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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发:~第188章 抢男人!
轻“咳”一声,月毓打断了她,蹙紧眉头,无可奈何的一叹。
“侧夫人,下官是奉皇太孙之命,前来为侧夫人看诊的。”
“可以不在我面前提他吗?”
虽然彼此错过了几年,但他们将来还有长长的时间。
抱琴被她摇得煞白着一张脸,深深埋下头,考虑片刻,在她面前跪了下来,“太孙妃,奴婢不敢撒谎。今日三司会审之后,奴婢特地去打听了。他们说……说魏国公已被下狱。等待,等待秋后问斩……小公爷被革职,魏公国府,阖府抄家。男丁流放乌第河,女丁充入教坊司……”
抱琴见她只哭不扎了,求助地看向身边年轻俊朗的顾怀。
夏初七目光微微一眯,并不答话。
抱琴双手紧攥着衣角,紧张不已,“太孙妃。”
“你都记不得了。”赵绵泽注视着她点漆一般晶亮的眸,微微一叹,“这样也好,不记得我便不提了,我们从头再来。”
她也知道,她的主子,这一回也是真完了。
“我原本该早些过来瞧你的。”他坐在她的对面,瞥了一眼她端着茶盏的青葱手指,心里微微一荡,见她不说话,在这安静得过分的气息里,他的声音,多出一丝无奈的叹息来,“可这几日太忙,本该办成的事情,一样也未办好。就连该给你的名分,也没有做到,自觉不好见你。”
夏初七懒洋洋坐在窗前看雨,见赵绵泽急匆匆入屋,只叫晴岚拿一张大绒巾来,为他擦拭雨丝湿润的头发。自己则是一动不动,浅抿着唇,靥靥带笑,样子极是好看,却并不与他说一句话。
可眼下,他是多希望她再傻那么一回。
夏问秋仿佛魔怔一般,嘴里喃喃地骂着,不停诅咒着夏楚,那颤抖的声音,仿若一个濒临绝境的女鬼,无能地祈求着世上本无的鬼神,凄怆地无奈,回荡在冷寂的空气中,直到她终于用尽了力气,这才喘着气瘫软下来,半趴在那张美人榻上,呜咽着哭了出来。
这一抹笑,在赵绵泽的眼里,恍如隔世……这些,原本都是属于他的。
屋外的雨点“沙沙”作响,被夜风送到窗棂上,那细密的敲击,在安静的屋子里,入耳格外清晰。灯光昏黄一片,二人目光对视,隔了好一会儿,赵绵泽才掀了掀唇。
恍惚间,一个来自旧时光里的声音,也响在了他的脑海。
他原本是想着,她这几年被他惯得不成样子了,太胡作非为,胆大包天了,是得给她一些教训。而且,再怎么着,也得等这件事情平息下来才能去看她。可如今见抱琴的样子,再看到这把承载了二人过去情分的木梳,他突然心生不忍。秋儿打小就没吃过苦头,如今受罪,估计也是难熬。到底夫妻一场,去看看她,也是应当的。
颤着声低吼着,她胡乱地哭喊着扯掉了头上的珠花,又猛地一把扯出一根簪子来,披散着头发,赤红着一双眼睛恶狠狠地扎向身边的一个苏绣软枕。
赵绵泽脊背一僵。
“殿下——”抱琴也唤了一声,其声却微。
可如今一见,她眼睛浮肿,面色憔悴,那精心修饰过的脸,被泪水一冲,花里胡哨的看上去极是滑稽,样子何异于冷宫妃嫔?
夏初七停止挣扎,纳闷地看他。
夏问秋一惊,抓住她的手,激动得无以复加。
“你的伤好没好彻底?”
楚茨殿的厨子速度很快,不多一会,梅子和晴岚来摆桌了。
茯百酒的滋味儿别样,气息也极是独特,那香气并不浓郁,清幽得若有似无,不仔细闻像是不觉,可一旦入鼻却极是醉人。
“太孙妃。”抱琴扶起她的肩膀,一只手撑着伞,另一只手又从怀里掏出一个东西来,四处看了看,才小心翼翼的递给她,“奴婢跟着你过来时,碰巧见了柔仪殿的月姐姐。这是她让我交给你的,她有法子帮你报仇。”
“是呀,跟了他那样久,再笨的人,也会聪明几分。”她轻轻一笑,似是在追忆赵樽,唇角露出一抹迷离的甜美笑容。
“你没把我交给你的木梳带给他?”
不可否认,他待夏问秋极好。他曾经也以为,那便是世间的男女口口了。他是喜欢过她的,在他娇艳温良,楚楚可人的时候。可如今想来,那样的日子,其实亦如一池死水,看着平静无波,其实从来就没有半点激动的情绪。几年的日子加起来,也无这一刻那般的澎湃,无这一刻那般的紧张。
她施施然从他身边走去。
抱琴垂着脑袋,小心翼翼地走过来,把袖子里的木梳递上去,顺便压着嗓子把楚茨殿门口的发生的事情据实告之,然后讷讷道:“殿下还说,木梳给了你,你就好生收着,养着病……好好禁足反省,不许出此一步。”
这两点他比谁都清楚。只在早晚而已,并不难解决。
“绵泽……绵泽……快开门,我是秋儿啊……”
“说吧,何事?”
她是多么怀念这种味道。
“怎样了?我爹有没有事,有没有事?”
她是来报仇的,一定是来报仇的。
赵绵泽确实有这个意思,但这句话他却不好说出来,见她毫无介蒂的笑着,若是不以为意,他窘了窘,为免显得自己小家子气,没再言语,端起酒杯,大袖一遮,悉数灌入喉间。
几乎是突然的,嫉意便涌上了心头。
夏初七微微一笑,“那有什么,酒而已。人有高低贵贱之分,酒这东西,难道也有?再说,我们偷偷喝了,陛下能知道?”
看着顾太医萧瑟的背影,抱琴忡怔了片刻。
“滚啊,我没病,我没有病……他为什么不来,他为什么不来啊?绵泽……”
“绵泽……”
可当他侧身在旁向她请安时,她却未撩帘子,一句话都无。
沐浴更衣用去半个时辰,他吁了一口气,神清气爽地坐上肩辇,一路往楚茨殿而去。
赵绵泽微微抿着唇,似乎并未感知外面的世界,那眉眼间的浅浅笑意,像极一个前去初会情人的二十岁少年儿郎,哪里还有平素端着的储君架子?
“那奴婢再给娘娘揉一会儿。”
“小七……”
看她满不在意的样子,赵绵泽眉梢一扬,只好无话找话。
“你想去哪?”
而她……才是他真正的未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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