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姝

手酸(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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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发:~手酸

瑞王扶着瑞王妃起身,说道:“母后,儿臣刚从外祖父那回来,家里已经在为小舅舅发丧了,母后也要注意自己的身子,切勿过于哀伤。”“你可瞧见你小舅舅了当真当真魏皇后说不出“死无全尸”这个词。

瑞王上前,哀痛地点点头,“那群刁民太过猖狂,小舅舅受苦了。”

那岂止是死无全尸啊,全凑一块都拼不出个人样,就是一滩肉泥骨头了,瑞王看了一眼都想吐。

一听这话,魏皇后立马又哭了起来,顺风顺水半辈子,却连最喜爱的弟弟都没能保住,“可查到是谁害死了你舅舅”瑞王面色难看,摇了摇头,“母后,夜黑风高,那群刁民互相包庇,连一个人都打听不出来。”

魏皇后痛不欲生,要哭得背过气去,连害死自己弟弟的凶手都找不出来,她这个皇后当得有什么劲!“母后,您别哭,您一哭,儿臣也想哭。”瑞王妃坐在床沿上,拿着帕子给魏皇后擦眼泪。

“琳娘现下可不能哭,”瑞王忙道,“母后,儿臣有好消息要告诉您,琳娘有喜了。”

沉浸在巨大哀伤中的魏皇后听闻此消息,瞬间缓和了不少,拉着魏慧琳的手问,“琳娘,可是真的”瑞王妃害羞地点点头,“真的,方才大夫已经诊过脉了,一月有余。”

瑞王面带喜色,说:“方才琳娘过于哀伤,哭晕过去,传大夫来一瞧,说有喜了,母后看在琳娘腹中孩子的份上,可要注意身子,咱们一定会给小舅舅报仇。“好,好,太好了,”魏皇后终于有了点精神,坐起来,“好琳娘,不哭了,一定要保住这个孩子。”她的弟弟没了,转头琳娘就有喜了,焉知不是她的弟弟重新托生在了魏家,这样一想,魏皇后就好受多了。“母后放心,儿臣此次一定更加小心,绝不会像上次一样让琳娘小产。”瑞王拍着胸口保证。

魏皇后点点头,肃色道:“你府里的侧妃妾室也得警醒一番,若再出了岔子,本宫必饶不过她们。瑞王答应着:“是,儿臣会吩咐下去,让她们不许近琳娘的身。

“母后,看在孩子的份上,您得保重身子。”瑞王妃说。

“都怪燕王,宗弟的死绝对和燕王脱不开干系!”魏皇后眼神凶狠,“就不该留下他。”

瑞王顺着魏皇后的话说:“母后说的是,宗弟的行踪怎么会突然暴露,若说没有燕王的手笔儿臣也不信,可惜如今皇上看重燕王,咱们现下不宜对燕王动手。”魏皇后自然恨不得现在就杀了沈翊,可今时不同往日,沈翊不再是从前那个无依无靠的少年,他现在是备受皇上青眼,又得百姓爱重的燕王,况且如今魏家遭此重创,承恩公夫妇还病倒在床榻上,不便再生事端。魏皇后咬牙切齿,盯着瑞王妃的肚子瞧,心生一计,“上次闻妍是不是说章氏在燕王府安排了眼线”“对,她是这样说的。”这事还是瑞王妃过问的。

魏皇后看了眼崔嬷嬷,“去把断生散拿来。”

崔嬷嬷连忙去了,不一会拿着一个小瓷瓶回来。

魏皇后说:“这断生散据说是源自灵兰古国,能使女子绝孕,下到饮食中无色无味,只要每次下一点点,短期内毫无反应,等被大夫察觉时,已经来不及了。”“燕王害死了本宫的弟弟,燕王妃又踩着本宫的脸面,本宫要他们永远都生不出孩子!”子嗣在皇宫是顶顶重要的东西,尤其是嫡出子嗣。燕王妃不是爱做女子楷模吗若她永远也生不出孩子,看看她还能不能做这个楷模!

瑞王看着那药眼中闪过一抹精光,“母后,这药当真有这么神奇那灵兰古国不是早就覆灭了吗”“本宫也是听一个老太监说,那灵兰古国没有灭国,只是躲进了深山中,这药本宫已让人瞧过了,确有奇效。”当初柳贵妃的胎,就是这么没的。“母后英明,那闻妍是闻家人,就算查出什么,也是她们姐妹互生龃龉,与咱们无关。”瑞王妃接过那药。“你别碰,”魏皇后递给了瑞王,“琳娘有了身孕,得离这药远点,你让你母亲转交给闻妍,就别亲自去了。”瑞王妃颔首应着,“好,儿臣明白了。”

安排了事,魏皇后催促瑞王妃回去歇息,仔细身子,瑞王便扶着瑞王妃离开了。

出了坤宁宫,瑞王说:“今日也劳累了,明日再唤岳母来王府吧,这药便先放在本王的书房。”

瑞王妃自然没什么不答应,两人一同出了宫。

魏家发丧,作为承恩公,定都的头等显贵,自然是有无数人上门吊唁,魏家没给沈翊发丧帖,可他偏偏要去恶心魏家人,带着闻妹一道前往吊唁。“四哥,我发现你还挺坏的。”闻妹靠坐在马车上,虽然没有证据,可谁都晓得,若不是沈翊,

魏宗死不了,沈翊还正大光明的上府吊唁,真是能把魏家人气吐血。

沈翊嘴角微挑,“现在发现我坏也晚了。”

两人穿的衣裳倒是素净,像个吊唁的样子,可沈翊手持一把竹骨扇,扇面还绘着阖家团圆的仲秋景象,不像是去吊唁,像是去砸场子。都说死者为大,可沈翊被梦魇折磨了十年,魏家这才哪到哪,不过是开胃小菜罢了。

两人下了马车,门房瞧见他们都像是见了鬼,在魏家当差的谁不知道现下燕王府和魏府是死对头,这燕王怎么还上门吊唁呢还有他那扇子,当真不是故意的吗门房心里头能演一出戏了,但面对当朝燕王殿下,还是得恭恭敬敬地相迎,再派人去请承恩公世子。沈翊携着闻妹入了魏府,不愧是大周第一权贵承恩公府,府外还瞧不出来,府内精致奢华的一点也不比燕王府差,连影壁都是一整块玉石打造,巧夺天工,价值连城。闻妹一路看着,心想魏宗要是真想通过增加税粮来彰显政绩,他完全可以用魏家的粮两镇补,魏家又不缺这点银子,光是那块影壁就够镰州三年税粮总数了。可偏偏贪心不足,既要政绩,又不想出银子,只能压榨百姓。

如今死了,当真不冤。

两人本是想上炷香就走,谁知拐过长廊,正好撞见一个年岁不大的姑娘,手持长鞭,一鞭一鞭地鞭打一个跪在地上,身穿墨灰色衣裳的男子。那男子的后背已经被鞭打得出了鲜红的血迹,可姑娘却丝毫不手软,像是要把男子给活生生打死。“这是慧祥县主吧。”沈翊出声。

引路的小厮忙点头,“回殿下,正是慧祥县主。”

小厮忙去提醒慧祥县主有客人到访。

慧祥县主原本背对着他们,听见小厮的话,才停下手中的鞭子,扭头看过去,当瞧见客人是燕王和燕王妃时,眼中的凶意被恨意替代。就是这两个人,害死了她的父亲!滔天的怒意在慧祥县主心中萦绕,恨不得当场杀了两人。

可慧祥县主昨日就被叮嘱过了,魏家得暂时忍耐,不能再冒头,况且燕王身后跟着护卫,她也打不过。慧祥县主瞪了两人一眼,又甩了地上跪着的男子一鞭子,提着长鞭走了,也没来给他们行礼,仿佛没看见两人。小厮咽了口口水,生怕燕王殿下生气,不过沈翊并未在意,行不行礼,魏家的人在沈翊看来都是死人,当初魏家人可没有对曲家的女眷手软,将来他也不可能心软。两人顺着长廊继续走,眼瞧着就要走过那名男子的身侧。

那地上跪着的男子忽然踉跄起身,撑着满身血迹,对着两人行礼:“魏九拜见燕王殿下,燕王妃!”闻妹诧异地睁大眼,看着那男子,她原以为是魏家的下人,慧祥县主才这样不要命的打他,可这竟然是魏家的公子,魏家这一辈行九的公子似乎叫魏鹏锦,是承恩公已病故的嫡次子所出的庶子,其生母只是一个歌姬。自从得知四哥和魏家有血仇之后,闻妹就将魏家的祖宗十八代都了解过了,传言魏鹏锦不得宠,生父生母都不在了,可这哪叫不得宠,这看着都要死了吧。就是从前她在侯府,也没这样被闻妍闻婉鞭打过。

看小厮方才见怪不怪的样子,可知这在魏家很常见,怕是慧祥县主有点不高兴,就要打魏鹏锦,魏家人也没阻拦过,所以才会连下人都当没看见。也是,一个县主,一个歌姬生的庶子,还没了父亲,可不就是连下人都不如。

但这样一个备受欺辱的庶子,竟然认得他们,还晓得行礼,不由地令闻妹高看一眼。

但沈翊只是脚步稍顿,并未理会魏九,带着闻妹大步离去,好似没听见他的问安。

待两人走后,魏鹏锦才缓缓抬起头,他身形削瘦,五官倒是不错,因为他的生母是青州有名的歌姬,容貌自是不差。只是魏鹏锦面上的阴沉,遮盖了其相貌,那双漆黑的,似狼狗一般的眼珠,令人看了心里头不适。他阴鸷的目光望着燕王的背影,随手抹掉嘴角的鲜血,吐出一口血沫,转头一瘸一拐地离去。

沈翊和闻妹在承恩公世子的陪同下,给魏宗上了香,吊唁后就离开了,闻妹还在灵堂上遇到了跪着的闻妍。闻妍头戴孝布,剜了闻妹一眼,闻妹却没搭理她,看闻妍的样子,在魏家过得倒不错。

只是魏家、瑞王、燕王、永平侯府有千丝万缕的关系,这样的不错还能维持多久就不知道了。

出了魏府,上了马车,闻妹才把心里一直惦记着的事问沈翊,“四哥,方才那个魏九是不是故意向咱们行礼的”要是闻妹被打成那样,绝对不会对着客人禀明自己的身份,宁可让客人觉得自己是个下人,也好保全两分面子,谁愿意让别人知道一个主子过得连下人都不如呢可魏九却撑着伤体,嘴含鲜血也要行礼,还特意提到自己的身份“魏九”。

沈翊把玩着竹骨扇,随口说,“嗯,他这是在向我投诚。”

只需要看魏鹏锦一眼,沈翊就能明白他的意思,因为从某种角度来说,两人或许是同一种人,都是受着魏家欺压的人,哪怕魏鹏锦姓魏。闻妹抽了口凉气,眼中冒出些兴奋,“那不是很好吗你方才为什么不理他。”

要是魏家有个自己人,岂不是事半功倍。

“他总得拿出点让我看得上的筹码,我才能相信他,”沈翊一一合拢扇骨,“如非必要,我不是很想用魏家的人,除非他能足够有价值。”即便魏鹏锦也受着魏家欺压,可他姓魏,骨子里流着魏家的血,沈翊心里厌恶。

闻妹明白了,“我看他被打成那样也一声不吭,应该不是等闲之辈。

再则等闲之辈也不会那样大的胆子,明知道慧祥县主厌恶燕王,他还敢对着燕王行礼,怕是这事被慧祥县主知道,又要讨一顿打。“日后再看吧,”沈翊放下折扇,牵起闻妹的手,“不提魏家人了,我带你去明楼用午膳,听说新来了个锡州的厨子。”闻妹笑着点头,“一会我尝尝看能不能学会,回家做给你吃。”

沈翊望着她的笑颜,握紧了她的手,“好。”

正是午膳时分,南竹院却静得能听见落叶的声音,赵家被抄了,虽说此次罪名没有累及赵姨娘,可到底背靠的娘家倒了,如今她是罪臣之妹,南竹院几日之内,比柴房还要冷清。赵姨娘自那日得知消息之后就病倒了,大夫来过一回,开了点药就不肯再来,如今人人都当赵姨娘是“瘟疫”,躲着走,闻婉没法子,只能买了点药送来给赵姨娘煎服下。“林嬷嬷,怎么还没人送午膳来这都什么时辰了。”闻婉眉头皱得能夹死苍蝇,近来就没有一件顺心意的事。林嬷嬷苦着脸说:“南竹院的丫爱都告病了,要不然就是去别处当差,大厨房的午膳也要等送完别处,才会给咱们送。”“真是反了天了!”闻婉气得要死,“等父亲回来,我非得让父亲重重地处置了那群刁奴。”

“咳床上的赵姨娘咳嗽着醒转过来,脸上毫无血色,瞅见闻婉说:“你哥呢”

闻婉扶起她,语气不善,“我怎么知道,我自来就没见到他。”

林嬷嬷说:“二公子昨晚没回南竹院。”

这下赵姨娘咳得更厉害了,气若游丝,“连、连琛儿也要躲着我吗

那可是她亲生的儿子,是她身上掉下来的肉。

可闻琛还真希望他不是赵姨娘生的,现下赵家人人喊打,闻琛的脸面丢尽了,从前的好友悉数不再来往,就连他即将敲定的亲事,女方家也寻了个借口推脱了,往后定都怕是没有人家愿意和他结亲,闻琛怎能不气闻婉没回她,要不是惦记着赵姨娘是亲娘,她也不想来南竹院,因为赵家出事,江允淮的妾室都敢对她冷嘲热讽,闻婉本就不好过的日子,雪上加霜。屋内正沉默着,屋外却传来吵嚷声,赵姨娘眼睛微亮,还当是闻琛回来了,可进来的却是章氏身边的辛嬷嬷。辛嬷嬷连礼都没行,直接说,“奉夫人之命,收回赵姨娘的管家之权,赵姨娘赶紧把府中的对牌交出来吧。”“管家之权是父亲交给姨娘的,夫人凭什么收回”闻婉率先站了起来,要是连这么点微末权力都收回,那赵姨娘怕是死在侯府都没有人晓得了。辛嬷嬷眼神居高临下,语气也高高在上,“这是老夫人的命令,赵姨娘娘家犯了罪,侯府未曾撵了姨娘,还让姨娘住在南竹院,便是夫人天大的恩赐了,永平侯府的管家之权,怎能让一个罪臣之妹拿着,传出去岂不是惹人笑话。“你一一”这番话,这副嘴脸,气得床上的赵姨

良咳个不停,咳出一口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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