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感觉很熟悉(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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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认识克林顿。他知道克林顿永远不会妥协，尤其是当面对一个自大的对手时。尽管他犯了种种错误，但克林顿总是可靠的，最终永远不会失败。

而且，因为雷非常了解克林顿，所以听到他接下来说的话没有任何意义：“你只是想要我吗？”

就连欧文也听到了克林顿在尝试战斗之前就放弃的声音，轻轻地喘了一口气。每个人都知道，他们战斗过的另一名刺客表明他完全没有任何战斗能力，所以克林顿对付这个刺客不会有任何麻烦。

“不是特别的，”女刺客说，向他伸出胳膊。“你只是有我想要的东西，我不需要你。”

在那一刻停顿了很久，雷完全以为克林顿会透露他只是在哄这个女人进入一种虚假的安全感，然后迅速开始与她战斗。但他没有做那样的事情，相反，只是等着她做任何她想做的事。

在紫色的闪光中，有什么东西从她的袖子里射了出来，向他飞了过来。

克林顿甚至没有试图辩护或躲避。雷看到的紫色绳索在克林顿的脖子上缠绕了好几次。他允许这种情况发生，并且没有反抗，因为那个女人猛地把他向前推，所以他跪了下来。雷开始向他移动，但欧文立即抓住了雷的胳膊，以确保他没有靠近。

克林顿咕哝着倒在地上，推开地板，用肘部支撑着他。然而，这种姿势并没有持续太久，因为那个女人抓住了她的绳索末端，它开始闪烁，这意味着它被任何可以耗尽他的魔法激活了。

他蹲下身子，大喊大叫，翻了个身，鲜血开始从他的眼睛里滑落到他的脸颊上。只花了一瞬间，一旦刺客满意了，她就把胳膊拉了回来，绳子抽了回来，只剩下克林顿仰面躺着，盯着天花板，看起来完全不知所措，迅速眨了眨血淋淋的眼睛。

刺客没有逗留。有那么一刻，她目不转睛地盯着欧文，但正如她所承诺的那样，她只是转身离开了她穿过的墙上的洞。

欧文紧紧抓住雷的胳膊，也许是预料到刺客会回来。但是当他的拳头开始松开时，雷跑向克林顿，克林顿设法保持清醒。克林顿从未向任何人或任何事投降，所以这没有任何意义——有什么不同？

克林顿试图把自己推到一个坐姿上。然后欧文走到他身边，用力按在他的胸口，让他平躺在地上。达到极限使他变得非常虚弱，所以当伊雷娜拿着一块布擦拭他的眼睛时，他无法离开自己的位置。

“克林顿，这太愚蠢了，”欧文说，克林顿把头转向一边，这样伊雷娜就帮不了他。

“是吗？”克林顿有些勉强地笑着问道。

“你为什么投降？”ray问道。

克林顿深吸了一口气，试图努力进入稳定的意识，但他渐行渐远。“他知道他打不过她，”欧文说。

“什么？”伊蕾娜问道，就像雷一样困惑。

由于克林顿保持沉默，欧文解释说：“他知道她会打败他，无论如何都会耗尽他的魔力。他无法保护我们。这就是他这样做的原因。欧文坦率地说。这不是一个理论，而是发生的事情。”

“你怎么知道的？”ray问道。

“我从来没有感觉到比这更强大的魔力，”克林顿说。“感觉她是比我遇到过的任何人都强大五倍。”

“比他强大五倍，”欧文翻译道，向克林顿点了点头。然后，他叹了口气，看着克林顿，补充道：“你几个星期都不能使用强大的魔法，这大概就是本意。”

“如果真的要让我瘫痪，那么她可能会杀了我，”克林顿虚弱地抗议道。“她的目标是别的，我不重要。”

“这就是为什么你永远不应该向敌人妥协，”欧文提醒他。

“我知道，”克林顿说。

雷终于明白了克林顿为什么要这样做。尽管他无法理解克林顿能够从盯着那个女人的几秒钟中确定战斗的赢家的想法，但他知道克林顿在涉及他的家人时不会听规则。欧文是他的家人，雷也是。

“我们现在该怎么办？”伊雷娜问欧文，克林顿把头向后仰，深吸一口气，轻轻地揉了揉自己的眼睛。

“他不会有意识太久，”欧文说。“让我们把他从地板上弄到床上。”

克林顿开始抗议，但欧文没有理会他，指示雷帮助他坐起来。雷抓住他的胳膊，把他从地板上拉起来，在他直立之前，他的身体像一个沉重的重量一样完全瘫痪了，他的头向后仰。

欧文试图抓住克林顿的另一只手臂，但伊雷娜立即介入并阻止他使用任何力量。雷觉得，如果他尝试的话，他也许可以自己打动克林顿，尽管伊雷娜坚持要帮助他。他们摇摇晃晃地站直了身子，把克林顿拖到床上，把他放在毯子上。

伊雷娜一放开克林顿，就跑回欧文身边帮助他走路，尽管他自己看起来很稳定。他坐在床沿上，看起来若有所思。

“我们需要告诉别人发生了什么，”他咕哝道。

“这是目前最安全的地方，”伊雷娜说。“我们会在威胁消失后告诉人们。”

欧文把一只手放在他的脸颊上，摆弄着一些绷带。雷看得出来，告诉人们现在发生的事情并不是他最关心的事情，他实际上只是因为被其他事情分散了注意力而提到它。

“那个女人真的有那么厉害吗？”雷问道，回头瞥了一眼克林顿。“你也能感觉到她的魔力吗？”

欧文犹豫了一会儿，试图整理一下自己的想法。“在我看来，克林顿正在经历一种持续的神奇激增，”他说，尽管这似乎根本没有回答雷的问题。“魔法使用者越强大，他们就越能感受到激增。我确实感觉到她非常强大，如果我能够感觉到这样的事情，那对克林顿来说一定是特别令人沮丧的。”

“我不知道这是衡量对手魔法的准确方法，”伊蕾娜平静地说。

“这通常不是，”欧文说。“我亲眼目睹了克林顿面对的对手，我相信这些对手超越了他的神奇能力，无论困难如何，他总是无所畏惧地反对他们。”欧文转身看着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克林顿，然后又面朝前方。“不应该有人让他那样颤抖。”

雷回想起克林顿说的关于存在的话，感觉很熟悉。根据证据，可以肯定的是，他说的是袭击他的女刺客。

“他有没有可能认识袭击他的人？”雷试过了。“他说他们觉得很熟悉。”

“不幸的是，几乎任何事情都有机会，”欧文说。“我们没有足够的信息。但有一件事是绝对肯定的她要去救她的战友，然后他们要去追捕海登。任何在这里和那里之间妨碍她的人都会受到伤害，或者至少，他们的魔法也会耗尽。”

“如果你想告诉我一些事情，那就告诉我，”伊蕾娜指示道。

欧文叹了口气，看着她。“我们必须立即采取行动，”他说。

“我不会离开你的身边，你不会离开这个房间，我们不能一个人送走雷，”伊蕾娜直截了当地说，“所以你认为我们该怎么办？

“伊琳娜，他已经足够大了——”

“这不是我们做出那样决定的地方！”伊蕾娜狠狠地打断了他。“上次你让他自己跑的时候，他被残忍地殴打了！你至少能看到他脸上的瘀伤，不是吗？”

欧文立即停止了争吵，他的目光慢慢地飘向雷的脸。雷想说些什么，但他不知道那会是什么，因为伊蕾娜是完全正确的。不过，他认为这更像是他自己的失败，而不是欧文的失败。

但伊蕾娜显然对他大喊大叫感到难过，因为她绝望地吸了一口气，把双手放在欧文的肩膀上。“对不起，”她说，尽管她的评论似乎是针对雷的，“但你不是士兵，雷。我不是要把你当孩子一样对待，但如果你在我们照顾期间发生了什么事，我无法原谅自己。”

雷完全理解她的推理，不认为她欠他一个解释。尽管如此，还是让人感到有点恼火，因为不能相信他会跑上几层楼梯告诉人们发生了什么。他的大多数朋友都是如此能干的士兵——甚至阿德里安也知道如何挥剑，而雷的首选策略是要么逃跑，要么只是忍受伤害。

他依稀记得小时候，父亲经常带他到一个宽阔的房间里，教他如何出拳，但他的母亲通常会在旁边看着，脸上带着不赞成的表情。她不喜欢丈夫总是吵架，很明显，她不希望他在儿子身上鼓励同样的行为。她的理由是，有这么多士兵在身边，没有必要把这些教育给他。

菲恩抗拒了她的决定，但还是顺其自然地放手了。他不再教雷如何战斗，最终，他已经学到的一切都从他的脑海中飘走了，当时似乎并不重要。当然，他不能把现在的情况归咎于他的母亲，因为她不可能知道会发生这种情况。此外，在这场战斗中，拳打脚踢的效果如何？

所以，雷虽然明白，但还是不喜欢。他在欧文旁边坐下，欧文显然也有同样的想法。他的儿子从出生起就接受了士兵训练，虽然爱德华和雷同龄，但在这样的事情上，他们俩的可靠性却截然不同。雷唯一能做的就是保持安全，并尽最大努力不受到比现在更多的伤害。

欧文双手抱头，自言自语地轻轻叹了口气。伊蕾娜留在他身边，悄悄地告诉他，“最终会有人来这里，到时候我们可以告诉他们。”

“我知道，”欧文低声说。

他的挫败感可能源于他自己的无助感，即使他经验丰富并且一直控制着大多数情况，也无法做任何事情来提供帮助。

雷以前从未见过欧文意志薄弱，这并没有让这场等待的比赛变得更容易。他们所能做的就是坐在房间里，门被毁坏了，他们最大的希望是打败附近任何昏迷不醒的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