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老丞相约李斯单独相聚(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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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先生，往后的我们，不会也要和他们这样疯狂，对了，按照苏先生的话，应该 叫做内卷吧”

看着一个个干劲十足，眼神都变得凌厉许多的百家弟子，正在后台准备进行人员登 记的曹参只感觉后背一阵发凉，悄悄地询问萧何道。

“你说呢”。

“即便是陛下不发布新令，只要这批卷出来的新官吏进入朝堂和郡府，其他官吏也 要被逼迫着进入内卷时代!”

“因为只要有部分人表现特别出色，其他人的平庸和碌碌无为就会被衬托的特别明 显，本来就对目前情况不满的陛下，必然会采取更狠厉的措施!”

“更何况…”

萧何敬佩地看了苏寒一眼，压低了声音道：“以这位苏先生向来的言行，分明是用 百家内卷做示范，或者是，催促陛下开启官吏内卷时代!”

“萧先生的意思，这一切都是早就布置好的”

韩信也是悄悄地凑了过来，低声询问道。

“自古以来，士族都被誉为朝廷的栋梁或者是士农工商之首，其原因，就在于掌握 了最大的资源!”

“而所谓的变法，说白了，其实就是将士族霸占过多的资源，强行拿回来重新分 配!”

“就以大秦目前正在进行的商改来说，若是那些士族真的将商业视为下九流的低贱 行业，为何反对声音最大的，不是放开商业，而是要重新裁定商税呢”

“原因其实很简单，大秦目前的豪商巨贾，基本都被世家氏族所掌控，之所以一直 表面鄙夷商业，不过是为了独占这块资源，不给朝廷收取赋税的借口而已!”

“就以大秦目前的商税来说，基本在十二税一到三税一之间，若是能真正贯彻下 去，随便找几个大商贾都能收取数以十万贯的税赋，为何内史府每年商税却始终不曾过 百万贯呢”

“这其中的悬殊差距，就是此次商改的目标!”

“但也正因为利益过大，导致和士族关系莫逆的各地官吏，对此都是暗中抵触，哪 怕是陛下强推新令，也很难取得最佳效果!”

萧何低声道。

“明白了，所以陛下和苏先生才要引入新机23制，让官吏们也内卷起来，没法抱团 对抗朝廷是吧”

韩信恍然大悟地点了点头，

都是出自寒门，对于那些世家氏族欺上瞒下的手段深有体会，自然明白没有外力助 推，目前的官吏体系，尤其是荆楚之地，新政贯彻会有多难。

“我也明白了，新的内卷机制下，官吏们就会有极大的危机感，若是再和以往那般 得过且过，很快就要保不住自己的位置!”

“加上绩效提供的高额报酬，很快就会有官吏被逼迫开始严格执行朝廷政令，商改 自然也能得到更好的贯彻!”

曹参也是长出了一口气道。

“可不止是商改，陛下和苏先生，真正看重的，应该还是郡县制的真正落地，彻底 扭转世家氏族欺上瞒下， 一手遮天的局面，打通寒门联系朝廷和上升渠道!”

萧何脸露笑容道：“很庆幸，我们都遇到了一个极好的时代!”

“能有苏先生这样一位奇人，确实是我等莫大的幸运!”

韩信和曹参也是深以为然。

在之前，他们三人，虽然都是满腹才华，但是官职最高的萧何也不过是一县主吏 掾，虽然颇得县令甚至是郡丞赏识，但是历年擢升名单却始终看不到萧何大名。

若是没有苏寒这样异数， 一手推动了大秦变革，三个人很有可能都要继续浑浑噩噩 煎熬数年甚至更久，等到始皇驾崩后的新乱局出现。

然而改朝换代之事自古以来都是凶险莫测，即便是萧何韩信，也没有十足的信心能 胜利到最后。

而且除了韩信年纪轻轻之外，萧何和曹参都是已过中年，可没有多少年可以等待 了。

如今苏寒提前以招考录取和官吏体制变革的方式为他们带来了一飞冲天的机会，他 们对苏寒自然是心生感激和向往，自发把自己当成了苏寒的门生，愿意追随苏寒一起大 展拳脚。

“希望往后的整个大秦，都能和如今这般充满朝气，不断以更快的速度向前进发!”

散会之后，看着踊跃登记，排队过程中都不忘互相交流如何工作的百家门人，始皇 帝不由感概道。

在之前，始皇帝虽然也是极其勤政，平均每日批阅奏折都在八个时辰以上，还不辞 辛劳在不到五年内进行三次出巡，但收效却始终不理想。

而如今按照苏寒的分析，就是一个人再有积极性，所做的事情终究有限，想要让大 秦这辆前所未有的巨大战车真正驰骋起来，还需要举国上下，也就是士农工商四个阶层 一起奔跑起来才行。

赢政这个皇帝真正要做的任务，不是事事亲劳把自己累死，而是作为驾驭者，准确 调整大秦战车的方向，让大秦始终保持在正确的渠道上。

这不只是对大秦的升华，也是对始皇帝自己掌控大秦能力的一次升华。

“会有的!”

苏寒微微一笑，

如今的大秦，和自己记忆中的那个，已经是差距相当之大了。

虽然不清楚大秦最终会变得怎么样，但至少已经是更有活力和冲劲，也更有前程了。

“朕得苏先生，可谓是如鱼得水!”

始皇帝感叹一句，随即正色道：“蒙卿!”

“臣在!”

蒙毅连忙肃立行礼道。

“之前讨论的那个官吏绩效考核初稿，先在内史区域进行试点吧!”

赢政沉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