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神秘信号(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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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理上的？抑郁症？”

他对我露出一抹坏笑。“我希望是这样的，”他回答道。“问题是，我知道那是什么，但那确实不可能的。”

“到底是什么？别当谜语人了。” 我问。

他开始变得有些兴奋起来，“我试图告诉斯巴达这件事，但他指责我胡思乱想，我想告诉你也没什么坏处。我从收音机里听到了一些我无法解释的东西。”

“信号？来自地球？”

“不是来自地球。来自火星的大致方向。”

可火星上什么也没有，那上面别说基地，连个信号塔都没有，怎么可能是从火星来的。

他这样说，让我脊背发凉。“有人试图向我们发出信号？”

“有时我这么认为，有时则不然，”他重重地叹了口气回答道。“信号——如果确实如此的话——仍然非常微弱。”

“该死的，阿克塞尔，”我说，“这太荒谬了。如果有人试图从火星向我们发出信号，那就意味着他们知道我们正在路上。”

“也许他们会，”他简洁地说。

这真是太棒了，我几乎不知道该说什么。“但是怎么办呢？” 我问。

“我不知道，”他说，“但他们可以拥有无线电，甚至雷达——而且可能比我们的好一百万倍。”

我们讨论了大约一个小时，阿克塞尔无法在他已经告诉我的内容上添加任何内容，这并不多。

接下来的几天里，盖尔竭尽全力试图恢复莫里和我之间的友好关系。我认为莫里之所以成功，部分原因在于她想赢得她的认可，而不是其他任何原因。

当我们同时下班时，她会把我们聚集在一起并尝试让我们交谈。唯一的麻烦是，我们已经无话可说了。

“如果我们能发明一款游戏就好了！” 她以一种绝望的心情喊道。

“猜字游戏？” 我问。

“它们让我感到恶心，”莫里以他一贯的不愉快的态度说道。

“我们甚至没有多余的纸和铅笔，”她继续说道。“所有书写材料都被锁起来，以便我们到达火星时做笔记。”

莫里突然笑了。“你知道，我有点傻，”他说。“我带来了一副纸牌。”

“你什么？” 盖尔惊呼道。

我给了他一个惊讶的表情。规定禁止我们携带任何东西登机——甚至连牙刷也不行——因为除了我们当时穿的一件制服外，所有个人物品都已经存放在圣战号上。

斯巴达一如既往地正确地宣布，我们携带的每一盎司都需要额外的燃料才能将我们带离地球。

莫里站起来，拖着脚步走向小屋尽头的储物柜。他打开它，拉开宇航服口袋的拉链，拿出一叠全新的卡片。

“莫里！” 盖尔说。

“忘了我有它们了，”莫里说，听到盖尔的话高兴得满脸通红。“我觉得这里的事情很容易变得无聊，而且医生提到我们没什么可做的。

所以当我来到停机坪时，我把它们塞进口袋里，趁医生不注意的时候，把它们放进去。我宇航服的口袋。”

我紧张地朝船头看了一眼。斯巴达可能在他的船舱里，或者确保华纳·乔尔在控制室里醒着。阿克塞尔就在我们的正上方，在睡袋里轻轻地打鼾。

“有人要喝杜松子酒吗？” 我问。

莫里坐下来，打破了甲板上的密封。就在这时，阿克塞尔的蜂鸣器响了。

控制室里的计时器附有蜂鸣器，蜂鸣器会在每次值班结束前五分钟通知我们。原本要接替乔尔的阿克塞尔在他不再打鼾时在睡袋里动了动。

“该死！” 盖尔说。“下一个是我，如果我不休息一下，我就会去值班睡觉，斯巴达会在日出时向我开枪。”

当然，斯巴达并没有发出这样的威胁，但他确实通过不定期地进出控制室来确保没有人在执勤时睡觉。没有人知道他什么时候睡觉，但我猜想他睡了很多次短觉，而不是一次长睡。

“早上好，伙计们，”阿克塞尔在天花板上说道。

“你是唯一认为现在是早上的人，”我说。

“每当我醒来时，都是早上，”阿克塞尔说。“洛林小姐，你介意离开这里吗？我得穿上衣服了。”

阿克塞尔和我们所有人一样，赤着脚睡觉，衣服放在小屋尽头的储物柜里。

“莫里，下次早点想牌。”盖尔说。“我想我今天不会有金罗米酒了。” 她起身，走到小屋后部，出了门，朝自己的住处走去。

阿克塞尔从睡袋里爬出来，穿上凉鞋，走向储物柜。他注意到莫里正在洗牌。“你到底在哪里找到这些的？” 他问。

“没关系，”莫里说。“我们抓住了他们。用两只手，比尔？”

“当然。对付他们。”

莫里和我坐在船的纵向位置，他发的第一张牌就飞到了远端的隔板。人造重力并没有像在地球上那样将牌拉到牌堆上。“我想我们最好交叉坐，”他一边说，一边收回卡片。

我们进行了调整，这样无论莫里以哪种方式驾驶这张牌，它都会“向下”。阿克塞尔穿好衣服，然后走进控制室。几分钟后，乔尔进来了。他看到我们在玩牌。

“上帝啊！星际拉斯维加斯？”

“想加入我们吗，华纳？” 我问。

“不是为了月球上的所有金粉，”他说。“如果斯巴达看到你打牌，他会把你吊到小行星上。”

他看着我们玩耍，忧心忡忡地朝前舱壁看了一眼，仿佛他预计斯巴达随时会冲向我们。然后，他终于站起来，走进了门。

我面向舱壁，但没有注意到他离开，因为我正在考虑是否要杜松子酒。听到开门声的是莫里，他猛地转过头，差点从坐姿上移开。

“嘿！” 他惊呼道：“乔尔走了。你认为他打算出卖我们吗？”

“让他吧，”我说。“这些卡牌值得将它们射入太空。它们可能会保持我们的理智。这就是斯巴达不能反对的原因。”

莫里看着我，好像他不知道该相信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