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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发：~第204章 勘察
想着想着，张逸夫已经托腮问道：“小妮，全速生产的话，产效如何？”
“我们厂长……嗨……”宋小妮只摆了摆手，小声道，“就顾着跟局里领导搞关系了，厂里的事根本不过心。”
“这个过程中厂长不争取保住一些么？”张逸夫疑惑问道，“二修厂原先的主营是什么？”
送女不能迟，她立刻叫来宋小妮，麻利送出，最好今晚就不要回来了。
另外二人也随即跟了出来，一道劝此人留下来再打两圈。
张逸夫对生产机械的了解有限，好在来之前已经恶补过知识，借助宋小妮先前的介绍，他已经基本摸透了二修厂的路数。
“局里老张的儿子？”
“这样的库房有四个？”张逸夫说这话的时候，甚至能听到自己的回音。
这气质，就连久经沙场的向晓菲都有点作呕。
“……”路清秀一愣，有转机？莫不是张逸夫快调回蓟京了，准备好好处个对象？年轻人啊，终究敌不过荷尔蒙的刺|激。
张逸夫活得明白，也有自知之明，若不是自己抱牛大猛大腿抱得瓷实，若是冀北电厂的一把手换成邱凌那号人，自己做再多事怕也是白搭，指不定要在电厂憋多久。自己是有能力有技术的人，尚且如此，更何况那些不学无术之徒？只管抱大腿哄开心，保位争升的人，才是真正的多数。
刚上到二层，正要再往上走，便听到了二楼走廊里的声音。
本是个尴尬的场面，可张逸夫还在犹豫怎么说的功夫，那边刘顺发已经大笑着迎了上来：“哎呦！是张逸夫啊！没想到没想到！过年好过年好！”
除去法兰、三通等小产品外，管道即是二修厂的主业，眼下这些崭新的机械大多也是在管道制造加工中用到的设备，虽然从硬件上来看，距离张逸夫心目中生产电机等高端设备的厂子距离还有很远，但却刚好贴上了最近的需求。
“也对。”张逸夫调侃一笑，“保官位，还是抱大腿来得实惠。”
这人正要开溜，便见另一人出来将其拉住：“别啊老赵！这刚几轮儿？去娘家还不是搓麻？”
丫他娘的怎么知道自己混成科长的？
“也不仅仅是打扫。”宋小妮抚摸着看上去相当新的切板机叹道，“如果每天设备都运转的话，怎么打扫都是打扫不过来的。”
“和啦！！！”
“管道制造和加工配置。”
参观完这里，张逸夫本欲走了，但宋小妮说什么也要领着二人去办公室坐坐。
“不说那些了，去看看车间吧。”宋小妮不愿再多提厂里的烦心事，这便关了灯，引着二人前往生产车间。
“逸夫哥上了大学就是不一样啊。”宋小妮跟着解释道，“后来蓟京地区就不再兴建电厂了，主要的项目都到了冀省那边，现在蓟京的电厂总数一只手都数得过来，主要的修造资源也都集中到了总厂，连带我们的主营项目也被那边抢走了，就算是找人找关系销售产品，也没人可找。”
来也是来了，人家盛情邀请总该去客气一下的，张逸夫便也随着她进了办公楼。
三人正呆滞中，只见一人从办公室闪了出来。
当然，类似于二修厂这样的落魄工厂还有很多，落魄的原因也绝不止政策那么简单，也许是产品质量不过关，也许是市场上出现了竞争力极强的民营企业，但那都是其他行业的事情，电力圈子一直处于自产自销的状态，厂子倒，九成只有可能是政策原因。
“别点破么，好歹有点东西。”宋小妮尴尬一笑，继而说道：“几年前，这里本来是满着的，那会儿效益不错，经常有老师傅提那会儿有多忙。”
“我们厂长比较爱干净……每天都要工人们清理擦拭一遍。”
但宋小妮的话很快击碎了这个泡沫。
旁边想溜的那位连忙说道：“刘厂长，正好！这儿来了仨人！我就先回去了！”
蓟京第二电力设备修造厂，是时候去看一看了。
“嗯。”张逸夫清楚，宋小妮八成也就知道这些了。
三人一阵沉默，怕是也就是长久不开工的厂房，才能如此地干净吧。现在倒好，本来生产一线的工人，活脱脱的蜕变成了一批清洁工，搞得整个车间一尘不染。
“政策呗。”张逸夫帮宋小妮答了上来，“计划经济，大多数厂子的产品，都是组织给你指定销售渠道的，组织一旦不管你了，你就傻了。”
“刘厂长，真得回去了……”那位被他拉住的人可谓是焦急万分，“过年了，好歹得回去一趟。”
“没劲了啊，没劲了啊。”刘顺发指着此人眼睛一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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