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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发：~第32章 蛛丝马迹
“我们必须亲自去一趟那个山洞附近！” 含姝女王斩钉截铁地说道。
“您知道那个山洞的具体位置？”
“当然知道。你的画虽然十分逼真，但是不到现场去察看一番，我们不能确定扶樱到过那里。”
“我明白了。那我随您一起去。”
随后，含姝女王立刻叫来了侍女，吩咐道：“召唤飞海马，我要出城。”
同时，她还叫来了扶杺和两个鲛人士兵——当然，并不是之前对程绾倾没有礼貌的那两位，而是两张新面孔。
飞海马沐浴着流星雨的微光，载着他们飞向了含姝女王所指定的方向。
在座的每个人都手握一根缰绳。
“抓紧这绳子，别松手！”鲛人女王叮嘱程绾倾。
程绾倾紧张地接过缰绳，抓在手中。坐在飞海马背上，她不由得回忆起旧时空中自己和闻予乘坐空中观景马车的情形。
那个四维世界的夜晚，虽然没有鲛人国的白夜这么美仑美奂，却给她留下了无比深刻的印象。她和闻予十指相扣，在夜空下倾吐对彼此的爱恋。
恋人的远去也无法磨灭情感存在过的痕迹。
“你在想什么呢？” 扶杺突然问。
“当然是在想如何帮你们找回扶樱公主。”程绾倾回过神来，笑着对他说。
扶杺若有所思地看着她。
他从没在鲛人女孩脸上见过她那样的表情。
那样的落寞。那样的忧伤。
随着身旁星云流转，程绾倾的内心渐渐恢复了平静。她随众人坐在飞海马的背上，冲破了白夜的云霄，来到了暗色星空以外的明亮空间。
她惊奇地发现，六维世界居然是有太阳的——在他们头顶上方，有一个遥远的光点。
“含姝女王，这是太阳吗？”程绾倾问。
含姝眯起眼睛看向程绾倾手指的那个光点，笑着摇头：“当然不是了。我们六维世界是没有太阳的。你看到的那个是光心。”
“光心？”
“假如你把泛灵之海想象成一个密闭的充满水的球体，那么光心就是这个球体的中心。光心，是神明赐给我们这个世界的光源，为这里的一切提供温暖，永不熄灭。在泛灵之海的正中，这团光像太阳一样照亮了六维世界的各个角落，但是它并不是太阳。”
“那…我们是已经离开鲛人国了吗？”
“是的。我们现在进入了泛灵之海的公共海域。我们要寻找的山洞，就在公共海域的边上。”
“原来如此。可是，既然是这样，鲛人国又为什么会有白天，黑夜和白夜的分别呢？”程绾倾好奇地问。
“鲛人国是悬浮在泛灵之海中的一个岛。平时，它会像行星围着恒星那样围着光心旋转。泛灵之海是由幻灵构成的，而幻灵自己的外观本来就可以随机变幻。你在鲛人国所看到的白昼，黑夜和白夜，是幻灵在靠近鲛人国的地方自由形成的天象。在鲛人国的上方，被这片岛屿土地所吸引的幻灵会自发地有规律地变幻自己的颜色和形态。它们为我们划分出了白昼，黑夜和白夜。”含姝解释道。
“鲛人国竟然是围绕着光心旋转的！之前走在鲛人国的小路上时，我感觉自己的双脚踏在无比坚实的土地上，以至于之前绿萝跟我讲的，鲛人国是个悬浮的岛屿，这件事，都被我抛之脑后了。”程绾倾不好意思地说。
程绾倾现在终于理解了鲛人宝宝所说的“天外有天”。
“这没什么。你来到一个陌生的地方，难免会有不习惯。”含姝说着，低下头，试图掩饰心中难过。
程绾倾没想到，自己刚从忧郁中走出。女王心情又低落了。
她明白，含姝是担心扶樱在四维世界受苦。
“我们快要到了吧？”她问飞海马。
飞海马回过头，说：“马上就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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