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五六章 携手(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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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霓裳忙放下怀里的妮妮，将方胜扶了起来，便拉着方胜的手道：“你回来了就好。”

实际上邵九州和左霓裳早就从玉漱那里知道了事情的来龙去脉，他们想来，方胜也是凶多吉少，管他们并不希望这样。玉漱告诉他们她要自己去寻找方胜，管知道玉漱如今的本事已经远超他们想象，可他们到底不放心让她孤身一人外闯荡。而对于他们唯一的徒弟，他们也都舍不得，如果不是家里有个小女儿拖着，也许他们两口子早就动身了吧。

方胜就这样他师傅师娘那住下了，将自己佐摩国和傲武国的经历跟他们大致说了一番。邵九州和左霓裳本以为玉漱的经历都够离奇了，没料到方胜的经历还要离奇上数倍，皆是不胜唏嘘。方胜也知道了他那个小师妹大名叫邵芳，小名叫妮妮，而那个“芳”字与他的“方”谐音，不无纪念他这个可能已死之人之意。由此方胜对这小妮妮也甚是疼爱，直接把战狮召出来哄妮妮玩，倒把邵九州和左霓裳吓得不轻，毕竟战狮一口就能将妮妮吞了……后来方胜百般解释，再加上妮妮也确实喜欢和战狮外，他们俩这才由着方胜和妮妮去了。

有一次两人正哄着妮妮玩，也不知玉漱想起了什么，竟主动伸出手来拉住了方胜的手，却没有看方胜。只这一下就让方胜感动得不行，只觉得便是为了这一次牵手，哪怕吃再多苦受再多累都值得。

邵九州本还想训方胜几句，这时一见左霓裳那样，便也不好说什么，苦笑道：“有你们两个让我们记挂着，怎么好得了，好了，现都回来了就什么事也没有了，快别苦着一张脸了，有什么话进屋说吧。”说完便拉起他闺女的手和众人一起朝屋里走去。

不知过了多久，方胜和玉漱都从意外相逢的激动中渐渐恢复过来，方胜一下就想到他师傅师娘还旁边看着，虽然仍闭着，脸却一下热了起来，玉漱大概也为下不来台而感到尴尬，脸微微红了起来。

“娘，你怎么哭了？是妮妮不乖吗？”

便此时，妮妮突然道：“爹爹，我该叫师兄姨夫吗？”

先变化的是黑暗世界中的那棵小树，它原本就通体碧绿、晶莹剔透，此时，虽没有长大长高，可是它却变得绿晶莹精致，哪怕只是一片小小的叶子，也仿佛由冥冥中的鬼神精雕细琢而成，美得惊心动魄，又凝聚了无穷的生机，任何人见了，都会升起这样的感觉：富有的人愿意为这一片叶子倾家产，死透的人只要嘴里含上这样一片叶子，立刻能起死回生。紧接着，那团庞大的拖着长尾的红色火焰也起了变化，从前端的那团火里，一些黑灰色的小点剥离出来，刚一飞离火光的范围便消失黑暗世界中，这些剥离出去的黑灰色小点越来越多，后几乎连成了一片，就像篝火上端的飘扬的飞灰。不知过了多久，被剥离出去的黑灰色小点越来越少，后彻底停住了，而那团火焰，似乎因除去了某些杂质，火光变得为纯粹，火势也为炽烈，那如此巨大的一团火，竟已经变成了半透明状态，带着骇人的呼啸声继续朝前飞去。而那道始终发出锐啸黑暗世界中飞来飞去的暗金光芒，却正处于和那团火焰完全相反的状态，它将它所发出的那些光向里收去，这使它看起来小暗了，然而的暗金光芒却显得加锐利有如实质，它所发出的锐啸声似乎都已经具有了杀让力，让人听了就忍不住心神悸荡。

方胜的全部身心都沉浸了与玉漱的这个拥抱之中，玉漱曾经是他的整个世界，他生命的意义，现这个世界这意义又突然回来了，那么他就完全放弃原来的自我，去迎接向这个世界。所谓的表现真性情，顺应自己的本心，已经没有人可以比现的他能做到这一点。久久未曾变化过的黑暗世界已经从那疯狂的混乱之中剥离出来，再次以其自己的规律运动着，只是，随着这个拥抱的加深、延长，黑暗世界中终于又有了变化，只是此时的方胜根本无暇顾及罢了。

一个月后，一直外奔走的殷长老回到了济安，方胜和玉漱立刻一起去找他，当时刘霁云也。当方胜驭起锐风剑他们面前飞了一圈，然后用武王锤一下把三十丈外的一座假山砸得粉碎，刘霁云和殷长老就什么都明白了。方胜送了些灵药给刘霁云和殷长老，而殷长老则把那三块火灵玉给了他们。如此一来，方胜和玉漱便有了五块火灵玉，而且知道后一块火灵玉的所，彻底解开火灵玉的秘密似乎也不是那么难了。

左霓裳含着泪笑道：“不是，娘是高兴。妮妮，看到没有，这个人就是你师兄。”

方胜见他师娘脸上还有泪痕，不由鼻子一酸，再说话时已是喉中哽咽，艰难道：“师娘，师傅，你们过得可还好吗？”

自那天的那次拥抱之后，玉漱对方胜再无任何亲昵举动，但她的变化也是明显的，方胜、妮妮还有战狮外面玩的时候她也常常过来，脸上也不再总是那副古井不波的表情，一天里也要笑上几次，而每一次，无不让方胜神魂颠倒。当她和方胜独处时，也不再总是方胜问一句她回一句，有时也会主动说上一两句话，然而她毕竟是个不喜欢说话的人，这种她主动说话的情况一直比较少。幸亏她的经历也不算多，当方胜问起她这些年的经历时，并没费多大精力就说完了。

当方胜主动向玉漱靠近时，玉漱不会躲，却会明显地紧张，方胜心中不忍，也不为难她，便以能闻到玉漱身上的香气时为界线，大概也就是两尺多的距离，隔了那么远和玉漱说话也好，什么也不做发愣也好。

而现，方胜竟然不用找就自己出现了，这无疑是目前能让他们感到惊喜的事了。只是，方胜那无视一切径直走过去抱住玉漱的举动仍然让他们愣了愣，虽然他们也知道方胜和玉漱之间的感情非同一般，可毕竟一个是师叔一个是师侄，何况，这可是当着他们的面，左霓裳和邵九州相视一眼，各自苦笑起来。然而当他们又看到玉漱和方胜抱得如此之紧，身体甚至微微颤抖着，全都忘记了周围的一切，他们也就知道这两人已不是什么伦理道德能拆得开的，邵九州当先看开了，伸出右臂搂住左霓裳的肩膀，轻轻拍了拍。左霓裳仍然一动不动地看着方胜和玉漱，半晌，竟成了这小院中第一个流泪的人。

又他师傅师娘那住了一个多月，方胜和玉漱便商议一起回佐摩国之事，管就这么大刀盟住下去也不会有人管他们，可两人身上毕竟都还肩负着多人的期望，还有使命。

方胜一听脸就热了，暗忖再让这小妮子问上两句自己再也没脸见人了，忙将环玉漱背后的手松了松，玉漱便借机向后退了一步，方胜忙扯了扯身上的衣服，“卟嗵”一声向他师傅师娘跪下，厚着脸皮道：“徒儿不孝，让师傅师娘担心了！”却是丝毫没提他刚才那番放肆举动。

“嗯。”妮妮似懂非懂，从她娘怀里转过身，看向正紧闭着双眼的方胜。

然而方胜受大刀盟一番栽培，相较于其他人来说，他回报给大刀盟的实太少了，于是方胜便有凭借如今的修为再为大刀盟做些事之意。不料刘霁云和殷长老一旦得知武林之外还有修真界这么个他们永远无法超越的存，无不有些心灰意冷，竟直接还了方胜自由身。只让方胜帮忙看看，他们的子侄中是否有可造之才。可惜的是，除了他和玉漱外，方胜没见到任何一个身具灵根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