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女孩与少女(2/2)

首发：~第十章 女孩与少女

“我不是在说这个啦……”她用力地摇着头，“我来的时候就决定啦，如果一直都不回家，爸爸妈妈还是会很担心的，我又不是什么都不懂的小孩子！而且我也不可能在这边上学……虽然小学和初中的东西我早就懂了，但一直不上学，还是不行的啊，我想要帮你把异能的锻炼路线整理出来，但其实现在懂的东西还太少了，特别是生物方面的，一知半解想当然是肯定不行的，爸爸妈妈爷爷都是这方面的专家，我要学的东西，其实还有很多……”

“哪有那么长时间啊，两个月，能不能到海边也难说啊……”

凌晨一点，新丰。

“珊瑚，你先洗澡吧。”

时间已经过了五点，清洁工出现在道路的那头，街道边的店铺的门缝里开始亮起灯光，街道逐渐动了，推着三轮车的菜贩开始在安静中出现，偶尔也有车辆经过，天边亮起了鱼肚白，六点钟的时候，几乎已经大亮起来，电线上传来清晨婉转的鸟鸣。蓝梓用床边的电话拨通了芥末家的号码，不一会儿，芥末过来接了电话，也是迷迷糊糊的状态。

她说着这个，情绪微微有些低落起来，蓝梓在她的身边坐下，拍拍她的肩膀：“珊瑚，今天晚上的事情……”

他陡然愣在了那里，随后“咕嘟”一声，仿佛将整句话的后半截用力地咽了回去，就在目力所及的范围内，珊瑚将那睡衣的下摆拉得有点高，甚至露出了女孩穿的那种白色蓬松的四角内裤，而就在那洁白的颜色上，赫然有一抹鲜红的颜色，出现在了双腿之间。

“蓝梓……”她望着蓝梓的脸，目光只是有些疑惑，话语却异常平缓，仿佛只是在说着某个以前直到，却从未见过的科学术语，“蓝梓，我来月经了……”

“那要是被住在更高地方的人看见了呢？”

“呃。这么久啊……”

这个时候，其实已经是凌晨三点。珊瑚在飞行过来的途中睡了一会儿，之前又大吵大嚷了一个多小时，这时候却还没有什么睡意，这是一般的小宾馆，比不上大酒店的豪华，但卫生条件还不错，该有的都还算齐全，不过九九年，自然不是什么宾馆都能有空调了，珊瑚开了风扇吹一会儿，趴在窗口朝外面看，窗户打开，夜风微凉，几只蚊子围着灯罩转来转去，蓝梓将箱子放下，拿出宾馆里的蚊香点起来，随后去检查浴室。

“怎么了……”

蓝梓不是什么事情都不懂的傻蛋，然而这一瞬间传入脑海的讯息，闪过的第一个念头，却令得他整个人都陷入了混乱之中：“那个是……”“不是我做的，我在睡觉……”“什么都不记得了……”“如果是……”“如果不是我做的，那是谁……”“这间宾馆……”

为着即将到来的，如同大冒险一般的旅行，芥末那边欢欣雀跃，早起的疲惫与迷糊一扫而空，蓝梓在这边听着她开心的语气，终于也笑了起来，垮下了肩膀。

“……嗯？”

“那就有多远走多远吧，走到一半，然后就往信城折回来。”珊瑚趴在床上用两只手捧着下巴，“其实我想好啦，我带了吉他，可以一边旅游一边表演啊，当流浪歌手是我的梦想呢，如果芥末姐一起，她就可以摆摊卖手工，我在旁边唱歌，嘻嘻，生意一定不错，上次我可是赚了五十多块的哦。”

几年之后或许在宾馆里说这句话会有些暧昧，但这时候，两人自然都不会想到什么乱七八糟的事情，林强死的时候，两人身上都沾了血，此后虽然回家换了衣服，有过简单的擦洗，但自然不会认认真真的洗澡。这时珊瑚先洗澡，蓝梓随后洗了出来时，看见穿着睡衣的小女孩还坐在床上认真地看着几张地图，用笔认真地画着路线。

“拜托，你这样子跑出来，谁也担心的好吧，都不知道你爸爸妈妈会担心成什么样子……”

珊瑚将目光转了过来，呆呆的，像是在思考着什么问题，微微地皱着眉头。

第一次为了他杀人，第一次来了月经，那或许就是从女孩成为少女的线……许多年后，成为了女学者的谢珊瑚在私密的日记中这样写着。

“我又不是小孩子！”

“还不困啊？”

“看见楼顶上有个帐篷总比被看见有人飞在天上好……”

之前开房的时候，只开了一天的时间，这时候想想在十二点之前大概也走不了，蓝梓挂掉电话，去前台多交了一天的钱，随后回到房间，拉上窗帘，上床沉沉睡去。

“嗯，其实我早就想好啦，现在我们在新丰，我们走这边绕一个圈，往长江边上走，一直走啊走啊走啊去海边，这边可以到江海去看看，然后再沿着大海南下……蓝梓你以前就是这么走的吧，然后我们可以一直到香港……”

时间过了午夜。城市的喧嚣就会渐渐的散了，虽然新丰在附近是大市，但到了这个时间点上，也已经逐渐地趋于安静，从高空中俯瞰下去，这片不断延伸的由人类建造的有着无数方块与棱角的建筑群，也只有在中央的一片，仍旧有着明亮的光芒，光的脉络朝四周延伸、变得稀少，周围迷迷茫茫的仿佛城市燃烧过后的余烬，似乎还能依稀看见数个小时前城市那辉煌的轮廓。

“你们就想把我送回去吧！”珊瑚扁了扁嘴，变得不高兴起来，芥末在她心中的亲密度减一了。

“嗯，用石头把帐篷压住，不过风如果太大，有时候可能把帐篷吹走，所以不一定选最高的。”

“呃？”蓝梓愣在了那里，眨着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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