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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发：~第15章 过于稳定也是极端
“嘶……”
“浑身都好痛，感觉身体好像被撕裂过一样。”
清晨，顾秋水在昏迷一夜后醒了过来。
只是当他睁眼，再恢复身体感知的那一刻，酸乏撕裂的痛感，如同潮水般涌入他的身体。
他起身看向四周，满是裂痕，墙皮脱落的废弃房屋内。
不远处燃着篝火，黎清雨，季伯常，赵潘都围坐在那。
黎清雨的面庞依旧清冷，她抱着双膝，看着篝火内窜动的火苗。
她的姿态，就好似一只寻找到温暖乡的白色猫咪，正蜷缩在篝火处享受着。
可她脸上的表情，又有种说不出的疲惫。
赵潘正在给自己换绷带，处理着消毒工作。
在他的身边，有很多带血的碎布条，似乎在这之前已经处理过几次了。
他的神色冷峻，但又有些病态的苍白，是因为失血过多导致的。
赵潘的模样，更像是一只受伤的孤狼，正躲在安全的地方，舔舐着自己的伤口。
哪怕此时的环境相对安全，但他那眸子依旧明亮而充满着警惕。
至于季伯常……
他早已经躺在篝火旁呼呼大睡了起来，偶尔还会发出鼾声。
无论是睡姿，还是那副一团滚滚的身躯，都像是一头家养的白猪……
似乎是察觉到了什么异动，赵潘跟黎清雨同时看了过来。
见他瞳孔已经恢复常色，赵潘的警惕之色才缓和了不少。
黎清雨微微抬头看向他，声音很轻道。
“醒了。”
“嗯，我们这是在什么地方，屠夫呢？”
顾秋水挣扎着坐起身，篝火升起的一道暖色，在他的脸上不断晃动。
无论是他那清澈的声音，还是那少年感的面庞，都会给人一种，既温柔，又阴暗的感觉。
冲突，但在他的身上又很合理。
只是当他问完这件事后，黎清雨跟赵潘两人便向他投去诧异的目光。
“你什么都不记得了？”
黎清雨直视着他，似乎想透过目光看穿他似的。
顾秋水挠了挠头，仿佛真的在回忆一般。
“我只记得屠夫把我摔地上了，感觉浑身都要碎了一样，以为当时要死了。”
看着他那茫然回忆的神色，是根本不可能作假的。
“失忆？还是人格分裂？”
黎清雨越发有些看不透眼前的这个人。
他好似天生就有这两副面孔，一善一恶两种极端。
除去人格分裂这一说法外，更像是在精神边缘的病症患者。
这种人很危险，但身上也具备着常人无法拥有的诡异力量。
“你没死，但你杀了屠夫。”
正当顾秋水还在思索脑海记忆中，昏迷前到底发生什么时，黎清雨那一道冰冷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思绪。
他顿时间慌了神，一副不可置信的神色看向黎清雨，随后又看向了赵潘。
似乎是在怀疑这件事情的真实性，但同时他的脸上也闪过了一丝慌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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