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 知我者，大人也(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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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意连忙闪躲。岑福假装安抚，摸向如意的胸部，如意一慌，伸手一挡，不小心拨动了衣领，陆绎趁机看过去，便明白了。

中年女子赶紧将如意拉到一旁，弯腰收拾了碎杯片，一连声地道歉，“公子，真是抱歉，如意她还小，不懂事，”

陆绎翘着二郎腿，嘴角弯了一个弧度，“弹个曲子听听，”

如意躬身一礼，便坐在古筝旁，弹了一首《闺中怨》，节奏缓慢，如泣如诉，似一个青年女子在倾诉心中的幽怨，释放压抑的情绪。

陆绎端起茶杯抿了一口，“如意姑娘想来不甘心命运如此捉弄，今日我便为如意姑娘赎身，如何？”

如意听罢一愣，手指骤停，转头去看那中年女子。

中年女子转了几下眼珠，“公子好意，只是不知赎了如意，是作妾还是为奴？”

“想多了，不过看你们可怜，还你们自由之身罢了，”

“既是如此，我们不敢领受公子大恩，我们母女孤苦伶仃，无以为生，既不想为人奴，也不想去作妾糟践自己，莫不如在青楼了此残生，还图个自在，”

“好，”陆绎站起身，“今日听如意姑娘一曲，似有千愁，便歇了吧，改日再来探望姑娘，”

中年女子眼见着陆绎和岑福下了楼，赶紧关好门，一颗心“扑通扑通”个不停。

“娘，您怎么了？这两人您认识？”如意开口说话了，声音略粗，更似男子。

中年女子忙伸手捂住如意的嘴，“嘘，莫出声，没事，也许是我想多了，”

“岑福，你看出什么了？”

“大人，那中年女子莫不是秦霞？”

“正是她，”

“算来那事也过去了有十五年了，大人，您说，咱们会不会认错啊？”

“不会错，当年你我就跟在裕王身边，数月之久，这女子形容并没有太大的改变，不过是年岁增了些而已，”

“大人，那如意呢？难道会是？”

“这个倒不好说，只看年纪，倒是符合，”

“不过，从琴音听得出，这如意姑娘似有许多不甘，”

陆绎扭头看了一眼岑福，“你是真傻还是装傻？”

岑福噤了一下鼻子，“大人，那能叫他什么？”

陆绎听岑福反问他，心想，“倒也对，能叫他什么，便是如意罢，”

“大人，我也瞧见了，如意虽然个头矮小，长相清秀，身材娇小似女子，但他颈上已显喉结，那分明就是个少年男子，”

晚间，两人回到府里，袁今夏正迫不及待地在书房门前转悠。

“夫人在此是等我？”

“大人您回来了，我正是在等您，”袁今夏兴奋地上前，拉住陆绎的胳膊，“大人今天可有收获，给我讲讲可好？对了，您和岑福如果还有的忙，我便稍晚些再来，”

陆绎伸手捏了捏陆夫人娇俏的鼻头，笑道，“夫人是想听听八卦还是来刺探情报的？”

“大人，瞧您说的，我不过是有那么一点点小兴趣而已，就一点点，嘿嘿，大人说便说了，不说我也不强求，反正……”

“反正什么？”

“大人，我手里得了一个重要的消息，大人想不想听？”

陆绎伸手拉了陆夫人，“走，一起进去，我也正想叫上夫人一起推敲一下，”

袁今夏一听，开心得不得了，嘴里嚷着，“大人，我刚回来时去看昭儿和成儿，已经听得出是我了，大人一会儿定也要去试一试，”

陆绎抿嘴一笑，是有几日未曾好好陪伴昭儿和成儿了，便应道，“好，我们先去看昭儿和成儿，”转向岑福说道，“让吴妈备些点心茶水过来，”

袁今夏嘻嘻笑着，“知我者，大人也，我也正有此意，一会儿的故事大概会很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