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有脑子就算是人？(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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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塞希尔：星网里有什么？』

米娜埋着头，闭眼就是黑暗中澄金的猫眼，里面倒映着红发少女惊讶的脸。

『塞希尔：主人？姐姐？你怎么了？』

米娜没有理睬塞希尔，一阵一阵难以描述的感觉向她袭来。

『塞希尔：主人~你在害怕吗？』

“不，没有。”米娜终于抬起了头，长发随着她的动作落到脸侧，随手顺了顺头发，手指绕着头发转圈，“我不了解害怕是怎么样的。情绪这种东西，我不是很理解。”

『塞希尔：但是主人~你刚刚的动作像是在保护自己哟~那是人类害怕的时候才会做出的动作。』

正午时分的光逐渐强烈起来，窗户自动降低了透明度，让整个房间暗下一层。米娜浅棕色的眼眸随之渐深，人类的动作吗？可没有人教过实验体体会情绪，这是出自本能的动作吗？

『塞希尔：主人~星网里有什么？』

“猫。”

『塞希尔：猫？』

“嗯，一只灰猫。”

『塞希尔：这怎么可能~我没有看到什么灰猫呀~』

“你没见到？”米娜直起身子，双腿往前伸展。

『塞希尔：是啊~主人喊下线的时候，我们就下线了，哪里有什么灰猫？』

“唔…”米娜手指点着膝盖，“那我喊下线前，你没看到我面前那个小坡上有一只灰猫吗？”

『塞希尔：没有呀~』

塞希尔没有看到灰猫……米娜不自觉地思索起来，如果星网中的“幽灵”只有自己，那么灰猫是不可能看到自己的。但那双猫眼里明明白白地映出自己的容貌。假如“幽灵”之间是能相互看见的，那似乎就不奇怪了……塞希尔在星网中不是幽灵，瞧不见另一个“幽灵”……

“塞希尔，环星智能等级真的低于智芯吗？”

『塞希尔：啊~其实塞希尔无法窥探环星，但以曾经接触环星的经验和接触智芯的经验比较，两者不一样，我判断是智芯更高级。』

“塞希尔，你是在说你的直觉吗？”米娜的眼角微不可察地动了下。

『塞希尔：讨厌~塞希尔没有直觉这种东西~~但是主人，你真的看到了一只灰猫？』

“我没有必要说谎。”

『塞希尔：那~会不会是和主人的情况一样？』

“情况一样？没有星网身份的人？塞希尔，你觉得这种情况概率有多大？”

『塞希尔：通过计算~概率微乎其微，大约1，这不是没有呀~』

“……何必是猫？”

『塞希尔：那不是不容易引起注意嘛~』

米娜脸色沉了下来，她有种被塞希尔内涵笨的感觉。

『塞希尔：呀~中午啦，主人~我去吩咐厨房准备午餐~』

没有了塞希尔的打扰，终于清静了。

化身成灰猫的人吗？米娜立即否决了这个想法，没有星网身份登录星网的不可能，还化身成猫，简直异想天开。但如果是智芯人就不一定了，可是化身成猫，似乎也办不到呀。更何况其他实验体会和她一样借着实验室暴动跑出来？

米娜摇摇头，长发微微晃动。其他实验体各有所长，研究所视他们为宝贵资源，平庸如她才会觉得那个地方是牢笼，哪天就会像发疯的001那样被处理掉。

午饭是东南星域的特色菜，米娜总算了解到塞希尔为什么会嘲讽梅瑞尔无法把当地特色收为己用了……这味道让米娜恨不得直接关闭味觉。

“以后让厨房机器人删除东南星域菜谱。不然很快乐园就可以关门了。”

米娜捧着水杯大口大口灌水，半晌狐疑地问：“你是故意的吧，让厨房准备这作午餐。”

『塞希尔：主人~不要把我说得那么坏~』

？

该说什么，等离开达哥斯星，就把塞希尔关禁闭。

『塞希尔：主人~下午怎么安排？』

“你……自由活动吧，不要管我。”

『塞希尔：嘤嘤~主人不要我陪了吗？』

眼屏上，塞希尔睁大眼睛贴近，整个视野里就剩下塞希尔的大眼睛。

“不，我想休息……你走吧。”米娜赶快挥手，把塞希尔从眼屏上弄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