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2章 觉悟(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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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长的河段，等待夏季想要过河并不困难，只是哪怕是分散过了河，部队总是需要进行集结，以西域的地形又免不了是要与汉军正面接战。

他们就不信了，汉人能受得了那种没完没了的袭击，肯占领一块无时无刻都有人在反抗的土地，说不定还能用这个方法拖垮汉帝国，那些上层到时候再跳出来取回丢掉的权利。

罗马人在与波斯的战争史中，其实也不是没有做过一些看似美好，实际上却是无比愚蠢的事情，例如某段时期过度依赖蛮族，搞出了蛮族入侵的悲剧。

喷赤河是可以作为天险，但它毕竟不是长江。

喷赤河战线的交战到了今天已经是第二十四天。

要是事情按照好的方向发展，双方在匈尼特境内大打一场，甭管是双方流了多少鲜血和死了多少人，只要能让汉人正式其余国家也是主权国家，不再那么理所当然地想要掠夺全世界，其实波斯人和罗马人的目的就算是达到了。

“向后撤吧。”马鲁斯一脸果决地说：“在夏季到来之前，我们恐怕过不去。以汉人的骄傲，他们不会容忍我们在他们的视线之内，有很大的机率会主动过来。”

“汉军几乎没有什么损失。”艾尔巴塔收拾一下心情，蹙眉往下说：“没有看到他们有增兵的迹象，依然是两个正规师和大约两万的辅兵。”

艾尔巴塔虽然觉得很不甘心，却是同意了马鲁斯的建议。

当时的帕提亚正被罗马按在地上摩擦，迫切需要寻找到强大的盟友，知道了东面有一个强大的国家，尝试能不能结盟。

以理智的说法来描述，他们挑头与罗马结盟，并且成为反汉轴心的巨头之一，抱着的是告诉汉人别想予取予夺，他们也敢拼命。

五千多人死了七八百人的时候，他们就已经崩溃了，转身向后逃又是被汉军的箭雨洗地，成片成片的人倒在溃败的半途，能活着脱离汉军弓弩射程范围的仅是剩下两千余人。

波斯人只有关于西汉帝国没有对帕提亚帝国提出联盟有回应的记载，却是根本不知道西汉的汉人将帕提亚人当成了神经病。波斯人在自己的史书上描述了汉人强大和富有的一面，因为西汉帝国没有蹚浑水又留下了不小的念想，后面都成了一种执念。

罗马人先是历经了蛮族入侵，后面更是打破了蛮子无法取得罗马公民身份的限制，早就在自食恶果了。

“异族知道半渡而击吗？”宋平对于李匡的思考有些迟疑：“他们会渡河？”

交战期间，敌军是用过一些招数想要破坏浮桥，只是该河段的水流太平缓了一些，上流放下去的木头速度不快，到了浮桥只会是形成漂浮物，根本没什么撞击力度。

君士坦提乌斯挤出了原本就不多的财政，新组建了十个军团，同时调动二十个罗马军团和将近二十万的附庸种族，浩浩荡荡地向东而去。

实际上李匡真的明白一点，西域人已经到了爆发的边缘，他也许不应该将被强征的西域人拉到战场，而应该是送往国内，残忍一些就选择坑杀掉。

讲道理的话，罗马人还是很乐意看到波斯人拼老命，为此也愿意进行必要的投资。

波斯人的记载上写得很清楚，那个时候的帕提亚帝国为了迎接来自西汉的使节团，仅是具装重骑兵就出动了两万人，其余次等军团合起来十万的规模。

对于获取火药，全世界的人都是认真的，并且愿意为此付出任何代价。

后面，汉人接到了帕提亚帝国的联盟意向，讨论的结果是帕提亚帝国光是迎接自家使节团就动用了十万军队，其中还有两万的具装重骑兵，帕提亚帝国的敌人肯定更加强大。

现在罗马与汉帝国开战，双方处在敌对的战场之上，马鲁斯算是体验了与汉军对战的无奈。

“我们在对岸有一个前进基地……”宋平一样是在看敌军，用着怪异的表情说：“他们哪怕是想要半渡而击，也干不了啊！”

还没有与汉帝国交恶之前，罗马不止见证过汉军取得胜利。

艾尔巴塔说的是李陵军团的旧事，由于后面李陵成为匈奴的坚昆王，匈奴人是完整地将交战经过给记录了下来。

“我们对于与汉人结盟的善意持续了数百年。”艾尔巴塔说着自己摇了摇头：“世界上估计没有比这个更加可笑的事情了吧？”

艾尔巴塔……或者应该说是真正清醒的波斯人，他们没有天真到认为纠集起所谓的反汉轴心，就真的能够将汉帝国按在地上摩擦，甚至连想都不敢想可以灭掉汉帝国。

波斯人关于汉人的记载不多不少，一些重要的记事却基本都有。

罗马的这一举动非常有诚意，就是罗马人的诚意到这里也就到顶了。他们有自己的事情要做，除了继续不计代价地建设沿海内防线，投入必要的资金研究新一代战舰，阴暗的事情也不再有什么顾忌。

“我们本来就知道会是一场艰难的战争，有足够的西里准备打一场旷日持久的战争。”

“时间越拖越久，越难打啊！”马鲁斯当然不希望罗马人死太多，再来也觉得既然失去了突然性也没有强攻的必要：“我们是在等待水位降低，可是汉帝国也不会自大到不调动援军过来。”

就算是敌军从上游放下点火的木筏，因为速度不快的关系也很容易被拦截。

马鲁斯眨巴着眼睛，真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表情面对自怨自艾的艾尔巴塔。

在汉军这一边，李匡都已经在考虑是不是要主动将河对岸的那个师撤回来，再让敌军进行渡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