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7章 失维-(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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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弄掉的成员，啧，那怎么能叫弄掉呢，那是派他出去广纳消息，收集信息的好同志。

正在第七区认真看书的仲青打了一个喷嚏，他总觉得有人在念叨自己。

失维教会似乎并不强制性要求加入，劳必登做的仅仅是热情的向奥米斯解释这一切，在叙述过程中，没有再三的提起加入的事，这样的态度让奥米斯感到十分舒服。

奥米斯终于问出了他最想问的那个问题“我为什么会来这呢？”

既然教会并没有扩张的需求，那他为什么会来到这个地方。

“你的记忆有缺失，教会想要伸出援手。”此时荧幕里走出了另外一个人，吉利尔。

失维教会在未来向现在的现实世界投放了魔方屏障，根本原因也是为了掰正点歪的科技树，现在的人类文明十分依赖恒星燃料，忽略了空间迁跃技术，用一个恰当的比喻来说，这像是一只肥猪住进了主人的房子里，开始吃主人留下的果酱，坐吃山空是迟早的事情，因为魔方屏障就算是极其大的，在两颗恒星间距离十万八千里甚至更多的情况下，也只是圈住了不到十颗的恒星，那些人类聚集的区域多在恒星旁边。现在的人类文明是需要正面认识到空间迁跃必要性的。

“那空间迁跃到底怎么达到？”普尔拉问道。

吉利尔“只要执着于离开魔方屏障就能达到。”

“怎么离开？”

这一次吉利尔和劳必登默契的沉默了。

奥米斯没有再问，他婉拒了失维教会的邀请，因为他似乎更想要跟随普尔拉的脚步，那个不成为流浪者，那个不困于精神维度的另一条路。

失维教会并没有因为他的拒绝而恼火，吉利尔说“但是还请你接受教会的善意，这些是你模糊的一小部分记忆，我们能恢复和帮助的都在这儿了。”电影院的屏幕跟着他的话语亮了起来，电影院的时间流速和现实并不相同，奥米斯有足够多的时间来看完这些，他模糊和丢失的东西。

一所普通的高中，那是在冰封时代之前。

最近学校里来了一位很奇怪的教导主任，学校领导似乎并不怎么想管他，那个教导主任带着学生折纸画画聊天逗电子蛐蛐，跟学生打成一片，那个教导主任的来源似乎很神秘，他来自东方古国，奥米斯从来没有听过老师叫他的真名，他们都只叫他仲主任。也曾经有学生问仲主任“你的学识可以去更好的高中，为什么要呆在这呢？去那些大城市的高中，生活水平也会变高吧。”

“那太麻烦喽，我只是想混口饭吃。”

这个混口饭吃的主任始终保持着自己混饭的原则，他经常向食堂赊账，赊饭钱，食堂会直接从他的工资里扣。至于名字和称呼，这位混饭的也十分不在意，他说一个称呼而已，只要不叫他孙子，叫什么都行。

奥米斯曾经在教职人员名单上偶然看到他的注册名字，仲青。

看着电影屏幕上的场景，原来教会的精神干涉从那个时间点就已经开始了。

大部分学生很喜欢这位教导主任，但是也有的人很讨厌，比如奥米斯当时的同桌，同桌曾经跟他说“我以前看过一些来自东方的记录，这个教导主任目的是不纯的，他的本子里夹了几张黄纸，还有红绳，像巫师一样，那些喜欢他的人多半是被蛊惑了。这种人在古东方国家，是要被称为神棍的。人们都会离他们很远，害怕被神棍诅咒。”同桌压低了声音“你也得离他远些。”

神棍这个称呼很快在学校里广为流传，这个标签被定在了仲主任头上，甚至有无法无天的学生当着他的面，叫他神棍。

这位神棍也只是微微一笑，那学生看他的样子更来气了“你笑什么？”

神棍敲了敲筷子“懂不懂啊？这叫微微一笑很倾城。”

后来那个学生连续拉了十天的肚子，人都拉脱水了，学生们都说是神棍的诅咒起作用了，再也没有学生在他面前明着说神棍，改为窃窃私语了，甚至后来越传越离谱，有的学生说“神棍会隔空诅咒，当时那个学生就是被他隔空画了一张黄符，就是他本子里那些用红色的粉末混水画出来的东西。”听到的人大吃一惊，继续向下一个人说“当时教导主任结印的时候，我就在旁边看，当时他拧着眉，笑得轻狂，在空气中隔空画了一个印，就像那个像他出言不逊的学生打过去咯。”

“你知道吧，教导主任是巫师，他当时结印的时候，周围的空气都在扭曲。”

“教导主任会东方的神秘巫术，当时他手指划过的地方，都留下了一种光斑，但是消失的太快了。”

“教导主任当时是用筷子做引，直接结印诅咒了学生。”

“他用筷子让一个人拉脱水了？”

“他用筷子捅一个拉肚子的学生？”

这些离谱的言论似乎让每个人都觉得自己知道了一个惊天大秘密，好像大家都悟了，奥米斯满脸黑线的看着这一切，但是大家都不知道悟了什么。

并且那位神棍并没有做出任何的有效解释，他更在乎今天食堂做的烤鸡好不好吃。

武力欺凌依然是很正常的事，有人说这是儿童政治的实践，但是教导主任明显不这么想，他来了以后，这个年级的欺凌事件几乎没怎么发生过，因为每个以前受欺负的学生都得到了一件神器“一张3s级别的神秘黄符”，就差加一个注释了“包含着东方的神秘力量”。尽管神棍确实对这件事情做出解释，他说那些只是一些静心凝神作用的符，但没人相信就是了。

今天他们班级又新来了一个转校生，那个转校生总是很沉默，奥米斯成了这个转校生的新同桌。上课的时候，奥米斯偷偷观察着这个人。

他总是定定的望着窗外，一望就是一节课，他的思维不在课堂上，或许在他自己的世界里，有的时候他也不望着窗外，他看着墙上的挂钟，一看又是一节课。或许在他的世界里，只有窗和时钟，奥米斯有一种错觉感，这个人离他很远很远，于是好奇心更加浓烈了，奥米斯开始想尽办法的和这个新同桌搭话，试图能走进他的世界。

这个新同桌的名字叫普尔拉。屏幕外的奥米斯看着这个名字的时候，心弦都颤了一颤。

普尔拉不发呆的时候其实很正常，他会认真回答每一个奥米斯的问题。这使得奥米斯更加疑惑了，因为这个人并没有听课，却能对他的问题做出头头是道的解释。他最常用的解释面就是时间和空间，这个人拥有严谨细密的逻辑闭环，对时间和空间至极的敏感性，奥米斯觉得他是天生的科学家，拥有着搞科研的极高天赋。

同学们说普尔拉身上有和那位教导主任一样的神秘气质，后来就演变成了普尔拉也是巫师，再后来就离谱到普尔拉是教导主任的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