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竟然有水(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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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边，地面向下倾斜，在地平线上我们可以看到标志着梅杰边缘的深绿色植被。北面是连接双绿洲的两条运河中的第一条。南面只有沙漠，绵延数百英里，一直延伸到普尼克斯运河交汇处。

距离坠落的飞船大约有三英里。它倒在柔软的沙子里，险些撞到一块露出地面的岩石上。也许是飞船的底座撞到了岩石，导致船翻倒。

我注意到岩石高度抛光，没有任何分层的迹象。也许它们是火成的。沙尘暴肯定给了它们如此精致的光泽——周围没有水来侵蚀它们，极地冰川也没有向南移动这么远。

一个小山脊阻止我们俯视运河，我们开车越过它，第一次近距离观察这种火星现象。

我们对这壮丽的景色还没有做好准备。运河至少有五英里宽，可能有三英里深。墙壁有时是陡峭的，下降数千英尺，变平，然后再次下降，形成一系列巨大的露台。

在其他地方，山体滑坡摧毁了墙壁，形成了一个斜坡，虽然相当陡峭，但对于火星车来说还不算太陡。

“我们下去吧！” 我说。

我想看看这条雄伟沟渠的底部。它令人敬畏，就像大峡谷一样，它的颜色与大峡谷相似，只是墙壁没有分层。这些岩石从来都不是在海底形成的，而是被星球内部的火焰烘烤过的。在运河被切断之前，最后一片海水已经干涸。

虽然它们是红色的，但底部的颜色从鲜艳的猩红色逐渐变成棕绿色。那里有植被，还有其他东西，和我们迄今为止所见过的任何东西一样珍贵——水！

并没有太多；只是一条在运河中心流淌的小溪，它的路径笔直，就像运河本身一样。“我希望它适合饮用，”我告诉阿克塞尔。“但它一定是这样。这条运河不是由自然力量建造的。它也不可能是由手、喙或爪子建造的。只有工具才能做到这一点。而工具只能由智慧生命使用。”

阿克塞尔知道这一点。我不必告诉他。他已经伸手去拿麦克风了。他啪地打开了发射机。“斯巴达博士！” 他称。

没有立即得到答复。然后乔尔的声音从收音机里传来。“斯巴达不在这里，阿克塞尔。他正在检查一些科学设备。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吗？”

“运河里有水，”阿克塞尔说。“他要我们带一些吗？”

“待命，”乔尔说。“我会问。”

我们等了几分钟。然后斯巴达粗暴的声音传到我们耳中。“当然要带水了，你这个傻瓜。可以喝吗？”

“我们不知道，长官，”阿克塞尔说。斯巴达的话让他的脸涨得通红。“它在运河的底部。”

“要多久才能查出来？”

“三十分钟到一个小时，”阿克塞尔说。“运河底部有一个陡峭的斜坡。”

“德雷克可以做到，”斯巴达说。“你把火箭船卸下来。德雷克回来后，你们俩都可以把它装到火星车上。”

“是的先生。” 阿克塞尔关掉了收音机。他转向我，摇了摇头。“这家伙不懂得礼貌，是吗？”

“不，”我说，“但让我担心的是他为什么让我去打水。一定是因为他认为我比你更容易被牺牲，而且他认为下面有危险。”

“火星人？”

“是的，”我说。我检查了我的手枪。它已加载。

阿克塞尔戴上头盔，走出了车闸。他消失在火箭中，不久又带着一个五加仑的罐子再次出现，并将其存放在锁中。然后我开始走下一条不太陡峭的斜坡，通向运河。

一路下来都是崎岖不平。早在我到达底部之前，我注意到从运河顶部看起来很小的植被实际上很大，在某些情况下有二十或三十英尺高。

有一条林线，高出溪流约五十英尺。除此之外，没有任何植被生长。下面，地面上长满了各种各样的植物。这是我能给他们起的最好的名字。它们确实是蔬菜，但它们不像我见过的任何植物。

有些很高，像树一样。其他的则是圆形的，紧贴地面，看起来像棕色的卷心菜。有一些看起来像伞菌，只不过它们是分枝的，并且有几个菌盖。几乎所有的植物都是分枝的，有一些植物的花朵从淡粉色到深紫色不等。似乎没有一个有叶子。

最大的看起来像亚利桑那州的巨型仙人掌——仙人掌，尽管它没有刺。

我找到了一个地方，那里的植物看起来都不够大、足够坚韧，不足以阻碍火星车，于是我向溪流走去，溪流现在看起来大约有二十英尺宽，而且非常停滞。我拿起麦克风告诉阿克塞尔我所看到的。

然后我的轮子碰到了火星仙人掌芽的茎。只听一声鞭子般的爆响，整辆车都笼罩在蓝色的火焰之中。

我踩下油门，碾过植物。回头一看，我发现它落在了另一种植物上，一种木本植物，细长，有节，像竹子一样。两株植物都在冒烟。火花从仙人掌中飞溅而出，如同高压电线一样致命。

“怎么了，比尔？” 阿克塞尔回了电话。

我意识到我一定是对显示屏感到惊讶地大喊起来。

“这些该死的植物都带电，阿克塞尔。至少，其中一株是带电的。它刚刚释放出一道闪电。”

“你说啥！你受伤了吗？”

“不，汽车接地了，”我说，“但这给我带来了很大的恐惧。”

“你觉得可以带样品过来吗？” 他问。

“见鬼，阿克塞尔！你想让我触电吗？”

“这只是我的一个想法。记住，穿着宇航服你会很安全。它会让电荷接地，就像火星车所做的那样。”

“嗯，我会努力的。”

我戴上头盔下了车。我首先小心翼翼地朝溪边走去。我避开了仙人掌类植物，但我注意到，当我的靴子碰到其他一些植物的芽和茎时，火花四溅。超过一半的植物具有电鳗的特征。

溪水虽然静止，却冒着热气。这不是热水，因为温度一定有四十多度，但气压太低，水大量蒸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