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7章 恐慌与对策(2/2)

首发：~第187章 恐慌与对策

约瑟夫想了想，将那份文件上的单词改了一个，变成了《磨坊主权利法案》。

所以用于赈灾的经费，只需要发行2亿里弗的纸币，基本上就可以用超发的部分覆盖了。

约瑟夫翻着手里的《磨坊主义务法案》，看向面前的布里安。

如果乔弗瑞这样的家庭破产，他们就只能涌入城市乞讨，而其中大部分将会成为日后大格命的中坚力量。类似这样的家庭，全法国足有百万之多！

“或者进行搭售，在面包上沾豆子大小的一点果酱，就说这是果酱面包，提高几丹尼的价格。”

等大家习惯了纸币，并对纸币有了一定的信任之后，再逐渐减少银币的配送量。

巴黎面包的价格永远是法国内阁最为重视的问题，没有之一。因为每一次巴黎市民对面包价格有意见时，都意味着一场暴动将会出现！

凡尔赛宫。

当全国各地粮食绝收的消息陆续传入巴黎，虽然根本没有任何粮食短缺的迹象，但在人们恐慌情绪的影响下，面包的价格立刻开始上涨。

盖兹卡叹了口气，正准备转身离去，就见教区的玛尔芒神父走了进来，有些着急地对乔弗瑞夫人道：“天主保佑，您可以申请‘面包贷款’了！”

在巴黎这样的大城市里，人们完全感受不到农民们的绝望，旱灾和冰雹对他们所产生的影响，除了修补受损的建筑与公用设施外，主要就体现在面包的价格上。

“没，没了……”乔弗瑞夫人将空了的破碗还给盖兹卡，低着头，有些欲言又止，“这些吃的已经帮了大忙。”

“你快去吧，我还要去通知茹里安家。”

法储行将从下个月起正式发行纸币，而教区银行从法储行获得的贷款将全部以纸币拨付。

当然，为了农村的稳定，前两个月法储行还会运送等值的银币到各教区，让农民随时可以用纸币兑换。

“布里安大主教，您怎么忘了，我们现在可是有身份证这件‘武器’的。”

在约瑟夫提前几个月的准备之下，虽然恐怖的天灾仍是如期而至，但法国却没有出现历史上那样人间炼狱般的情形。

约瑟夫有些疑惑道：“布里安大主教，冰雹之后政府每天都在强调限价，连警察都在帮忙监视，为何还有人敢涨价？”

她在孩子懵懂的注视下站起身来，转过脸，抹去眼角的泪水，用最快的速度朝教区教堂赶去。

“其实那东西味道还不错，至少比挨饿强，对吧？而且不需要利息，借多少年底还多少就是了。”

而眼下，先是有了蒸汽机下乡，帮助原本会因为干旱而颗粒无收的耕地有了一定的收成。虽然只是青麦，虽然只有正常收成的三成左右，但总是聊胜于无。

“殿下，大主教，刚才从巴黎收到的消息，面包已经涨到了每4磅8苏7丹尼。”

距离小麦成熟期还有大半个月，但已经有不少结了青麦仁，虽然被冰雹砸过后都混在了泥浆里，不过多少还是能弄出来一些的。

根据约瑟夫的规划，首批纸币发行量是5000万里弗，其中超发5。也就是说，法储行实际准备的银币是4750万里弗。

“国王陛下为了帮助像你这样的家庭，让教区银行贷款给你。”玛尔芒神父道，“你先去教堂，在那儿填一张申请，从下个月起，就能每个月领到4里弗的贷款，或者等值的粮食。利息只有六分。

同时，城市增加了数百万需要吃饭的嘴，立刻就会大幅推高面包的价格，令城市居民也吃不起。历史上，在冰雹过后，巴黎的面包价格很快就涨了一倍，成为大格命爆发的直接诱因。

“这样，先将传统的磨坊权利仔细描述一遍，义务部分只在最后占半页篇幅即可。这样应该就没人有意见了。”

“那你记得还要申请政府救济的种子。不过只有土豆。

“似乎，是这样的。”

此外，对于大量种植了土豆的省份，受到冰雹的影响更是非常有限。尤其是南方，土豆已经基本成熟，冰雹过后，农民只需将土豆从地下刨出来，就能保证下半年的口粮。

这是约瑟夫上个月就提交的法案，却一直未能获得通过。

“而储备粮库那边按照限定价格出售粮食，但购买时必须有粮食票。每张票每天可以购买两磅面包的粮食，且不能隔日使用。

盖兹卡接过妻子拿来的破碗，见煮麦仁上还有一片黑面包，也没说什么，端起来朝邻居家走去。

她的桌子底下还有小半袋碎麦子，就算再怎么省着吃，最多也只够维持半個月的。至于牲畜，早在去年就已经全都宰掉吃了。也就是说，半个月后她只有举家去城里乞讨这一条路可走。

他要尽量搞到每一粒粮食！因为这次绝收之后，他家里的存粮只够吃三个月的，而他作为佃农，给科伯特子爵的租还没有交。

是的，以她家的情况，连高利贷都不可能借得到。

盖兹卡默默地叹了口气，思索着要借多少钱才够买下半年用于抢种的种子，并维持一家人生计到秋收。

布里安闻言顿时神情严肃起来：“两天工夫就涨了7丹尼？”

村妇一愣，先行了个礼，忙问道：“尊敬的神父，‘面包贷款’是什么？”

他转身走了两步，忙又回头道：“哦，对了，你家用来抢种的种子应该还没着落吧？

他忽然在胸前划了个十字，心中暗道：感谢仁慈的王太子殿下，愿天主保佑您，愿您长命百岁！

若非王太子帮他还清了之前的欠债，这次绝收多半会令他的家庭破产……

这么点儿的超发比例，不会对国家金融产生任何影响。实际上，适当的通胀还有益于经济的发展。

不止是消耗钱，更是消耗了国家的底蕴与发展前景，消耗了人们对国家的信心。这些是用多少钱也难买回来的。

眼下磨坊主的权利是按照中世纪的习俗传下来的，还真没有具体的明文法令，但世俗的力量坚如磐石，到哪儿都是这么执行的，甚至法院也会以此判决。

他忙召来几名手下，将约瑟夫的方法说了一遍，让他们立刻去办。

约瑟夫想了想，又道：

“现在面包价格的上涨，基本上都是恐慌性质的。所以，我们要尽量转移民众的注意力，让他们少关注粮食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