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问题(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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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我感到脸上有一股凉爽的湿气时，黑暗似乎消失了。我睁开眼睛，看到盖尔俯身在我身上。

她的衣服破烂不堪，看起来赤身裸体。她拿了一条撕破的布，在漏水的净水器下弄湿，然后给我受伤的脸洗澡。

我转过头，看到阿克塞尔和斯巴达博士从舱壁门进来。

“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 斯巴达咆哮道。

“格罗弗，”盖尔说，向莫里点点头，莫里正试图从地板上站起来。

“他受伤了！” 阿克塞尔说。

“照顾他，”斯巴达说。然后他转向盖尔。“德雷克呢？他们有吵架吗？为了你？”

盖尔停止给我洗澡。她开始抽泣。我现在坐直了。

“别再折磨她了！” 我说着，我的愤怒升腾得让我窒息。

“先生！” 斯巴达说。他总是坚持我们叫他先生。现在，这种排名对他来说似乎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更加重要。

他的眼神显示出钢铁般的决心，要迫使我屈服。他的嘴唇因仇恨而紧闭。

“我说‘别再折磨她了！’ 我可没说先生！” 我喊道。“莫里试图强奸她。你难道看不出来吗？”

“先生！” 斯巴达厉声说道。“我怎么知道你不是那个尝试过的人呢？”

“因为，该死的，先生，我是她的丈夫！”

斯巴达的脸气得通红。“这可不是跟你的上级说话的方式！” 他厉声说道。“对于这种无礼行为——”

他说到一半就停了下来，目光落在了净水器上。

“你把它毁了！” 他大喊一声，跳过去查看。

阿克塞尔现在正扶着莫里，盖尔继续用清爽的水给我擦伤的脸洗澡。“给我一些水，”阿克塞尔一边说，一边撕下莫里的一件撕破的t恤衫。

斯巴达转过身来。“别再浪费水了！” 他咆哮道。“你知道由于这种愚蠢的行为我们已经严重缺水了吗？”

盖尔继续用湿布给我擦脸。

“停下来！” 斯巴达怒吼道。

“比尔受伤了，”她平静地回答。

“因为他自己的愚蠢。”

“白痴！” 盖尔站起来面对斯巴达。“如果这艘船上有一个白痴，那就是你——你这个星际布莱船长！”

斯巴达一动不动。他的脸被冻结成蔑视和怨恨的面具。“洛林小姐，”他说，“并不能因为你是女性就给予你特殊的特权。我是这艘船的船长，我必须受到尊重。”

“那你为什么不做点什么来赢得尊重呢？” 她问道，看上去似乎随时都会哭出来。

“洛林小姐，你要加班十天，”他说。他转身走向舱壁门。当他到达那里时，他转向阿克塞尔。“一旦这些人有能力，就把他们带进主舱。我们将在那里举行军事法庭。”

他消失在门外。阿克塞尔起身走向净水器。他花了三四分钟检查它。当他说完的时候，他的表情非常严肃。

“四个单元中的两个被毁坏了，”他说。“未来两年我们的配给水量可能会减半。”

当莫里和我能够站起来时，我们走进主舱，斯巴达正在把莫里的宇航服放在他的睡袋旁边。

他皱着眉头看了我们一眼，然后向阿克塞尔招手，阿克塞尔走到了他站的地方。他们聊了几分钟，讨论了我们供水系统受到的损害。只有乔尔不在，他在控制室里。

最后，斯巴达转向我们其他人。“坐下，”他说。

他一直等到我们安排在他面前，阿克塞尔、盖尔和我盘腿坐在莫里身后的地板上，莫里斜靠在他的胳膊肘上，面向斯巴达。

“卢德森先生刚刚告诉我，我们的水循环设备严重损坏，”斯巴达坐下说。“因此，除非我们能够进行维修，否则我们将不得不使用更少的水。目前的前景非常糟糕。循环装置现在只能提取我们使用量的一半。

“我们不能减少浇灌花园的水量。没有水我们就无法准备饭菜，因为我们必须依赖脱水食物。所以我们必须减少饮用、洗涤的水和洗衣服。”

“天哪，斯巴达博士！我们不能生活在肮脏之中！” 盖尔说。

斯巴达说，“但是当我们洗衣服或洗衣服时，水必须来自我们的饮用水源。这将迫使我们将不必要的清洁度保持在最低限度。”

很明显，我们将成为星际航行中最肮脏的一群太空人，不过还好，宇宙中不可能有什么寄生虫就是了。

“此外，”斯巴达继续说道，“第五号发动机因为被流星击中而无法运转。我们还没有确定它受损的严重程度，但由于我们拥有额外的安全边际很重要， 我们必须尽一切努力修复它。如果这对我们来说还不够麻烦的话，我们的两名船员已经进行了一场可耻的争吵。”

“这不是打架！” 盖尔说。

“洛林小姐，我已经警告过你了，如果你继续这样说，我会加重你的处罚。我把你们召集到这里来开军事法庭，以决定水机损坏的罪责该由谁来追究。

”现在，洛林小姐，如果你想说话，可以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

盖尔抽出时间穿上另一套制服，低下了头。

“这非常尴尬，斯巴达博士——”

“这是必要的，”斯巴达说。

盖尔犹豫了一下，整理思绪。“当流星警报响起时，我去了机房，距离我在船后圆顶的住处最近——”

“我们都知道这一点。没有必要提供这些细节，”斯巴达说。

“在你发出解除警报信号后，莫里——格罗弗先生——一直在厨房里，从舱壁进来，问我是否还好。

在我告诉他我没事后，他崩溃了，开始哭了。我为他感到难过，走过去把手臂放在他的肩膀上，让他高兴起来。”

“洛林小姐，你确定这是你搂住他的唯一原因吗？” 斯巴达问道。

“我没有用手臂搂住他，医生，”盖尔简洁地说。“格罗弗先生显然承受着巨大的压力。如你所知，他是船员中最年轻的成员。”

斯巴达皱着眉，“他的年龄足够大了，情绪也成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