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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发：~第二百四十一章 兰若好故事（下）
“你已经报仇雪恨了？”燕赤霞问道。
反倒是聂小倩懵懵懂懂，对于自己死前之事毫无记忆，是一个纯粹的鬼。
还有柳青衣的惊骇、挣扎、无助，以及最后的怨毒。
燕赤霞一走，姥姥也不再继续扮演原本的悲苦神色，对着白夜冷哼了一声。
靠着吃人倒是可以生存下去，但是这明显跟燕赤霞的原则不符合。
“柳姑娘为何发怒啊？”白夜笑着问道。
没等那些欣喜的女鬼们答应，白夜就上前一步说道，“燕女侠高风亮节，但无功不受禄。”
就连那狐妖，都能说出小时候父母被杀，艰难求生的故事。
“没有。”姥姥摇摇头，“我醒来之时，已经是十年之后，附身于这柳树上面苟延残喘，被困居一隅。后来修炼有成才可以四处活动，却也不能超过此地太多。好不容易打听到消息，却知道，早在我死后的第八年，此人已经被全家问斩。”
压根就没有已经形成体系的作为参考。
快意恩仇是快意恩仇，可是很多事情不是一刀砍下坏人脑袋就可以解决的。
眼睁睁看着家人被分而食之，死后也是怨气浓重，最后被姥姥巧遇，带回了兰若寺当中。
燕赤霞再天真，这点道理也是分的清楚的。
周围的女鬼们自然是不胜欣喜。
行侠仗义，本就是难事。
有梦想的人，都是好人！
兰若好故事的忠实听众小朋友燕赤霞扼腕叹息。
“是。”聂小倩微微一福，扯了扯有些发愣的宁采臣，带着燕赤霞先离开了。
生前被男子所杀，死后还要受黑山老妖的胁迫。
可是，不吃人，想要活下去就要修炼。
如果一旦有修炼之法流传出去，对于人族来说，就是一场灾难。
现在别说是燕赤霞了，兰若寺的众多鬼，哪怕是记恨姥姥要把自己送给黑山老妖的聂小倩都是双眼当中蓄满了泪水。
“听起来不像是好人。”燕赤霞微微皱眉思索。
“小倩，你和老宁带着燕女侠去吧，写完后好好休息，如今天色已晚，对付黑山老妖之事，明日再从长计议。”白夜说道。
哪怕她们因此造了不少杀孽，也是情有可原。
尼将军面无表情，表示自己不想当这什么狗屁将军。
“呵。”白夜笑道，“别看我这样，其实我还是一个药剂师，还有其它各种药呢。”
除此之外的，所谓的修炼就是摸着石头过河，稍有不慎就会落水。
一众女鬼自然是欣喜不已，围着燕赤霞不断地感谢。
“鬼物也可以修炼？”白夜问道，倒是有些惊讶。
虽然没有特殊加成，但是胜在更为凄惨，而且跟黑山老妖相关甚密。
“黑山老妖，只是一时之祸罢了。”白夜说道，“就算除掉了黑山老妖，事情也无法解决。”
“那就这个吧。”燕赤霞说道。
其他感同身受的女鬼也打算帮姥姥复仇。
“竟有如此丧尽天良之人！”
“他已经死了。”姥姥从柳树当中走出，碎骨重新埋入地下。
死后成鬼，原本就是生前遭遇了悲惨之事，执念不灭才会如此。
“是啊，姥姥，以前从未听你说过——”
其他那群蠢货就只会嘲笑自己。
“对，就是如此。”白夜说道，“我乃是阴月皇朝之主，六道魔君。”
“白兄为何叹息？”处在大团圆结局，非常高兴和感动的宁采臣不明所以。
妖类精怪鬼物之流，在这方世界也并非少数。
如果单凭讲述，定然不会让人有所感觉。
“有，不过极为稀少，恰好我知道一种，只是不知道是否适用。”燕赤霞说道，“这法我可以传授于你们，不过绝对不能流传出去，否则的话——我必斩于剑下！”
比如劫掠来的法器——来除魔卫道者也不只有燕赤霞一人。
“好，那么我就以此药交换燕女侠的修炼功法，并且保证不把功法随意传授，造成无可挽回的严重后果。”白夜说道。
“那个禽兽在哪里，我这就帮你去杀了他！”燕赤霞说道，小丫头杀性还是很重的。
哪怕是人，修炼一途上也是艰难险阻，鬼物更是九死一生。
“嗯。”燕赤霞用力点点头。
在众鬼那凄绝故事冲击之下，变成了一个可怜之人抱团取暖，勉强求生的地方。
比复仇之后更加空虚寂寞冷的是什么？
不对，应该是那往事才造就了现在的姥姥。
或者修炼出来最为精纯的那“一口气”之类的。
满腔怨气无处发泄，难怪姥姥煞气如此之重。
而鬼物，原本就是天地不容。
原来严厉狠辣的姥姥，也有如此凄绝的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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