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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发：~第318章 严于律己
“我下辈子都记得。”向晓菲当即双手握着酒杯，敬上前去，掏心掏肺地说道，“可能你的计划太大太远，我还不明白。但我能保证，不管将来怎样，发生什么事，过了多少年，我的一切，只要你需要，都是你的。”
“放心，我看这小子的样子，也没胆子再添乱了。”
张逸夫稍做思量后答道：“袁铁志在这里呆了二十年，足够把这里搅成这样了。”
……
“别急，将来会懂的，不是时候，你心里记得有这个哥哥就好了。”
“不好，你就是女同志了，要培养一个油点儿的男同志。”
“是是，贾处长，你当然可以这样。”张逸夫继续问道，“骂一顿，这事按你说的做了，然后呢？”
他在办公室中，与刚刚那两位处长汇聚一堂。
“我早熟。”
“一而再，再而三，真的是欺我不懂啊。”贾天芸靠在椅背上冷笑道。
张逸夫双掌一击：“就是这样，袁铁志那人你还没看明白么，你怎么骂他他都没事儿的，第二天该干嘛干嘛，脸早就不要了！”
“总之，出国的事，咱们让她了，其它事可不能再让。”袁铁志总结陈词道，“设计院和招标你们都盯好了，别再让他们插|进来。”
“她是谁啊？她是贾天芸啊！张逸夫一只臭蛤蟆，她凭什么帮张逸夫啊！”安监处长也跟着说道，“说白了，她对什么什么都没兴趣，帮张逸夫说两句话是给他脸了，让她豁命？张逸夫可没这面子。事情只要如期都办成了，贾天芸这种一礼拜上仨小时班儿的主儿才懒得管呢！”
而现在，却足以养活那一个厂的人很久，那可是一百多号人啊。
贾天芸说着，露出了她父亲一般的冷酷，当然在她脸上这就成冷言了：“只有出拳头了。”
如果正好是贾天芸来挑这个头儿，就太有意思了。
……
“恒电还怎么活下去？这种人有100种方法牟利，就有100种方法整死弱势的人，贾处长你现在站在恒电一边，但不可能永远那样吧？你不能跟民营企业走得太近的。”
另一边，袁铁志就差开香槟庆祝了！
“放心吧，常教授什么没见过？他比咱们都精！”向晓菲也喝了口茶，随后叹道，“就是吴强，情绪不太稳定。”
“你有一天是要离开局里的。”
贾天芸强然一笑，听了臭贫，神情终于轻松了一些，“我说过很多次了，他依然这样……”
“这……”向晓菲快被说急了，“你图什么啊！让我住承包厂，自己还挤在大院里？哥我不懂你了！”
“去了说什么？”
“别急，贼有吃肉的时候，就有挨打的时候，这回他们真的玩过头了，可能是跟我叫劲太久，不多来点儿对不起自己。”张逸夫哼笑一声。记忆没错的话，80年代末九十年代初，应该出现了第一批反腐严打的高潮，但眼下的世界这还没发生过，正所谓物极必反，一旦所有人都玩过头了，总会出来一个人物好好治一治的。
“不，只是……”
“他事儿很多了。”
“常教授还好么？”
终于，她想明白了，沉了口气：“逸夫，你说的没错，眼下，骂了也是白骂，说了也是白说，明天太阳照常升起。”
贾天芸沉吟片刻，她也不是傻子，只是生活太过优越，刚刚留学归来，从没有人跟她提过这些事罢了，如今一点就通，综合张逸夫中间字里行间的意思，她终于摸透了张逸夫想说什么。
七点来钟，远一些的餐厅中，张逸夫强行要了个小包间，待向晓菲安顿好常思平等人后，与她约在此见面，很多事要聊一聊说清楚了。
“我……我好不容易正经一次么。”向晓菲的脸唰一下红了下来，放下酒杯，拿起至今掩面擦拭，也不知是不是喝多了，她赶紧转移话题道，“总之你太严于律己了，根本就是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这省煤器，津隅就组装一下，我都知道成本有多低，生生多出了四万块！咱们这么忙里忙外拼死拼活，他们倒好，大笔一挥就四万块！”
“那是啊！在咱们局里还真想那么做事了？”老基建处长跟着笑道，“我看那贾天芸，也就是个纸老虎，关键时刻，也不帮张逸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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