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变数(1/2)

首发：~第2章 变数

转眼过了几日，这日风和日丽，小喜在擦拭房内的物件。她喜欢一个人独处，没有必要尽量不与他人多接触。

她细细看过此世的模样，并不出彩的五官，发呆时有些木讷，在一众丫鬟中不会显得出彩，只要自己安静地过日子，直到二十岁攒足钱赎身离开此地。至于去哪，小喜尚不清楚大夏的地理风貌，只能在之后寻找机遇详细了解一番，她希望自己能去前世的南方，在那里像个人一样安宁地过完此生。

“小喜，今晚大小姐与姑爷回来了，前厅开家宴，我陪小姐前往，你到小厨房找王妈弄点吃的，别饿到自己”，小双缓步而入，对着小喜叮嘱道。

“晓得了，你去之前也找点东西垫垫肚”，小喜回身看着这个比自己上一世小很多的姑娘轻语回道。

小双莞尔：“小喜真的长大了，不知道家宴多久，你洗漱完径自休息，外间事我来处理”。

“好”，小喜也不推辞，她知道小双这个小姑娘也是享受照顾妹妹这份责任感的。

傍晚，前厅。

因是家宴，众人穿着常服落座。

席间仅动筷擦袖声，众人皆没有说话的念头。

裴贞觉得气氛怪异，但也不知道哪里出了问题，好像每次全家一起就餐时，这种静谧、怪异的感觉就出现了。

她抬眼看看裴殷涛，又转着小脑袋看向裴恒。余光瞥到了裴翼瞪了眼自己，裴贞嘟了嘟嘴不做理会。

裴玉看着这个与自己相差5岁的妹妹，有些羡慕和疼惜，对着裴贞说道：“贞儿，是今晚的饭菜不合口味么？”

“没有，姐姐就觉得恒哥哥越发地不爱说话了”，裴贞调皮地向裴恒努了努嘴。

裴玉顺着她的方向看向裴恒，是啊，这次回来她也感觉到裴恒越发的冷峻，一方面身体看着也瘦弱，另一方面话也更少了。说来也有两年没见了，这两年来仅听到些关于他文采飞扬，得多位大儒夸赞的消息，其他交往竟是零星半点，这让自己的丈夫也诧异王府内的兄妹情谊。

裴恒注意到大家的视线，放下了碗筷，回道：“最近为入仕做准备，较为忙碌，倒是忽略了贞妹妹”。

裴贞听罢这才笑道：“恒哥哥太忙了，贞儿理解，恒哥哥别累坏自己了”。

裴恒颔首。

这时，王妃将一块山药夹给裴贞：“好好吃饭，别烦你恒哥了”。

又转头对王爷说道：“恒哥回来一直忙碌，妾身尚未寻得时机询问下恒哥的意见呢”，裴殷涛知道她的意思，裴恒这次回来后至今未向其继妻问安，哪里有什么机会碰面，但他并不发话，只看向裴恒，等王妃继续说话。

“恒哥身边一直仅有几名仆役，之前依着他的意思不安排丫鬟贴身伺候，现在恒哥大了，妾身倒是有几个可心的人选，恒哥，你的意思呢？”众人看向了裴恒。

说来大家也觉奇怪，裴恒从小就反感女仆，也从未听过他好女色的传言。

裴恒抬眸看向王妃，温和回道“劳母妃关心，我的书房现确实缺少一名伺候笔墨的丫鬟，就安排一名吧”。

王妃有些诧异，以为他这次依旧会礼貌拒绝。即使他的眼睛没有其他负面的情绪，语气也温和，但王妃见过他多年前仇恨的眼神，怎么可能相信他现在这副模样，他就是一条毒蛇。

“那就如恒哥所言，母妃这边安排个蕙质兰心的姑娘，交由恒哥安排”。王妃笑盈盈道。

裴恒微笑点头，然后看向裴贞，似不经意问起：“贞儿也有陪侍的丫鬟，听说是你自己从外院选的？”

听到裴恒问到自己，裴贞放下筷子积极回道：“是的，两年前我的风筝飞到了外院，挂在外院的桂树上，是小喜爬树帮我摘下来的，我就选了她”。

裴恒好像来了兴趣，继续问到：“倒是稀奇，这个姑娘胆子挺大”。

裴贞回想了下：“也不大，当时哆哆嗦嗦地跟我说想带上小双一起做我的贴身丫鬟，我看两个姑娘都长得喜人，才求得母妃同意收的”。

“倒是一个重情义的姑娘”，裴恒若有所思地回道。

“嗯，这两年她们也较为尽心地伺候我，不过小喜自从生病后不怎么爱说话了”，裴贞说完突然意识到王妃之前嫌弃小喜生病的事，忙住了口。

裴恒做聆听状，似奇怪她怎么不说话了，又转头看向王妃。

王妃笑了下，说：“这个丫鬟高烧几日才退，无法伺候主子，本想着将她放到外庄去，贞儿不肯，就先放放”。

“既然如此，就让她伺候我吧，我这边不喜欢多话的”，裴恒有些意兴阑珊地说道。

众人也不知该说王妃心狠，还是该说裴恒淡漠，总觉得对于小喜这个丫鬟这样的结果与被送往外庄也好不到哪里去。不过也就是个丫鬟而已，众人也不多话。

第二日，小喜刚洗漱完吃完早饭，去小姐房中找小双安排今天的活计。此时，裴贞还在休息，但小双坐在外榻上流着眼泪。

小喜看到她噙着泪水的眼睛，放轻脚步靠近：“怎么了？”

“小喜”，小双伤心地看向小喜：“昨晚，昨晚王妃将你调给世子爷，以后你就伺候世子爷了，我舍不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