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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发：~第50章 Life is Like a Boat（上）
新拿着竹剑一击一击地抽在小次郎的脸上，在这种没有防具的剑术比拼中新这种行为无疑是卑劣的行径，年仅十六岁的小次郎被一步一斩的新打的毫无还手之力——不论是上切还是下挑他的竹剑都能像被施展了魔法一样越过小次郎防守地刀直接切到脸上。
新最后一下子命中小次郎的腹部，直接将其挥击到雪地上滚了几圈。他走了过去踢了踢重伤不起的小次郎：“别装死啊，要不要拿一些膏药抹了之后休息半年之后再打啊？”
小次郎用地上的雪捂着自己脸上的伤口，杵着剑艰难地爬了起来，新最近跟发了疯一样看见谁就骂谁——这也不怪他，因为哀已经离开了一年左右了也没联系他，大概是早已…
新原本严肃的看见受了重伤的小次郎仍然站了起来就变得轻松许多了：“走，去吃火锅。”
“我还能打！”小次郎咬牙切齿地砍了过来，新只是侧了一个身就躲开了小次郎毫无章法的攻击，而小次郎的劈得稀烂的背展现在了新的眼前——他提起了小次郎的后颈：“我说去吃饭，那就去吃饭。”
在吃饭的时候新的眼睛里还是布满无神的灰色，小次郎忍着身上的剧痛说：“你别老是一副死妈脸，我和你吃饭都吃不香。”
“你知道你今天为什么被打的这么惨吗？”新的脸上稍微恢复了点神采。
“不是因为你发疯？”
“你先看看你的破绽有多大。”新用筷子点着小次郎说，“从主观因素找原因，你退步得令人发指——如果没随时做好准备打的状态很容易被圣堂偷袭，他们可不会对一个十六岁的孩子手下留情。”
“哦。”小次郎艰难的把饭吞了下去。新说的没错，自从上了高中之后他每天都要和蟲惑对一次线，心里已经有杂念了，影响了自己的判断力。
“第二，我担心的是你的血统——一般吸血鬼喝了一点血你身上的伤口就会立刻复原，但你的伤口愈合得太慢了，这就说明你的容错率很低，你需要一击必杀对方，否则越拖下去对自己越不利。”新淡淡地说，“随着年龄增长你的伤口应该会愈合的越来越快，但我希望你从现在开始就要认为自己容错率很低，不允许自己有一点失误。”
“我知道了。”小次郎微微点头，“老头，能教我一点魔法吗？逃跑的时候也好逃跑一点。”
“你的魔法天赋只能算平庸，你有着所有的天赋，但所有天赋的资质都是平庸。”新淡淡地说，“这就说明你精通不了任何一点。”他沉默了很久后才补充道，“吸血鬼一般来说是半个魔法容器，所以有特别属于自己的异能，这是不受道具和动作影响的——但你是人类和吸血鬼的子嗣，所以只有四分之一的魔法回路。”
“妈的说的我无可救药了一样。”小次郎啧了一下舌头，“魔法回路是什么？”
“所以我要训练你的体术，现在的痛能让你总比掉脑袋好。”新开了一瓶啤酒给小次郎满上，“法术回路指的就是对于法术的敏感程度，比如像弥的魔法回路就是顶级的，异能和法术的威力和熟练程度都能够达到第二等的水平，顶级的魔法回路只有纯种精灵和恶魔才配拥有。”他看着小次郎的脸说，“你的父亲曾经受过一点忍者训练，可以用我都看不明白的符，你应该也有类似的天赋，这一点有机会去东京神社那边找你奶奶学。”
“符？”
“相当于日本的法术，平安时代用来斩妖除魔的就是用的符。”新说，“你还记得法术需要什么吗？”
“每个法术需要原材料，以及施法动作。”小次郎捏着下巴，“符有什么不一样吗？”
“符只需要一张纸和专注力，在熟练之后可以跟折跃异能相辅相成，另外折跃异能是我们家族特别有的——符熟练之后可以跟异能一样实用。”新喝了一口酒，“但我建议只有在战斗的时候使用符。”
“为什么？”
“听我母上说，符要消耗大量的精力和体力，就你现在这样的体力，乱用符你平时连筷子都拿不稳，但战斗的时候符虽然能够透支你的体力和精力，但那也是战斗结束之后的事。”新忽然惆怅地点了一根烟，“小次郎。”
“诶？”小次郎皱着眉头。
“万一我死了…”新忽然含糊其辞显得相当不自然。
“乱扯。”小次郎赶紧用手堵上了新的嘴，新现在是他唯一能够摸得着说得上话的亲人，如果他死了的话…
“我是说如果，我当然没那么容易死。”新把小次郎的手拿来后轻声说，“我死了之后你别把我骨灰留着，随便丢江里都行…衣服全拿去烧了，别留下太多念想。”
“喂喂，你现在就像在交代后事啊？”小次郎说。
“我就是在交代后事。”新淡淡地说，“我今天确实像发神经一样…因为我昨晚上梦到你父亲了，我总感觉自己也离死不远了，我害怕我走了没人能保护你们。”
“你真以为你是刘皇叔？梦到二弟三弟就感觉自己离死不远了？”小次郎听到这个混账这么说明明是件很爽的事，但心里却出现了一丝裂痕，他小小地抿了一口酒，“我不需要你的保护。”
“从短期来看是这样，但以后你会和蟲惑结婚，你能会有个孩子——我多希望你会和蟲惑幸福和平地生活下去，不像我一样…什么杂七杂八的事情都往我身上涌。”新的周围仙气弥漫，“前辈的浴血奋战就是为了你们的幸福，可不要…”新说着就哽咽了起来，“我…”
小次郎知道新这是又想哀了，没什么事情能把他从外部击垮，只有爱人的离开能把他从内部击穿。他什么话都没说，只是看着新用烟来缓解自己的情绪。
“我总想起你父亲和哀离开我的背影，我有时候真的恶心我自己，因为太弱了，没有任何能力把你的父亲和哀给拉回来。”新咬牙切齿，“你父亲在切尔诺贝利全是放射性的池子按下冷却按钮，然后全身…”他根本无法再说下去，“两记重拳打到我身上的时候我才知道自己多么渺小和无力。”
“我明白。”小次郎轻声说，他连父亲去世的最后一面都没见到，上一次见父亲还是他教自己练拳击，下一次见面就是在和新雨水中呆呆的看着父亲的坟墓。
这一记重拳他一辈子都难以忘记，它就像脸上的伤疤一样给自己的灵魂打上了烙印。
“答应我，不管这世界变得怎么扯淡，变得怎么恶心离谱，都要抓住当下的自己所在乎的人。”新抓住了小次郎的手，“也答应我在我死后…”
“前面的事情我答应你，后面的事情你还是交给哀妈妈吧。”小次郎连忙摆手，他沉默着闭上眼睛后轻声问道，“我有一个问题，是关于…战斗的。”
“你说。”新喝了一口酒。
“我闭上眼睛就是一片漆黑——我该怎么看见光呢？”小次郎轻声问道。
“把眼睛打开。”
“废话，我的意思是，如果你在一片漆黑的环境，你没有参照物感觉不到自己在跑，或是在走…”
“就跟死了一样。”新补充道。
“但你能明确的感觉自己还活着，你该怎么打破这个黑暗的牢笼？”小次郎看着新的眼睛问道。
“那就打破这黑暗的牢笼。”新吸了口烟淡淡地说，“如果是牢笼，那总有破绽——就跟结界一样，它一定会有个‘眼’——找到那个‘眼’狠狠地打，打到能看见光为止。”
“你可以，但我怕…”
“你现在可能不行，但以后如果真的有那么一天——那就拼尽全力地打，如果拼尽全力也打不破那就说明你已经死了。”新吞云吐雾，看样子他已经平复自己的情绪了，“也别在乎什么好人和坏人了，对于你来说，能少杀点人就算是烧高香了。”
小次郎摸着这钢铁般的牢笼，他已经感觉到了有什么磁场在影响着自己，导致他释放不了异能——也就是说他使用不了折跃异能直接跳上去了，也不能额外从黑洞里拿一些额外的武器和施法道具了。
不愧是专门针对亚种的公司，什么情况都考虑到了——但它似乎忘了小次郎不是像新一样过度依赖异能和魔法的法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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