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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发:~九 布吒婆楼经
“布吒婆楼!汝若真以为粗之我,是有形、依四大所成、抟食所养者,布吒婆楼!汝之想与我,实应异也。如依此差别[之理由],实知想与我是异:布吒婆楼!此粗之我,是有形、依四大所成、抟食所养,尚且于此人,有一想起而他想灭。布吒婆楼!依此差别[之理由],实应知想与我是异。”
二二
“世尊!我认为‘我’是意所成,具足大、小之支节、诸根之完具者。”
“布吒婆楼!真认为汝之‘我’是意所成、具足大、小之支节、诸根之完具者,布吒婆楼!汝之想与我,实应异也。布吒婆楼!依此差别[之理由],应知想与我是异:布吒婆楼!此我是意所成、具足大、小支节、诸根之完具者,尚且于此人,有一想起而他想灭。布吒婆楼!依此差别[之理由],实应知想与我是异也。”
二三
“世尊!我认为‘我’为无形,是想所成。”
“布吒婆楼!若真认为汝之我是无形,为想所成者,布吒婆楼!汝之想与我,实应异也。布吒婆楼!依此差别[之理由],实应知想与我是异:布吒婆楼!此我是为无形、是想所成,尚且于此人,有一想生而他想灭。布吒婆楼!依此差别[之理由],实应知想与我是异也。”
二四
“然,世尊,得令我知‘人之我是想,或想与我为异’之义耶?”
“布吒婆楼!汝是依他[教]之见、信忍、执持、研学、行持为旨,因此,汝欲知‘人之我与想是一、或想与我是异?’是甚困难!”
二五
“世尊!若如依他[教]之见、信忍、执持、研学、行持为旨者,欲知‘人之我是想、或想与我是异?’甚为困难者。世尊!更[请问:]世界是常?而唯此是真实,其他是虚伪?”
“布吒婆楼!我不记说此世界是常,而唯此是真实,其他是虚伪。”
“然者,世尊!世界是无常?而唯此是真实,其他为虚伪?”
“布吒婆楼!我不记说世界是无常,而唯此是真实,其他为虚伪。”
“然者,世尊!世界为有边?而唯此是真实,其他是虚伪?”
“布吒婆楼!我不记此世界是有边,而唯此是真实,其他是虚伪。”
“然者,世尊!世界是无边?而唯此是真实,其他是虚伪?”
“布吒婆楼!我不记说世界是无边,而唯此是真实,其他为虚伪。”
二六
“世尊!此命与身是一?而唯此是真实,其他为虚伪?”
“布吒婆楼!我不记说命与身是一,而唯此是真实,其他是虚伪。”
“然者,世尊!命与身是异?而唯此是真实,其他是虚伪?”
“布吒婆楼!我不记说命与身是异,而唯此是真实,其他是虚伪。”
二七
“然者,世尊!如来于死后存在?而唯此是真实,其他是虚伪?”
“布吒婆楼!我不记说如来于死后是存在,而唯此是真实,其他是虚伪。”
“然者,世尊!如来于死后是不存在?而唯此是真实,其他是虚伪?”
“布吒婆楼!我不记说如来于死后是不存在,而唯此是真实,其他是虚伪。”
“然者,世尊!如来于死后亦存在、亦不存在?而唯此是真实,其他是虚伪?”
“布吒婆楼!我不记说如来于死后亦存在、亦不存在,而唯此是真实,其他为虚伪。”
“然者,世尊!如来于死后亦非存在、亦非不存在?而唯此是真实,其他是虚伪?”
“布吒婆楼!我不记说如来于死后亦非存在、亦非不存在,而唯此是真实,其他是虚伪。”
二八
“世尊!于此等何故不记说耶?”
“布吒婆楼!此等不适合于义、不适合于法,而且非根本梵行,又不导于出离、离欲、止灭、寂静、证悟、正觉、涅槃也。是故我不记说也。”
二九
“然者,世尊,世尊所记说者何耶?”
“布吒婆楼!我所记说者,‘此是苦也。’布吒婆楼!我所记说者,‘此是苦之集。’布吒婆楼!我所记说者,‘此是苦之灭。’布吒婆楼!我所记说者,‘此是导苦灭之道。’”
三〇
“然者,世尊!何故世尊记说耶?”
“布吒婆楼!此,实是适义、适法,是根本梵行且导于出离、离欲、寂静、证悟、正觉、涅槃。是故,此,我记说也。”
“实然,世尊!实然,善逝!而今正是世尊如尊意之时(乞食)。”
于此,世尊从座起立而离去。
三一
然,世尊离后不久,彼普行者等,以嘲笑、耻辱之言,骂詈布吒婆楼普行外道:
“布吒婆楼,对沙门瞿昙之所说,竟然表示赞叹:‘实然,世尊!实然,善逝!’但我等认为沙门瞿昙对‘世界是常住’、‘世界是无常’、‘世界是有边’、‘世界是无边’、‘命与身是一’、‘命与身是异’、‘如来死后存在’、‘如来死后不存在’、‘如来死后亦存在、亦不存在’、‘如来死后亦非存在、亦非不存在’,无一法有确实之说示。”
如是言已,布吒婆楼对彼等普行外道言:
“诸士!我亦对沙门瞿昙‘世界是常住……乃至……如来死后亦非存在、亦非不存在’,认为无一法有确定之说示。但,沙门瞿昙是如实、真正、真如而立脚于法,以说适法之道。然而,沙门瞿昙如实、真正、真如而立脚于法,善说适法之道时,我对其善说法,如理知解,如何不予肯定乎!”
三二
尔时,经二、三日后,象首舍利弗与布吒婆楼诣世尊之处,诣已,象首舍利弗敬礼世尊,坐于一面;布吒婆楼亦与世尊共相交换致意、感铭之语后,坐于一面。坐一面已,布吒婆楼,如是白世尊言:
“世尊!世尊离去不久,彼等普行者,以嘲笑、耻辱之言,骂詈我曰:‘此布吒婆楼,对沙门瞿昙所说,竟然如是表赞叹:“实然!世尊!实然!善逝!”但我等认为沙门瞿昙对“世界是常住……[乃至]……如来死后亦非存在,亦非不存在”,认为无一法有确定之说示。’如是言已,我答彼等普行者言:‘诸士!我亦认为沙门瞿昙,对“世界是常……乃至……如来死后亦非存在,亦非不存在”,无一法有确定之说示。但,沙门瞿昙,如实、真实、真如而立脚于法,以说适法之道。然而,沙门瞿昙如实、真实、真如而立脚于法,以善说适法之道时,我对其善说法,如理知解,如何不予肯定乎!’”
三三
“布吒婆楼!彼等一切普行者,皆如盲目、无眼者,汝是其中唯一具眼之士。布吒婆楼!于此,有一向由我所记说之诸法,又一向由我所不记说之诸法。布吒婆楼!一向由我所不记说之法者何耶?谓如云:‘世界是常住?’布吒婆楼!此是由我所不记说之法。又,布吒婆楼!如云:‘世界是无常?’此是由我所不记说之法。布吒婆楼!如云:‘世界是有边……乃至……如来死后亦非存在,亦非不存在?’此是由我所不记说之法也。
布吒婆楼!何故此等,是一向由我所不记说之法?布吒婆楼!此等亦不适义,亦不适法,非根本梵行,又此等亦非出离……乃至……亦非导至涅槃。是故此等,一向由我所不记说之法。
布吒婆楼!然而何者,是一向我所记说之法耶?布吒婆楼!谓:‘此是苦也’,此是一向我所记说之法。布吒婆楼!‘此是苦之集’,此是一向我所记说之法。布吒婆楼!‘此是苦之灭’,此是一向我所记说之法。布吒婆楼!‘此是导苦灭之道’,此是一向我所记说之法。
布吒婆楼!复何故此等,是一向我所记说之法?布吒婆楼!此等是适义、适法。又此等是根本梵行,又出离……[乃至]……导至涅槃也。是故此等,是一向我所记说也。
三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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