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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发：~第21章 人格的誓言
那是在将龙爷杀害之后，她们携带着龙爷的钱财刚刚抵达海北。
那也是一个夏夜，闷热的让人喘不过气。
在一间极为普通的旅店里，燕子和阿芳正因今后该去往何处而激烈争吵。
阿芳的神情很是淡然，燕子却是青筋直跳的红着脸。
此刻，二人都沉默不语，背靠背地坐在屋子里唯一一张单人床上。
“你可得好好想清楚，这些钱足够让我们衣食无忧地度过下半辈子。但要是你选择去国外，这些钱可就都没了，并且以后我们还得赚取更多的钱才能维持生存。”阿芳低着头，自顾自地摆弄着手指说道。
“我想好了！阿芳，难道我们就不能真正为自己活一次吗？”燕子忽然站起身来，转过身紧紧盯着阿芳。
“为自己？你能做到吗？我又配得上吗？”阿芳感受到了从后背传来的那道目光，低着头轻声嘟囔着……
“配得上！凭什么配不上！我也知道你的愿望，不就是也想做一回自己吗！”燕子对着阿芳嘶吼着。
阿芳转过头，看着燕子那副样子，有些释然的笑了笑。
“可我只是一个分裂出来的人格，我有自己做主的权利吗？就连现在这副样子，都是要靠你精神分裂的幻觉我才能出现。”阿芳站起身，一边说一边触碰了一下燕子。
她的手轻易的就穿过了燕子的身体，仿佛根本不存在。
燕子看着阿芳的手穿过身体，又看了看阿芳那清澈的眼眸。
她沉吟好久，仿佛做了什么重要的决定。
“阿芳，从一开始我们就共用这副身体。那么以后我也会尊重你的意见，我们可以轮流支配这副身体。
这样我们就都会有自己的人生。
只要你支持我去做那件事，我对天发誓，从今以后我绝不会让你沉睡。
我们可以一起经历这人生中的一切，无论是好的还是不好的。”燕子极为郑重的看着阿芳。
阿芳听着燕子的话，眼眶中涌出泪水。
她哽咽着缓缓说道：“燕子，那件事其实我也想去做。毕竟我觉得那是我们共同的一个问题，必须先要解决。
当然，只要你答应让我和你共用这副身体，以后无论刀山火海，我阿芳替你去！”
说到最后，阿芳止住了哽咽，眼中放射出一种希望与决绝。
如果，这时候有第二个人看见这幅画面一定是震惊的。
此刻燕子对着洁白的墙壁自言自语，而且还能发出两种不同的声音，表情变换不定，语气也时而愤怒激动时而严肃郑重直到最后泪流满面……
一群飙车党，骑着清一色大排量水货摩托车，从海北大道呼啸而过。
带起的烟尘飘向了坐在台阶上的燕子。
她屏息挥手驱散烟尘，思绪也被拉了回来。
阿芳无动于衷，任由烟尘包裹住隐在黑暗里的自己。
“我从没有忘记我们的誓言，只是……”燕子有些理亏，试图去辩解一番。
可是话只说了一半，就发现如何辩解都有些苍白无力。
毕竟自从阿郎出现以后，她是那么的独断专行，那么的蛮横无理。
甚至还没有征得阿芳同意，就贸然的把她压制回身体里。
阿芳没有说话，静静地就那么坐着。
她在等待燕子的忏悔，等待她们之间可以和解。
但是同时，阿芳在心里已经恨上了郎飞。
她打定主意，只要是有机会，一定要杀了郎飞！
哪怕到时候燕子会怪罪自己，哪怕自己会陷入无尽的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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