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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发：~第27章 流言
俗话说有钱能使鬼推磨，柳氏的银子很快就起了效果。
一时京中各大酒肆茶馆都在传姜大姑娘与庶兄一起逛青楼，在其庶兄的帮助下与晋王府的庶子在青楼偷偷会面……还有各种离奇的版本。
茴香听到传闻，不敢耽搁，急忙去齐府找姜韫玉。
齐鸢听了这些污言秽语，气愤地攥紧拳头，不受控制地砸向茶桌，茶盏应声而碎。
“那狗东西也配！若让我发现是谁在背后使坏辱你名声，姑奶奶我非扒了她的皮不可！”
当事人反倒没那么大反应，唤了丫鬟进来收拾碎瓷，温温和和道：“表姐，坐。”
“阿韫，你怎么还坐得住！”齐鸢着急道：“三个月后你便要嫁给忻王了，这个时候传出这些风言风语，不说旁人怎么说你，单看这个阵仗，若忻王在此节骨眼上拒婚，往后还有谁敢娶你啊！”
“拒婚？那不正合我意。”姜韫玉抬眸看她一眼，看她急得在屋里来回踱步，无奈起身按着她坐下，给她重新沏了盏茶，“被传不知廉耻的是我，怎的你比我还着急。”
她自是万般不想嫁给萧巳，但绝不是以这种自毁名声的法子。
这点流言蜚语还不至于让萧巳退婚。
萧巳想要的是她背后北张军府的势力，她清白与否根本无关紧要。
“我……”齐鸢嘴唇动了动，想要反驳，却发现自己根本找不到话说，吞吐了半天才道：“我这不是替你气不过吗……你素来性子软，受了委屈也不说……”
她说着不知想到什么，猛地起身，“不行，明日马球会，京中有头有脸的人物都会参加，他们不定怎么埋汰你呢……我，我现在就让我娘花些银子出去打点……”
“表姐。”姜韫玉拉住她的手，对上她的目光，“流言蜚语，随它去吧。”
“你，你真是……”齐鸢睁大眼睛，脸上转过异，愤怒，末了成了怒其不争后的痛心。
齐鸢烦躁地坐下，冷静了一阵，拿着茶盏一仰而尽，试探着问道：“抱歉啊，我这人性子急……那个，你真不要我帮你啊？要不然明日这马球会你就别去了……”
姜韫玉转头就看到她这副紧张的表情，没忍住噗哧笑出声。
齐鸢立马不乐意了，“你笑什么……我还不是为你好……”
“最不愿见到我成为忻王妃的便是柳氏母子，想必她们也是得知陛下令我三个月后完婚，才会这般急不可耐，不惜重金传出这等流言蜚语来玷污我的名声。”
齐鸢不解：“你既然知道，为何……”
“为何？”姜韫玉笑笑，“有人比我还更想要攀上这门婚事，何须我们操心？更无须表姐破费。”
齐鸢想了想，恍然大悟，“你是说……”
姜韫玉点头。
“茴香，我今日在齐府宿下了，你替我回去告个状。”
这厢姜鹤从宫里领了赐婚圣意回来，一整个心情大好，知道姜韫玉气得回了齐府，更是乐不可支，竟让人从外面买回了一只白毛鹦鹉，拄着根拐杖，哼着调子逗鸟。
“侯爷，侯爷，出事了！”姜福听到外面的流言，一路跑回府，一口气没停的冲进书房，“侯爷，大事不好了！”
突然被被扰了兴致，姜鹤也不恼，仍逗他的鸟，“何事啊？”
姜福抹了把汗，把他从外面听到的那些话一字不落说与姜鹤，说罢又补充道：“这市坊都传遍了，都说大姑娘和晋王府二公子有私情，若咱们再不阻止，用不了多久就该传到陛下耳中了！”
“那逆女出现在迎芳阁一事无多少人知晓，究竟是谁传出去的？”
姜鹤听完哪还有心思继续逗鸟，扔了拐杖，背着手在屋里踱步，回头吩咐，“不惜一切代价将流言压下来。”
姜福愣了愣。
“还不快去！”
“是，是。”姜福躬身退下。
姜鹤躺回圈椅，倦怠地揉着额心。
虽说这旨意是陛下亲自下的，可朝中已经有不少人因此眼红他，明里暗里给他使绊子。
在此期间，万不能再出什么岔子。
这时茴香也回到了侯府，没看到姜福，便直奔书房。
姜鹤早已没了从宫里回来时的好心情，坐在案前，脸色阴沉的可怕，手里捏着几张纸，眼睛不知落在哪里。
茴香不经通报就闯了进来，她不会说话，便用纸笔将姜韫玉交待给她的话写了下来。
姜鹤看完，将纸揉成一团扔了，二话不说就前往兰心苑兴师问罪。
“侯爷，妾身真的不知情啊！”面对姜鹤的质问，柳氏一口咬定与自己无关，但姜鹤再糊涂也该想到问题出在柳氏这儿，一巴掌挥下去，“本侯对你太失望了！”
柳氏捂着脸不可置信，“侯爷，你打我？这些年你再生气也没有打过我……如今，如今你就因为外面那些流言对我动手？”
“知道那逆女去了迎芳阁的，除了本侯和姜福，就只有你和轩儿，你敢说不是你动的手脚？你就那么见不得本侯好？玉儿嫁入皇家，本侯便是忻王的岳丈，我永昌侯府恢复往日荣华指日可待，你知不知道，你险些坏了本侯的好事！”
“侯爷为了颜面迟迟不肯把我扶正，妾身这么多年也忍了，可妾身不得不为珠儿打算……”柳氏哭着道。
姜鹤看着地上狼狈揩泪的柳氏，换作从前他尚有一丝心软，现在看到这张脸孔，都是一阵没来由的心烦，“你眼里就只有你的一双儿女，何曾为本侯考虑过？旁的事本侯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圣旨已经下了，本侯容不得任何差错。”
最后瞪了她一眼，“日后你给我安分点！”甩袖离去。
“没有本侯的吩咐，不许柳姨娘踏出院子一步！”
拂帘出去，险些撞上扒在门口偷听的姜明珠，警告道：“还有你，看好你姨娘！”
无故被迁怒，姜明珠咬了咬唇，不敢多言，等姜鹤走了才急忙奔进屋去。
看到柳氏歪在榻旁，嘴唇嗫嚅了两下，“姨娘……”
柳氏将姜明珠抱在怀里，眼中闪烁着阴狠，“珠儿，明日只能靠你了。”
姜明珠抬头，不明白柳氏的意思。
柳氏从怀里摸出一个瓷瓶，塞到她手上，帮她握紧，“这是我特意调制的，过来，姨娘教你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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