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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发：~第19章 落水
两人同时应声，架着姜明珠就要往凉亭走。
姜明珠脸一白，顿时吓得花容失色，声音都有些颤抖，“姜韫玉，你敢？！”
姜韫玉倾身，勾唇，“机会难得，二妹妹可要切身体会。”
“放开我，放开！你们两个刁奴……姨娘救我！呜呜……姨娘……”
姜明珠拼命扭动身子，奈何身娇体弱，拗不过两婆子的力气，很快就被拖到了凉亭。
倾云阁的下人低着头，一脸木然。
想要冲上前护主的也被姜韫玉带来的人死死摁在地上。
只听到“噗通”一声，姜明珠栽进了湖里。
“救命……救命啊！”
姜明珠在湖中拼命扑腾，每喊一声救命，便呛一口水。
冰冷的湖水灌进她的鼻腔口腔，让她窒息得快要昏迷过去。
姜韫玉扶着栏杆欣赏着湖中挣扎的女人，发钗珠花尽数落在水中，头发一绺一绺湿漉漉的贴在脸上，狼狈不堪。
啧啧，可惜这湖水不深，淹不死人，不过也足够让她永生难忘了。
“孽障！你这是在做什么！”
姜鹤进来在外面就已经听到了姜明珠的求救声，加快脚步赶进来，没想到就看到这样一副场景。
“父亲！父亲救我……大姐姐要杀我……”
姜明珠在湖中呼喊，随她挣扎，湖水已经没过了她半个头。
“珠儿！”
姜鹤见状心都要跳到嗓子眼儿，一个箭步冲上去，环顾四周，看准了两个家丁，“你们下去把二姑娘救上来。”
两个家丁二话不说跳下湖，游向姜明珠落水的位置。
姜明珠见那两人俱是男子，惊惧之下呛了一口水沉了下去，水面上只露出一只挥舞的手。
家丁把她捞起带到岸上，她衣裳湿透，薄如蝉翼的绫纱紧紧的贴在身上，勾勒出凹凸有致的曲线，隐隐可见底下深色肚兜。
院子里的下人都低下头不敢乱看。
姜鹤立马脱下外衣将她裹住，有眼色的已经跑去找大夫了。
“父亲……”
姜明珠气息虚弱，睫毛微微颤抖，脸上白惨惨的没有一丝血色，打着哆嗦往姜鹤怀里缩。
姜鹤感受到她的惊惧和害怕，低声哄道：“珠儿，没事了……”
转头就看到姜韫玉气定神闲地倚在栏杆前，不由怒声喝道，“你还有心思在这儿看戏？珠儿是你妹妹，你怎么下得去手！”
姜韫玉扭头看他，眼神无辜，“父亲这是亲眼看到了？我还想问问父亲您，不分青红皂白就冤枉我，是不是太过分了？”
“珠儿在这儿住了十五年都未曾出事，不是你推的还有谁？”姜鹤指着满地狼藉，大声呵斥，“你带那么多人闯进珠儿的院子，还随意伤人，眼里可还有姜家家规？可还有我这个父亲？！”
“姜明珠砸我住处，我来讨个说法有何不可？倒是父亲，我落水险些丢了性命不见你多问一句，姜明珠这不还好好的，父亲不查清缘由反倒急着找我问罪，这就是你所谓的家规？”
“放肆！”姜鹤怒喝，“你还敢顶嘴！跪下！”
姜韫玉瞥他一眼，她这父亲还想像从前一样把她当软柿子捏？
迤迤然起身，“既然父亲说起家规，我身为嫡女，庶妹目无尊卑，屡次顶撞嫡姐，我出手教训一番何错之有？还有，二妹妹带人砸我的院子一事又当如何追究？”
姜鹤皱眉，显然不知道还有这么一回事，低头询问姜明珠。
姜明珠低抓住他的衣袖，低咳了两声，声音虚弱，“父亲，咳咳……大姐姐看上我的院子，我让给大姐姐……是我顶撞了大姐姐，大姐姐才推我下水，都是珠儿的错……”
“别怕，为父会给你个公道。”
姜鹤柔声安慰，转而对着姜韫玉厉声呵斥，“你瞧瞧你妹妹多懂事，珠儿年纪还小，偶尔犯错也不为过，你的院子住不了了，侯府空着的院子还有很多，犯得着为了一个院子推你妹妹落水？身为我永昌侯府的嫡女，你就这点容人的心胸？！”
“父亲莫不是忘了，姜明珠只比我小两个月。”
姜韫玉再懒得辩驳，她说什么在他是父亲眼里也是姜明珠有理，眼里涌过一丝不耐烦，“姜明珠是我让人推下水的，父亲想怎么处置我？”
“你……你还有脸认！”姜鹤气得胡子直抖。姜韫玉瞧着是向他低头了，可话里话外全是挑衅，这些年这逆女哪次见到他不是低眉顺眼，何时竟变得这般猖狂！
他越想越不对劲儿，挥袖厉声喝道：“你这逆女目无尊长，残害庶妹，今日又敢公然忤逆长辈，今日我要不请家法治罪，便枉为人父！”
“姜福！把这大姑娘关进祠堂罚跪，没有本侯的命令，谁也不许给她吃喝！”
“我看谁敢？”
姜韫玉还未发话，兰因拦在她身前，拔剑指着姜鹤，目光冷冷地望着围拢过来的人。
姜鹤脸色骤变，指着姜韫玉的鼻子，“逆女！你是要弑父吗？”目光一转，“来啊，把这刁奴打出府去！”
“父亲，兰因可不是永昌侯府的下人，你无权处置。”
姜韫玉上前一步，目光凌厉，“我还唤你一声父亲，是还把自己当永昌侯府的嫡女，若非如此，我早就去镇北将军府等着我外祖父回来。”
姜鹤一愣，不敢相信竟从他这个女儿身上感受到了压迫，这种感觉令他十分不适，还没缓过神，便听了她这一番话，顿时勃然大怒，“你拿镇北将军府威胁我？”
“女儿不敢。”
姜韫玉睨了眼姜鹤，嘴上说着不敢，面上却是一副我就是威胁你你能奈我何的模样。
“我外祖父的脾气您也知道，若他老人爷知道我这些年在侯府过的是什么日子，相信不用他老人家千里迢迢赶回来，我外祖父手下的那些叔伯一人一脚都能把永昌侯府的牌匾踩平了。”
说着幽幽叹了口气，“父亲，女儿可是在护住咱们永昌侯府的门楣啊。”
“你，你……”姜鹤“噌”地一下起身，顾不上姜明珠，两三步走到姜韫玉面前，扬起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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