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飘荡(1/1)

首发：~第22章 飘荡

我似乎正在航行很远的距离，尽管在太空中没有任何东西可以标记时很难判断距离。我的救生索大约有五十英尺，直到我确信我已经走得更远了，我才开始担心。

然后我低下头。将我固定在船上的细铜线不再固定在船闸外面的环上。它被向上拉，莫里和我像双星一样绕着彼此摆动，绕着一个共同的重心。我们运动的离心力使金属丝随之摆动。

我只是无法解释。绳索末端有一个搭扣，不应该松开。这条线几乎不可能断掉。它本来应该承受很大的压力，但实际上却没有。

我们不仅失重，而且据我所知，在整个过程中没有对电线施加任何压力。

我向外（或向上）的推力已转化为远离船的运动，除非施加某种力量来阻止我，否则我将永远沿着那个方向继续前进。

我受到的唯一力量是太阳的引力，这意味着我将永远围绕太阳旋转，永远不会返回圣战。

但还有另一个运动，这就是我脱离船时船的速度。这带领我前进——对我来说，这就是火星轨道的大致方向。

然而，我与这艘船的关系并不是永久的。在等离子发动机的推力作用下，飞船不断地加速。

即使我低下头，一想到再也无法回到圣战，我的心就因恐惧而冻结，但我仍然可以看到船在缓慢地前进。直角三角形已经变得尖锐，很快我就到了船后面。

即使在这个紧张的时刻，我的脑海里仍然需要解释，甚至是奇妙的解释。发生了什么事情？

如果搭扣无法自行解开，如果绳子无法断裂，那么一定是有什么东西破坏了它或松开了搭扣。什么？

莫里的鬼魂，发誓要为我在机械舱里对他做的任何错事报仇？还是斯巴达？或者是其他东西？

这些想法只占据了一秒钟，因为我必须忙碌起来，当莫里和我在太空中幽灵般的舞蹈中旋转时，我伸手去拿氧气瓶的旋塞。

当我触碰它的时候，我的脑海中突然响起了一个警告：斯巴达给了我一个氧气瓶，里面只有少量的氧气，所以他一定是想要摆脱我的人。

他放开了我的绳子，知道我会采取最快的方式返回船闸，而不是爬过船闸两侧。

小安慰，这个突然的发现。我意识到，由于我只能呼吸最低限度的氧气，因此使用氧气的任何一部分来喷射回船都无异于自杀，因为船正驶得越来越远。

在我对面，莫里像魔鬼的旋转木马一样一圈又一圈地旋转，当阳光再次照射到他的头盔上时，莫里似乎咧着嘴笑了。

他似乎在说，他已经死了，但还有充足的空气。我还活着，却还不够。那笑容就是它的原因。我意识到如果我行动迅速的话，他有足够的能力让我们俩回来。

我把他拉向我。把他扭转过来很困难，更难把他转向船。最后我成功地把他指正了，然后我用拇指打开了他氧气设备底部的喷气旋塞。

他向前冲去，但系在我们两条腰带上的绳子让他翻了跟头，而将我们绑在一起的细绳子也受到了拉力。他把我从船上拉开，拉开了我和安全之间的距离。对他来说，这并不重要。

我赶紧把他拉了回来。我像抓住独轮车的把手一样抓住他的双腿，把他指向那艘船，船越来越远。我不知道有多远，因为正如我所说，在太空中很难判断距离。

现在喷气机正推着我们向前，加速我们向船驶去。我希望它能与船的加速度相匹配，但一开始我无法判断。

我的声音在我耳边发出空洞的声音。我们正在取得进展。虽然只有一点点，但船却变得越来越大。

现在的问题是，莫里背上有足够的空气来带我们上船吗？喷气机仅用于短时间爆发，就像我从土星太空舱穿越到圣战者时所使用的那样。现在我需要持续加速。

烧瓶中的稀薄蒸汽流仍在继续，现在我们已经到了船尾上方，盖尔的住处就在那里。然后，气流似乎不再那么强烈——我们爬升的速度没有那么快。

气闸室就在前方不远的地方，但我们在船的上方，大约有两百码远。莫里的救生索，在我把他松开后仍然附着在船上的部分，正在随着船旋转，由于旋转而被完全抛出。

也许凶手知道莫里已经死了——或者也许他的目的只是杀了我，至于凶手的身份，我虽然也有猜测，但是对现在来说没有什么意义。

我转向下方，希望能靠得足够近，能抢到路线。然后氧气就消失了。罐中不再冒出蒸汽。它是空的，我无法到达队列。它离我只有一两英尺。

绝望中，我推了莫里一下，然后为艾萨克·牛顿的行动和反应而赞美上帝。我给莫里的一推足以把我推回去，这样我空着的手就抓住了绳子。我抓住它并坚持住。

过了一会儿，我把自己拉向锁。

当我到达锁处时，锁打开了。一只手伸出来，抓住我的手臂，把莫里和我拉了进去。我把生命线拔掉了。

那是阿克塞尔·路德森，穿着宇航服站在那里。

刹那间，我在太空中的所有怀疑都具体化了。阿克塞尔解开了生命线！

我看着他关上船闸并转动阀门，使船闸充满空气。“你来这里多久了，阿克塞尔？” 我要求道。

他转过身，但没有回答。他的眼睛从头盔内聚焦在莫里的身体上，莫里的身体被磁力靴固定在船闸的地板上，随着船绕轴旋转，他毫无生气地摇晃着。“他怎么了？昏过去了吗？”

“死的。” 我说。

阿克塞尔用同样的眼神看着我，当我想知道生命线时，我一定也看了他一眼。他正在想着莫里和我之间的争斗。“怎么发生的？” 他轻声问道。

“你的猜测和我的一样好，”我说。“我就是这样找到他的。有人想杀我，阿克塞尔。你没看到我的绳子是如何松动的，以及我是如何在太空中漂流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