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月光传说（4）(2/2)

首发：~第42章 月光传说（4）

“什么组织？”新从她的手指上闻到了少女的芳香，如果是以前风流成性的他可能就抓着哈代的手给她吻上去了。

“你可以理解为人类印象里的恐怖组织。”哈代笑看着月亮，“用魔法做一些，充满视觉效果的事——就像今天晚上，今晚上的吸血鬼就是我用魔法在加拿大复活的。”

“元老会不管你们吗？”

“我们已经脱离法师社会了，元老会管不着我们。”哈代笑，“你就不想知道我们为什么要这么做吗？”

“为什么？”新刚想点烟哈代就递给了新一根棒棒糖：“我讨厌闻到烟味。”新也就顺势地咬上了还在哈代手上的棒棒糖，然后对着她幸福地笑着，这下搞得哈代面红耳赤——她捂着脸深呼吸了一次，“因为我恨人类。”

“他们虽然有时候很愚笨，但不至于蠢到你恨他们的程度吧？”新摸着哈代的头，如此亲密的动作在新的印象里哈代也只是自己的师妹而已，从潜意识里大概就把哈代当成了需要保护的妹妹——因为新自己就有个妹妹。

但哈代就不一样了，她甚至还没有一个男性经验。她羞赧地看着新——今天是她第二次破防，她还是深呼吸了一口：“有时候他们让我觉得恶心，他们只有无穷无尽地索取，所有人都显得那么冠冕堂皇。”她像赌气一般嘟着嘴，看着外面一望无际的大海，“不知回报，无尽索取，谎言连篇，就像是襁褓中的婴儿到刚上幼儿园的孩子。如果这样的人只有一两个还好，但几乎所有人类都是这样——他们就像千万粒老鼠屎臭气熏天，让我烦闷。”

“那你有想过，你活着是为了什么吗？”新撑着下巴笑，“就当聊聊天嘛，师哥没办法改变你的志向，也没有改变你志向的想法。”

“活着或许就是为了活着，或许是因为我有魔法，有人要我用魔法做一些事，也许我就是一个提线木偶罢了。”哈代指了一下天上的人耸肩，“你呢？”

“我活着就是为了和我的妻子浑浑噩噩的混混日子，还有就是看着那几个小混蛋长大后的样子。”新微微摇头，“很愚蠢吧？”

“并没有这么觉得。”哈代说，“刚开始了解到你俩的时候就挺震惊的，到后面一直在感觉你俩在搞什么实验。”

“实验？”

“两个同时拥有吸血鬼血脉和狐妖血脉的人生下的后代是怎么样的？人类和恶魔的后代又是怎么样的？你俩的后代就是一个完美的素材。”哈代淡淡地说，“当然这只是我个人的看法，我对这些东西挺感兴趣的。”

“有时候能让我感觉到自己还活着的时候，就是和哀互相拥抱感觉到对方的心跳的时候。”新淡淡地说，哈代的脸不由得抽动了一下，一种名为“嫉妒”的情绪在心中忽然生根发芽。

“人类实际上是一种言不由衷的生物，因为他们会受到环境的影响——外面社会的压力，里面家庭的压力会把一个人压的喘不过气，甚至变形。”新淡淡地补充道，“这种畸形的慢慢地就变成了一种常态，而且没人在乎你——妻子或者丈夫觉得你有毛病，孩子还小还不懂的你在说什么，最可怕的是每个人都有这种重压的同时还在相互伤害。”

“人类是缺爱的，他们不会倾诉自己的心意，甚至不敢相互拥抱对方。”新侃侃而谈，“所以他们需要用谎言来掩饰自己，把自己变得高大伟岸起来，无尽的索取以填满自己空虚的心，因为自己的付出没有回报所以他们也不会回报其他人——当然也会有比我见解更深的人。”新沉默片刻后轻声说道，“退魔科…也许会改善这种情况吧。”

“看来你把人类研究透了啊，再说了，退魔科是针对超自然的特务机构，见不得光的东西怎么会改善这种情况呢？”哈代看起来有些落寞，明明在刚才还是个要开着战斗机去撞船的疯婆子这时候却显得那么文静…像只受伤的小猫。

“这就不知道了呐。”新看着哈代小巧的脸蛋，疑惑的问道，“怎么了？你看起来心情有些不好。”

“没什么，师哥…或者叫你新比较好吧？”

“随便，叫我何悠也无所谓。”新耸肩，“话说你和这只章鱼刚刚说什么找到男朋友什么的…”

“我刚刚什么都没说！你不要乱讲！你这个变态！混蛋！无耻的王八蛋！”哈代忽然振奋起来狠狠地拍打着新，面红耳赤的样子让人看着心生怜爱——这是她今天第三次破防。

“但我听到了一些关于对象…”新挠着头，精灵能找对象也算是一件稀奇事——毕竟虽然是个能够存活几百年，但伴侣这辈子只会找一个，所以精灵女性选择对象都会相当慎重。

“你怎么这么久了都没把精灵语给忘了啊！”哈代站起身，“现在你给我滚下去！”她忽然一脚把新直接踹了下去，忽然感觉大事不妙便跪下来看着从高处跌落的新——新在半空中给自己施展了一个折跃魔法就折跃到了帆船的甲板。

“你难道没听出来那个男人就是要让你把话说明白吗？”章鱼的声音在哈代的脑海里回荡着，“你也许只需要去拥抱他，但你表现得太少女了——说了半天也没说出自己想说的东西。”

“乱弹琴。”哈代用小拳头锤了一下章鱼的脑袋，在沉默许久后她又恢复到了刚才那个杀伐果断的状态，她淡淡地说，“多召唤一些利维坦吧，我要让英国人下不了海。”

“如你所愿。”章鱼说着就带着哈代沉了下去，在海平面上哈代看见了新如默哀一般看着被哈代斩断头颅的尸体——忽然他意识到了他身后的哈代正在悄悄注视着他。

“再见。”新对着哈代做着唇语。

“再见。”

“作为一个人，我警告你们，从此以后都不要到爱尔兰海里。”新对着正坐在办公桌上按摩太阳穴的雨说，雨听后挑起了眉毛看着新，忽然怒不可遏地站起来：“你他妈了个逼的为什么不把那个女人给杀了？！你好像认识那个女人！杀了就没有这么多事了！去你妈的。”

“而作为一个法师，我会把圣堂给扔出去，让他们别在这里。”新冷冷地看着自己的儿子对着自己发火哈代似乎只删除了看到自己真面目以后的记忆，“她召唤出来的巨型章鱼能把你们都拖入海底，你只考虑到了要不要杀那个女人——却没考虑到你的身后有没有需要保护的弱者。”

“你找他妈不到借口，凭你的能力能够一击制敌吧？你就是他妈了个逼的自私，自利的狗法师。”雨一只手把办公桌上成山的文件给扫到了地上然后推搡着新，“如果是妈妈…”他恼怒的是新从事情结束到现在一直都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最重要的是这么多个生命从自己的面前消散自己却无能为力…自己可真是个废物。

他原本以为自己眼里的夏淼是个扶弱锄强的好人，现在这个面无表情一口官方言辞来逃避的人就是个彻头彻尾的混蛋。

“如果是你妈她会把除了你的在场所有人都给杀了。还有，这个世界上没有如果一说。”新深呼吸了一口气，“以后多开设一个对付法师的项目吧。”

“你看看死了多少人，”雨伸着手指数，“渔民若干，海警若干，王牌驾驶员一个，圣堂三个驾驶员，四个重机枪手，一个祭司，腿断的，半身不遂的根本不用谈！”

“你那么在乎人命就应该加入圣堂，我说过很多次了。”新点燃了一根烟，“也许圣堂会把你这么忠心的一条恶魔犬当成宝贝。”

“我再说一遍！我生气的是我原本以为你会在上面把她杀了，但你只是和她聊聊天。”雨也生气地点燃了一根烟，他看着外面蔚蓝的天空沉默着不再说话。

“我永远不会在圣堂这一边出任何力，这一切的后果都需要你自己承担——因为你太弱了。”新说完就推开了门，门外的安吉丽娜一直抱着文件没有说话。

“安吉丽娜。”新回头打着招呼，“那几个圣堂的还在这吗？”

“还在医疗室…那个…夏淼先生。”安吉丽娜轻声问，“你有这么讨厌他们吗？”

“谁？圣堂？老天爷，不论是从法师的角度，还是一个了解圣堂历史的人的角度，我都讨厌他们，我巴不得他们死。”新深呼吸了一口气控制着自己的怒气。

“那你也应该…”

“我们现在没什么好谈的。”新站了起来往大门走去，“你们两个聊吧，让我静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