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泥泞的恶性循环(1/3)

首发：~第16章 泥泞的恶性循环

醒来即在一片黑暗之间，探寻光明的路途还很长远。我似乎是敲碎了整面墙壁，巨大的厚压扩散至我的全身。

如果能摸到增维器，也许我能够从中挣脱，但现在的我既发不出声音，又无法动弹，只能默默地盯着眼前的黑暗。

现在唯一的指望是小梦能打开增维器预留的后门来找我。不过现在已是深夜，按她的生物钟应该要过好久才会醒来吧。

幸好在这里没有死掉的说法。

虽然这么讲，但是周围的环境只能保证最低限度的不死。

蛰伏的黑暗令人毛骨悚然，恐怖的魔爪无声息地隐藏其间。疼痛向全身弥漫，虽足够分散却依旧威力不减。

整个人像是被夹在上不去又下不来，不知通往哪里的岩石细缝中间。

意识将熄未熄间，我好像产生了奇妙的幻觉。

黑暗中隐约有淡淡的荧光从一个个小洞中飞出，荧光聚拢后又自由排列产生形状。

一开始是混沌的，在自转迁移以后，它们的样貌似乎是某种文字。

一种只在小武哥的记事本上出现的奇特古代文字。

可我看不懂啊。

黑暗中唯一的慰藉反倒在折磨我最后的脑仁空间。

我终于头痛欲裂。

可能这些荧光也意识到我看不懂写了些啥，文字变成了会动的能分清楚轮廓的图像。

首先出现的是一个越转越快的球体，错落的荧光不均匀地分散在球体的内外层。

然后，聚集在球体上的荧光向四面八方展开，原来的形状变成了一个完好的平面。荧光平面向我快速靠近，在接触我鼻尖的瞬间又变成星星点点。

靠近视野中央的散落星点静默闪动。闪动数下后，它们沿着我看的方向铺成了一根线。

直到整个结构翻整过来，我才发现是线变成了极度均匀的二维网格。网格中的每个方孔都造成了圆形凹陷错觉。

等了一会儿的我以为变形到此结束时，网格上下又分离出一模一样的结构。每个交错点互相呼应构成了上下通透的支柱。

为了让我看清楚似的，整个三维结构在我面前缓慢地360度转动。我惊讶地发现无论从哪个角度看，这个结构的每一个网格都极其匀称。

每个面都是近乎完美的圆形。

在我大致看清它的特点后，它的每一层又脱去了网架外的所有光点。在我屏住呼吸的刹那，所有位于中央的光点开始旋转。

转动起来很像是魔方却又比之更甚，所有的平面因为点的运动而崩毁却又因为点的呼应而重建，无穷多次的运动轨迹构成了一个完全密实的实心球体。

记得这只是中央的光点了吗？在我意识到它在形成一个近乎完美的球体的时候，它离我远去，视野外侧一圈的光点向中央靠拢，远去的光点解散开占据了视野外侧光点的位置。

这又和刚刚一样了。

在我明白这是个循环后它加快了进程。

整个系统自己在绕着中央光点旋转。

旋转，堆叠，位移，结合得出的结果是变换了运动的系统从各方面来看都是一致的。

完美，第二次完美，整齐，第二次整齐。从低到高，从一到二到三，是这么个过程吗？

系统的一致性始终恒定，运动便在加速中留下许许多多的相似的残影。

最后又变成了一个完美的球体。

不仅形状完美，而且因为配有金色的荧光而显得美轮美奂，精妙绝伦。

规入混乱，却不介其间，排除静滞，却隐而不发。如果把所有展示出来的图像语言进行翻译，正在记录的我会这么说道：

一衍生，一扩展，一循环，一统一。

这个被描述的极美的系统究竟是何方神圣？

在我思考之际，荧光群组成的球体来到了我的面前，转动的细纹激起的波澜也隐约可辨。

一个奇特的点在这个球体上闪烁红光，被压住的我被红光笼罩，只能任由它带着我向未知处出发。

然后我就一屁股坐在了寝室阳台冰凉的干净瓷砖上。

増维器两秒钟后摔到了我的手里。

脱离苦海，全身的疼痛也被完全消除。

好像我所做的一切努力和刚刚看见的一切都是虚幻而不真实的。

抱着这般怀疑，我从地上站起身，巨大的脱力感差点把我压倒，背靠着墙才勉强没摔出大动静。

那么刚刚的一切是真实的了。

它又预示着什么呢？

几乎是爬着上床的我刚要进行思考就被不可抗拒的疲惫拉入了沉睡的深渊。

在那以后的一个礼拜里，我练习着那个极易使我失去力量的技能。同时，我也在摸索启动通感的无意识状态和精神集中状态之间的边界。

这种训练强度在同时折磨我的肉体和精神，所以每次练完我都处于双重崩溃的悬崖边缘。

而我得到的唯一进步是知道了失去力量的模式，并且确认了这项技能的消耗和威力。

因为有通感和level的帮助，这种压榨全身能力来实现短时间爆发的技能才能从幻想搬到现实，但也间接阻碍了我对它的认知。

因此我其实是绕了远路的。

我先堆积量来寻找消耗的边界，让自己从两次昏厥的教训中找到了启动但不致命的方法，然后再调查能力爆发的放大程度。

我所做的实验证实了能摧毁那座塔绝非偶然。

控制好脱力的时间后我大致能在一分钟左右的时间里实现每一次攻击接近最初那一拳的力度。

代价就是时间结束，整个人便崩溃到只能被那个球体给送回去。

这次的收获是把双刃剑，我已经能看到巨大的风险和强大的潜力针锋相对的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