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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发:~第204章 何谓良人?这便是了
她突然说。东方青玄却没有明白。
在楚茨院里,只有一个名字——绵泽。
哪个龟孙子敢在祖师奶奶的面前班门弄斧?
东方青玄噙着笑,瞄过她说起“孕妇”时唇角露出的幸福,还有那微微隆起的小腹,还有这一间充斥着赵绵泽名字的屋子,眉头微微一蹙,目光变得深幽难测。
皇城,入夜,正心殿里,灯火大亮。
可世事易变,如今……
看她说得认真,东方青玄不禁失笑,“你倒也懂得排解情绪。呵,陛下还托我给你带一句话。”
自古,一朝天子一朝臣,赵绵泽当前所做之事,无非是巩固势力,排除异己,与任何一个新君即位的所作所为没有本质上的差别。
第一百次转到窗边看了又看,仍是没有鸽子的影子,她终是憋不住了,苦着脸看向甲一。
如此一来,倒也生生瞒过了许有人。
新官上任三把火,新皇上位那得烧无数把火。整个大晏的国家机构都繁忙起来。兵部、刑部、户部、工部、礼部,大理寺、太常寺、鸿胪寺、都察院、翰林院、国子监等等六部九卿的官老爷们一个个都被赵绵泽拉动了起来。
他侧身,含笑直视赵绵泽。
“十九皇叔忆不起过往,实在是一件令朕哀哀欲绝的事。想当初,在朕的十几个皇叔里,除去少时殁去的,朕最敬佩的便是十九皇叔你了。少年时,十九皇叔已是朕的榜样。且十九皇叔与我父王亲厚,与朕的关系,也是众多皇叔中最好的。这些事情,皇叔都不记得了?”
除了绵泽,还是只有绵泽。
夏初七大笑一声,突地低下头,在怀里翻找了一下,掏出一把钥匙来,在他面前晃了晃,极是得意地说:“你恐怕还不晓得吧?赵十九的全部身家都在我身上,他如今一文不名,估计也给你开不出俸禄了。哼!还不投诚于我?我如今富甲天下……”
赵绵泽做的,只是普天下帝王都做的而已。
回魏国公府后,她紧接着就病了几日,倒不是大病,就是有些怏怏的没有力气,一来孕期嗜睡乏力,二来那日落下的病根,将息了好些日子,才好起来。
若是单凭那画上之人的五官,极难窥出原身到底是谁。不过,夏楚却在那些画作之上,都题上了名字——绵泽吹笛、绵泽抚琴、绵泽读书、绵泽望月、绵泽游园、绵泽吟诗、绵泽骑射、绵泽……
但她的一应担忧,赵十九果然完美的替她解决了,甚至连她在府里不见人的借口都替她找好了。听甲一说,就在她出宫的第二日,在大晏俗有高僧之称的道常法师入宫觐见了赵绵泽。
在她回府之前,工部来了匠人把夏楚在魏国公府时居住的“楚茨院”给收拾了出来。也是回到此间,夏初七才明白赵绵泽当初为何在东宫为她准备的居处非得叫“楚茨殿”,原来那只是一个拿来品。在魏国公府里,原就有一个这样的地方。
夏初七心里一塞。
赵樽也笑了,就像彼此间从无芥蒂一般,拉着皇室的家常,“赋闲在府中,以备大婚。除此,养花种草,弄鱼逗鸟,吟诗作赋,若还有闲时,便读一些古籍,以体圣意,倒也有些乐子。”
“嗯?”甲一不解。
皱着眉头想了想,她眉梢耷拉下来,过去拍了拍甲一的胳膊,一脸腻歪地笑,“甲老板,我晓得你有办法联络赵十九,你赶紧给我问问他,小马在不在它那里?”
夏初七蔫下来,“讨厌,哪壶不开提哪壶。去去去,赶紧去睡吧。”
她如今只管养好身子,保持身心愉快。
甲一面无表情,“凉拌!”
最后只道,烧给一个该烧的人。
赵绵泽一人独坐其间。
甲一挑眉,“不要我陪了?”
“……”
“嗯?”夏初七掂了掂哨子,“这个不是吹的?”
“若是时光真能倒转,在清岗县时,我不会给你下药,即便要下,也不会……”还把你送到赵樽的床上。
说到这里,她突地看见甲一脸色有异,一怔,与他对视片刻,只见甲一大拇指慢慢竖起,说了一句“高”,然后冷冷地提醒了她一个残酷的事实。
但是,即便有了这样的借口,一个人久不露面,到底还是容易引起旁人的怀疑。为此,她偶尔也会在窗边露一个脸,以便赵绵泽的人看见。
因了粮草被毁,赵樽才去了阴山,才发生了后面的事情。
果然,古往今来最能骗人的便是大师与专家。
“咳咳!”
那一日在御景苑,夏问秋撕心裂肺地哭说,这个世上最爱赵绵泽的人是她。那个时候,夏初七虽讨厌夏问秋,但也是认同的,不管夏问秋如何歹毒,她到底是爱着赵绵泽的。可如今到了楚茨院,她发现自己错了,这个世上最爱赵绵泽的人,不是别人,正是夏楚。想必赵绵泽也是悔误了这一点,才会痛定思痛,爱上了她。
许久,她才抬头,眸底露出一丝浅笑。
夏常除了为她新添一些盆景摆设之外,屋内基本没有太大的变化。就在夏楚居住的内室床榻边上,有一个高高的花梨木精雕书架。书架上的书籍很多,大抵都是新的,一看便知她没怎么翻过。但是在书案的几个大画筒里,却插了夏楚的画作若干。
夏初七一把捉住他,“一定是这样对不对?”
“……”甲一的样子,像是被她打败。
果然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她家爷就是这么霸气。夏初七乐呵呵的看着他,突然想到一件事,目光晶亮的闪了闪,笑着近前一步,道:“甲老板,你也不要怪他吝啬,实则上,他也有不得已的苦衷。”
阿记和卢辉等人奉了赵绵泽的命令与她一同入府,但他们只能在楚茨院的外围,不敢近她的身边。远远一观,只要她一直在府里,自是不会怀疑。
如此一来,朝中便出现了“构党”一说。
逗一会大马,还不见小马回来,她越发着急了。如果小马一直飞不回来怎么办?她看着大马,突然有一种活生生拆散人家“鸟夫妻”的感觉,内疚不已。
赵绵泽端起茶盖,喝了一口,温和的笑。
他笑,“不是你约我来见的?”
“不行。”
夏初七见鬼一般看着她,挑高眉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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