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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发:~第1章 雨夜屠夫
夏季的天说变就变,前一秒,闷热的天气让街上的路人都步履匆匆地往家里赶,下一秒伴着一声惊雷,一道闪电,瓢泼大雨瞬间从城市上方倾泻下来。
很少出校门得薛霖从学校跑出来根本就无处可去,没带钱也没带身份证,身上空无一物的他只得晃晃悠悠地在雨幕里往前走,路上的人都纷纷地去躲雨,只有他一个人的身影在大雨瓢泼中模糊又清晰,路边躲雨的人指着雨幕中的薛霖,笑着说傻逼!被雨水打湿的头发蓄成一缕一缕的,雨水又不停地打在他额前的头发上,顺着头发缕往下流。他才不在意别人的话,只是抬手将衣服上的帽子盖在头上,他不太喜欢雨水打在眼里的感觉。
他倒是并没有因为打人而觉得愧疚,他只是在想,如果早知道后果这么严重他当时就应该下手再重一点儿,而不是让那个该死的还有告诉教练的力气。为什么打人?他已经忘了,类似这样的事儿发生的也不是一次两次,有时候他会在一群人的惊愕中清醒过来,但是他也不知道发生过什么事,包括上次他把教练打伤,后来他也是怎么都记不起来发生了什么,,而这种现象,最近好像越来越频繁了医生直接说他可能精神方面出了问题,但是他明明觉得自己没有病,可其他人包括其他老师教练都在私下里说他神经病。
他已经独来独往了这么多年,没有朋友没有交际,正常情况下,一周都说不上三句话,他实在不知道自己怎么就会出手打人?有记忆的他主动打人,好像还是因为那个人指着他脑袋骂他没人要的野种,像垃圾一样丢在这里根本没有关心……这个好像也是他第一次打人,十一二岁的样子,他抓着地上的砖头直接砸在了那个人头上……后来的事他就记不清了,大概那个人转学了还是怎样,他居然没有一点印象。
瓢泼的大雨里,路边的公交站里站着一个撑伞的穿校服的少年,大雨里也只有公交站牌下能安得一隅。
暑假最后一星期许霂专门来乡下陪奶奶一阵子,原本计划好了的下午三点的车回家,但是奶奶非让他睡个午觉再出门儿。这不,睡过头了?只能改签到晚上了,现在又碰上这么大的雨,唉,真是……
“喂,老赵,”他拿起手机给朋友打了个电话。
“怎么了?回来没?”
“还没呢,我现在打车去车站,这儿下雨了不好打车。”乡下回城里的车原本就不好坐,偏偏今天下雨,别说公交车了出租车也没了。
“赶紧回来吧,暑假最后一天了。”
“着什么急,暑假那几百套题刚做完。”许霂笑着回应着电话里的声音,低下头却看见一只花白的狗居然窝在自己的脚边,显然是躲雨来的,但其实许霂个子高,他撑一把伞,大腿以下那个伞已经不起什么作用了。
“我这儿还没碰呢,管他呢,不写了,反正新老师,不怕。”
“行了,我不跟你说了,我这儿有点儿小状况,等我回去再说。”说着,许霂弯下了腰,伸手去抚摸它的头,顺手从包里掏出了临走的时候奶奶装的火腿肠喂它。
也不知道哪里来的流浪狗,身上都被雨水打湿了,身上的毛被水冲成一缕一缕的,一边吃着还不忘抬头看看许霂。
真是可怜的小家伙,但是,许霂能做的也只有这样了,他也不能把它带回去养着。
“汪,汪汪……”狗的叫声吸引了许霂的目光,顺着狗看向的方向,在马路对面的雨幕里,站着一个戴着帽子的人。
暴雨夜,戴着帽子的男人,如此偏僻的郊外路边……这样的环境营造出来的一种氛围让许霂不得不联想到某些电影里的情节。
“哎,你要不要也过来这里避避雨?”犹豫再三,许霂还是忍不住冲着他喊了一句。
当然,这绝对不是因为许霂是真的想让对面那个人过来避雨,他是在想,假如这个人真的是他想的那种,这样一叫那个人说不定能将那人吓跑呢?许霂甚至都想好了假如对面那个人冲过来他撒腿就跑。
不过,那个人并没有拿着刀冲他而来,根本连头都没有抬一下转身就要离开。
看着那个奇怪的人准备离开许霂的心才缓缓放下,正巧远处打过来一束光,看着私家车的样子许霂都要绝望了没想到车后边儿又跟上了一辆出租车。许霂连忙挥手,等出租车近了打开车门坐了上去。
而在许霂上车后看不到的地方,刚刚他喂的那只狗见许霂离开直接朝他追去。
“嘶……”一声急迫的刹车声在这瓢泼大雨中也大的刺耳,紧接着就只听到了一声“砰”地碰撞声。
“汪……汪……”被撞飞了的狗只传来两声□□声便再没了动静。
不到两秒钟的时间,薛霖目睹了一场车祸,一辆车撞飞了一条狗,就在离他不远的路边,那只狗直接被撞得面目全非,甚至飞溅起来还没有被雨水冲走的血滴大概都落在了他身上。已经没有形状的狗毛发上也都被自己身体流出来的鲜红的血染红,在雨水中不断被冲刷干净,。
刚刚离开的出租车停了车,但是几秒钟后又再次驶离。而这场车祸的罪魁祸首正是刚刚许霂看到的那辆有些许破旧的私家车。
只见那辆轿车的车窗里探出了个头,在确定了被撞的是什么东西的时候,忍不住朝地上吐了一口痰,“妈的,不长眼的狗东西,真特么晦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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