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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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燿，那你觉得一个好的父亲是什么样子的？”多宁转头问周燿。

“她们是特意从海城过来上顾嘉瑞的课，厉害吧。”颜艺看着她，咧着嘴说，“粉丝……她们居然是一诚大师的粉丝诶！”

“多宁……你什么时候回来看我啊？”最后挂断的时候，闪闪突然问她，说了一句特别连贯的普通话。因为生着病，闪闪没平常那么活泼，但是一双大眼睛依旧闪啊闪

颜艺伸手指了指她，很快明白过来，即使覆着面膜，但整个面部表情都鲜活了：“多宁你厉害了，心机了啊……莫非你想通过这方式卖身抵债？”嘿嘿嘿嘿嘿嘿！

“不过这个创业贷款挺难通过审核的。”周燿对她说，但是作为特别关系户，老板是会特别照顾，“这样，晚上我过来帮你一起写申请报告，这样通过几率大。”

多宁先是呵出一口气，然后眨了眨眼，周燿这样一说，倒真是很庆幸啊。

男人大概也知道周燿是谁，张了张嘴，过了会，对着周燿比划了一番。原来真是一个聋哑人。

以前宿舍四人就她和颜艺离家最近，老大和苗苗都是外省人；尤其是苗苗，来自一个比老大还要远的西北城市；在a市基本没有什么亲戚朋友。一直以来她对苗苗和邬江的事了解不多， 不过她在多伦多的时候， 苗苗曾在“606少女帮”的群里提了提自己和邬江的情况， 笑称自己是为爱留a市，让她和颜艺给她当娘家。

很快，周燿回复了她：“我去问问风险部的人。”

“你也别管啊。”颜艺又嘱咐她说，“苗姐又不是小孩子。”

周燿站在外面，直接问了玩偶猪去哪儿，以及为什么要偷他的猪。

颜艺点头说：“打，当然打……每天吊起来打！”

完全有这个可能啊！物以类聚人以群分，顾嘉瑞那个装逼佛自然吸引云淡风轻的吴小姐的关注。颜艺靠了靠沙发，然后陷入了思绪里。

“闪闪……你想我了吗？”多宁问，好想到里面抱抱闪闪。

警察大叔绷了绷脸，看着周燿挑了挑眉。意思很明白，你还有什么话要说。

虽然闪闪基本无恙地同她说话，手里还玩着积木玩具，多宁还是很担心。

周燿：“……”过了会，他回她，“可以啊。”

只是，猪还是没找到。

“这样的父爱真廉价。”周燿再次评价说。

……

“……”警察大叔真不想搭理这位难搞的男人，看看旁边陪同的女人，点头同意了。谁让这女人长得那么投他眼缘……或许真是一只很重要的猪吧。

“所以，你上次说喜欢男孩，是因为……”多宁提起温泉山庄周燿说过的话，说出她的理解，“方便你实施拳头教育？”

“我要见那位小偷。”周燿说出请求。

多宁轻轻嗯了声， 挂上了手机。

前两天，颜艺提出可以把闪闪先带回来，然后不和周燿提闪闪身份，让周燿自己发现这个大彩蛋。

“……过几天是他女儿的生日，他把那只粉皮猪送给他女儿当生日礼物。”多宁走出警察局，对周燿解释说。

“上次闹成这样， 你说苗苗怎么会联系我们呢。”颜艺口气有些不爽地说，“反正我不管，保佑别出事就好。”

多宁莫名有些不快，反驳说：“周燿，不一定所有人都像你这样厉害。”那个男人是一个聋哑人，他可能来自很偏远很贫困的地方，或者他刚被辞退工作，失去了生存能力。

然后关于周燿公司对面的展示厅，多宁经过一番考虑，还是决定租下来。颜艺当然也没什么意见。毕竟官网都有了，有一家体面的工作室很重要。

“那你姐夫会打孩子吗？”多宁想到地问。咳咳！

有人一急，就容易脸红眼红。

展示厅原本装修就很好，简约大方，后面她和颜艺只需要添置架子和沙发就好。架子是用来摆放玩偶样品，多宁想到闪闪卧室里拥有的“动物城”，好想搬一半过来。

“结果你知道我看到谁了吗？”颜艺突然话锋一转，声音也有些下来。

“不过我真心觉得啊，如果他女儿以后知道玩偶猪是他爸爸偷来的礼物，肯定不会高兴，反而觉得很丢脸。”周燿仍旧坚定自己说法，慢慢悠悠，加了一句，“父亲，不是随便什么人都可以当的。”

多宁点头，没问题。

“放心， 真找不到还有警察。”周燿也对她说， “现在警察办事可有效率了，你看我的猪都可以找到。”

多宁提了提她刚刚看到的贷款方式，然后问周燿意见。周燿那边发出椅子和地板摩擦的吱呀声，和签字笔敲着桌面的嘚嘚声，然后他对她说：“这个信贷模式还不错，你可以试试。”

“你编的？”周燿不太相信。

第二天清早她闪闪通视频，才知道闪闪发烧了，额头贴着一块卡通退烧贴。视频里，闪闪坐在垫子上玩耍，脑袋扎着的辫子还没有解开，怏怏地垂下来。

可是，多宁还是觉得冒险了一点，因为她还是不敢确定闪闪对周燿到底是彩蛋，还是……炸弹。闪闪活泼又爱笑，但也有小孩独特的敏感。闪闪现在还只有四岁，还活在人人都会喜欢她的世界里……

这，怎么可能？

当然，这些都不能成为他当小偷的理由。所以就算他可怜，是一个社会低层人，警察还是要关押他十天啊。

……多宁有些无语，重点是电脑，不是粉皮猪好不好？不然就报案找一只被盗的玩偶猪，看警察会不会理他。

多宁也很奇怪这个男人为什么要多拿一只玩偶猪，因为对方露出害怕的样子，她仰着头对周燿说：“算了吧，拿回来你也不会要了。”

然后闪闪对着她，很认真地点了下头。

周燿这台电脑价值好几万，警察大叔递来的时候瞧了好几眼牌子。周燿只是问：“那猪呢？”

就这样聊到了父亲这个话题，多宁坐在副驾驶托着脑袋，稍稍侧对着周燿；而左手滑动着手机里照片，低头看着里面闪闪的可爱模样。

男人抬起头，黑黑的脸，黑黑的眼睛，但依旧不说话。

多宁：……这倒没有。不过颜艺这个说法，她也可以考虑考虑啊。

其实多宁不一定要通过贷款的方式筹集创业资金，更多是想通过这个方式了解周燿推出的产品，因为她对金融真的一窍不通。

半个小时，申请报告通过；更快的是，她的10万贷款几乎秒下——债权人周燿。

偷电脑的人被关在拘留室，一个看起来特老实巴交的男人，年龄三十来岁左右。多宁和周燿一块来到拘留室，男人正沉默地坐在里面的长椅，低垂着乱糟糟的脑袋。

颜艺躺在沙发敷面膜，听到她的话，弹坐了起来：“……周燿他是疯了吗？！”

颜艺仰了仰面，感慨说：“天哪，我真的希望闪闪快点过来。”

多宁还是给颜艺打了一个电话， 颜艺说她同样接到了邬江的电话，但是苗苗也没有联系她。

“老实说，我以后应该是一个严亲。因为我一点都不赞同溺爱孩子。”周燿开口说，继续说了几句自己的育儿概念，“溺爱是父母对孩子非常不负责的行为，尤其在孩子年幼的时候，特别容易助长孩子形成不健全的人格；实话实说，虽然小时候我常被我爸打，但我还是很赞同我爸对我的教育方针——拳头教育。小孩多打打没什么不好。你看现在为什么熊孩子那么多，基本都是父母宠坏的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