也不会想要自杀。”
余存冷言道，“窦雪，你是真的疯了。”
“我没疯。”
“对了，还有兰姨……，是我向囹圄楼的人告密，如今我是楼主了……”笑的有些累，竟然也咳嗽了两声。
“你为什么不动手打我？像我娘那样打我。”窦雪一脸震惊的抓住余存的肩膀。
余存一屁股落在血泊中，那把刀贴在余存手旁，浸在血液中，就像牵布节，窦雪手中挥舞的红布。
“我恨你，我恨你那天带我去山中看病，不然我姑姑也不会死，都是因为你。”余存被推倒在血泊中，窦雪坐在余存身上掐着她的脖子。
“就算我不带你去，你也不会帮你姑姑作证。”余存大喊道。
那个飘满白雪的冬天，他们五个人在囹圄楼外站了好久……
“那是因为他们不会相信一个疯子的话。”
“窦雪，你很可怜，你真的很可怜。”
“就因为你觉得自己可怜，所以你作恶也做得理所当然，全世界都该同情你，你想为自己的恶意拿一张免死金牌。”余存气势汹汹的喊道。
“我很我娘，都是因为她，我才会这样……”窦雪目光闪躲，松开了掐着余存的双手。
“你该恨的是你自己。”余存大喊道。
“你从来都没有认识过你自己。”余存贴在窦雪耳边慢慢的说道。
“我要杀了你。”窦雪弯腰捡起地上的刀。
“我的确不该和你说那么多。”余存目光呆滞，身体无法动弹。
孟嗑挡在余存身前，一脚踢中窦雪的腹部，“把她带走。”
窦雪嘴里不停的吐出六个字，“都是因为你们，都是因为你们，都是因为你们……”就像在给自己做心理暗示。
声音渐渐消失在摧花楼……
长街尽头西湖边，四人蹲坐在石阶旁，湖水荡漾，微风拂面。
“最后身边只剩下你们三个人。”余存闻着掌心中的桂花，低眉浅笑。
“摧花楼里还有荧焦楼主。”李差转过头提醒余存。
“你真的不打算让这两个人其中一个娶你，把你带出楼去。”
岳尧手中拿着一根冰糖葫芦，孟嗑手里提着一包桂花糕，余存摇头笑道，“你们还是自己吃吧。”
“是为你准备的。”两人异口同声道。
“我有时候有些不甘，为什么最后是你们三个人？”
“余存，没听懂你在说什么。”李差玩弄着手中的红布，夺过孟嗑手里的桂花糕。
余存挥洒出手中的桂花花瓣，“这个世界的规律是不是以谁为中心，谁就更加悲惨苦难？”
“那不如不做这中心，在湖边躺下多舒服。”李差躺在湖岸边，闭眼享受起来。
余存拆开身旁的桂花糕，拿起一块放到嘴边，“孟嗑。”
“我在。”
“我吃了这个桂花糕，你就忘了你打我的事。”
“忘不了。”
“没事的，忘不了那是你应该的，慢慢忘掉就好了。”余存嘲笑道。
“我也时刻记住曾经有个叫孟嗑的人打了我，我忘不掉，我要日夜徘徊其中自我折磨。”
“你别哭。”岳尧心急的举起手中的冰糖葫芦。
余存接过岳尧手中的冰糖葫芦，“我从来都没哭，不过是你在幻想，我的泪水从未将你打湿，你只是渴望能为我把泪擦干，可我不会时常落泪。”
“多谢两位空主的爱，小女子不胜感激。”余存装模做样的傻笑道。
两人目瞪口呆，同声道，“你傻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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