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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发：~第八章 柔情英雄梦 不忘山河心（10）
“谢谢。”
陆怀征手指从裙底探进去，轻栊慢捻，食指在她边缘轻轻摩挲。
陆怀征察觉：“听得出来，你有点生气。”
陆怀征看着车窗外，霓虹闪烁的灯，映着他眼底的心事重重，闪着盈盈的光。
“为什么你待人都这么宽容呢？”
“《有一个地方只有我们知道》。”
于国洋摇头叹口气：“那不得了，军令大过山，这种你没办法，谁让你女儿非要找个军人，再说她自己不也忙得整天不着家啊，前阵子又说去云南出差，反正俩都忙，没什么好说的。”说完，还不确定似的瞥她一眼，“还真是个军人？”
陆怀征吊着眉梢，冷眼睨着她，在里头跟冯彦芝说话时那如沐春风的模样，简直判若两人，英俊地眉拧成一团。
九月，陆怀征半年复查时间到了，彻底解除了艾滋警报。
彼时，于好跟冯彦芝已经搬进了霍家大宅，陆馨挺着个孕肚出来迎接，冯彦芝一瞧这肚子，忙放下行李，不敢相信：“转眼这么大了？”
而更可怕的事情，在第三天发生了。
于好松开他，眼圈竟有些泛红，看得陆怀征一阵心疼，又把人抱紧怀里使劲儿揉了揉，低头在她额上重重亲了下，“你爸妈的事儿，你别参与了，等我回来再说。”
“老师对不起。
“哎，你要翻旧账是不是？那咱俩一起翻翻。”
“您来找妈的吧？”
她后脊背僵直，慢慢把手机贴回耳边，“你说什么？”
“狄燕妮。”
陆怀征没空翻那些网友的言论，就随便看了两条就关了，本来学术这个问题就是存在争议性的，就像那天有个人扬言要给于好好看，他当天晚上跟霍廷去s大门口守着，结果这丫是闻风先跑了。
小邵又问了一些药剂的用量以及当初治疗过程中的异常现象，陆怀征都一一告知，等人走后，栗鸿文那边也来消息了，接完电话后，整个人都不好了。
弄得于好哭笑不得，陆怀征靠着门，抹了抹后脖颈建议说：“这个地方是不太好住，治安没其他地方好，我平日里都在部队，有事儿也照顾不到你们，要不搬霍廷那边吧。”
“进来之前，我已经联系我的助理，发布了声明，我始终不认为我做的是错的，我不会为我的科学态度道歉，我唯独做错的一件事，是对你，我欠你一个道歉。”
于好小鸡啄米般点头，“姑姑做饭可好吃了。”
“你们看什么？”孙凯问。
冯彦芝：“临时加班。”
“年纪小，首长不追究，那都是我命大。以后可不敢了，所以您也别为难我了。”
“大学时有个导师，对我很好，认为我在心理学界一定会有造诣，我便以为自己插上了翅膀真的能飞。我导师是个非常好的老师，他对我期望很高，这些年也不乏总是数落我，因为我做的事他很不认同。他认为我在浪费自己的青春，消耗自己的名气。我想为自己正名几句，我从没想过要出名，如今做的一切，是我自认为对学术界有帮助的，我没想到会有那么多人喜欢我支持我，这不是一份忏悔信，是一份遗书。
“跑酷吗？”
等上了车，于国洋忍不住问他：“队里辛苦吧？我看了你们在图斯兰救人的视频，你从五楼噌噌噌下来那个模样简直帅呆了。”
陆怀征启动车子的时候，扫了眼后视镜，无意间看见花坛边坐着一个微微佝偻的背影，那模样，有些熟悉，他又从车上下去，朝着那蹲着的人影过去，试探性地叫了声，“叔叔？”
陆怀征忽然笑了，手点着她额头：“你是不是陆馨那鸡汤喝多了？喝出母爱来了？”
后来回来翻了翻留言，没再有那人捣乱，他便也没在管。
“我不懂你们科学。我曾经的导师，他研究的是隐形飞机，他得了胰腺癌，如今倒在病床上，每天心心念念的都是资料交接的事情，我昨天去看他，他还抖着手坐在电脑前画图，改进数据。这才是我认为的科学精神。”
“你干脆你俩一起嫁过去得了！”
赵黛琳把蓝牙塞进耳朵里，说：“来吧，中环影城，我俩看电影呢。”
于国洋挥挥手，他哪拉得下这脸，反正就这么耗着吧，看谁耗得过谁。
之后几天，于国洋雷打不动，每天晚上七点，霍家门口准时报道，冯彦芝只当他是个透明人，给忽视了个彻底，霍廷跟陆馨倒是每回都特别热情地给招呼，霍廷还开玩笑地说：“要不，您也搬进来住吧，反正这边空房间还有很多。”
“那当年的狄燕妮对你做的……”
却听见一声极快速且低沉，甚至是模模糊糊，透过话筒那边传过来的，还夹杂着滋滋啦啦电流声的——“我爱你。”
“你刚刚给谁打电话？”
冯彦芝声音仍是懒洋洋地：“当然，军官证就看过了，假不了。”
于好趴在桌上，懒懒地说：“还没。你在哪？”
于好跟赵黛琳一人抱着一杯饮料，看着那两道如风一般的背影，鼓着脸异口同声地说：“我反正是要去！”
于好一想到她跟陆怀征的宝宝，觉得有点不可思议，红着脸说：“还早。”
看得三姑娘一楞一愣的。
于好把所有的报道看完，趴在桌上正犹豫着要不要发条微博的时候，电话进来了，看到名字，她兴奋地接起来。
“……”
研究院外，坐在车里的陆怀征举着电话没什么情绪地说：“还在队里。”
陆怀征买完票回来，屁股刚坐下不久，他兜里的手机跟孙凯的手机几乎是同时响起来，两人都第一时间接起来。
于国洋扯了扯嘴角，“我一向认为，太过于关心一个孩子的成绩，会给孩子造成无形的压力。”
向园毫不避讳地说：“是啊，刚打完分手炮。”
冯彦芝转身收拾床铺，“大人的事儿，小孩少管。”
他始终默默陪在于好身边，在她需要的时候，让她靠在自己的肩上。
“写于八月二十五日凌晨。”
住在霍宅的日子，成了冯彦芝这辈子最幸福的几天，她做饭比陆馨好吃，连霍廷都赞不绝口。她一天到晚闲不住，没事儿就倒腾倒腾营养，给陆馨煲这烫那烫的，陆馨苦笑着对于好说：“我能预料到你以后怀孕的日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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