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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发：~第31章 代价
凡磊咬了一口面包，嘴巴像是树懒一样缓慢地张闭着。
温诗雨抽出一瓶水，递给凡磊。
“谢谢。”
“你怎么了，看起来这么没精神。”
“我没事。”凡磊将水放在窗台上，心无波澜的答道。
“怎么可能没事啊，你这看起来问题很大啊……”温诗雨昨夜休息的还算不错，此刻状态和凡磊形成了鲜明对比。
拿起凡磊放在窗台上的水，温诗雨用力一拧，再次递给对方。
“喝点水吧，你的嘴都干的起皮了。”
“谢谢。”凡磊接过，再次把水放在了窗台上。
但是他并不打算一直这样自顾自的消沉。
“你说，是不是我把邻居害死了啊……”
这下，轮到温诗雨消沉了。
“应该说是我。”她右手紧紧抓住裤子一角，面带歉意地说道。
“我不敢想象这会有多痛。”
“都怪我。”
“不怪你，其实我昨天很纠结这件事情，但是现在豁然开朗了。”
“你这看起来可不像豁然开朗的样子。”
“我只是在吸取教训，而且也有没睡好的原因。”凡磊勉强挤出一个微笑。
“那……你想通什么了？”
“我想到……”凡磊顿了顿，转头看向窗外，却刚好从这个角度对上了升起的太阳，眼前出现了些黑圈。
猛地眨了眨眼睛，看着外面被围住的司机，凡磊继续说道：“救人是要付出代价的。”
温诗雨怔在原地。
“是啊……都怪我……”
“不是。”
“你为了救我才害死邻居大叔的……”
“虽然很对不起邻居大叔，但是我觉得救你是正确的决定。”
温诗雨抬起头，不知道该做什么表情。
“但是以后……我想我会更加谨慎的做决定。”
“……是……是啊。”
“谢谢你。”
“我都不知道听了多少遍了，不用谢。”
凡磊拿起矿泉水，咚咚地喝了几大口。
温诗雨却低下了头，凡磊的话让她再次想到了昨天大叔的惨叫声，虽然没有看到大叔变成了什么样，但她还是觉得内心刺痛。
【以前丧尸片里，太过善良的人都充当着气人的角色，我想……大概知道是为什么了。】
【予以陌生人的仁慈若是伤害到自己人，那是不可饶恕的……】
【如果是做着这种事情还不自知的人，是愚蠢且该死的。】
【就像我，我是最该死的。】
自杀的念头再一次出现，又很快消失，并不是因为自己的选择害死邻居，而是自己人生的过往种种。
却在今天才意识到自己一直是在充当丧尸片中令人气愤的角色。
【为什么我才意识到呢……】
凡磊一揪大腿，让自己沉静下来。
【向前看……别回头……】
以前在一部影视剧中看到的台词此刻出现在脑海，让凡磊有了些力量。
“喂，怎么轮到你消沉了。”转头看到温诗雨低着头，凡磊有些无奈地说道。
“……”
“……”
“我在想，”温诗雨终于开口。
“明白这件事情的代价好像有些太大了……我……没法承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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