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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发：~第二百九十八章 劝说合作
第二百九十八章 劝说合作
谈条件？
聂首座刚迈出去的左脚一顿，停了片刻，又收了回来。
布满皱纹的手重新搭上红木交椅扶手，聂首座浑浊的眸子逐渐凝起精光。
“九姑娘可知老夫要报的是什么仇？”
王宁锦面色坦然，不疾不徐地开口。
“端淑郡主蒙冤身死之仇。”
聂首座眯起双眼，开始细细地打量起不远处这个生得像一朵娇花儿一般的小姑娘。
半晌，才意味不明地开口道。
“不错，老夫一生孤寡无亲无故，唯亏了那丫头一声徒儿，她生前没能尽了做师父的本分，死后总要全她一段师徒情分，否则他日九泉相见，老夫还有何颜面再承她一声‘聂师父’？”
王宁锦听得心里发苦，聂首座最是个脑筋不会转弯儿的老顽固，从前信奉的是医者仁心悬壶济世，宫中多少嫔妃明里暗里地拉拢，金银高铸、名利相诱，他从不肯矮下头去。
偏就为了她，聂首座用那双济世救民的手破了自个儿的底线，算计了谢嘉欣，往后……也还会有别人……
王宁锦定了定神：“我能助聂首座得偿所愿，但须聂首座应我一诺。”
闻言，聂首座眉心皱起，聚成了一个深深的“川”字。
“九姑娘既知老夫要报之仇，自也该知晓这背后藏着的……”
聂首座语声发沉，话才出口，便叫王宁锦略带清冷的声音给截了下来。
“端淑郡主能有什么冤屈，说来也不过是城门失火，殃及池鱼，受了永王府的牵累罢了，聂首座要给郡主一个公道，便是与以崇文侯为首诬告永王谋反的一派为敌。”
言及此，王宁锦扯了扯唇角，笑意微凉。
“崇文侯府狼子野心，且背后还有太后娘娘撑腰，若继续放任谢愠在朝中排除异己，焉知下一个不会轮到我清平侯府？”
“……”
聂首座瞳孔骤缩，望着王宁锦严肃冷然的俏脸蓦地失语。
这真是那个金玉其外败絮其中、嚣张跋扈一无是处的王家九姑娘王宁锦？
聂首座心中震动，怔愣半晌才长长地舒了口气，再看向王宁锦时眸子里再不复方才的轻视，改换上一脸的郑重戒备。“九姑娘打算如何？”
闻言，王宁锦黛眉轻挑，唇边含笑。
“自然是先下手为强。”
许是她的声音似有似无地透着一股子钻心的凉意，聂首座神色紧绷，本就有些佝偻的脊背不自觉地僵直了一下儿。
“便如……谢侧妃的脸。”
最后一字落下，聂首座猛地瞪大了双眼，呼吸都开始粗重起来。
“玉容膏，雪颜丹！”
若非这两样儿东西用量不当引得谢嘉欣脸上的伤口溃烂，谢家也不会求助于他，谢嘉欣自然也不必服下雪参伤了身子再没法儿受孕……
聂首座看向王宁锦的目光愈发凝重起来。
王宁锦瞧出他脸上不加掩饰的疏离戒备，悄悄沉了沉心，面上却依旧如常。伸出白皙修长的手笑吟吟地指了指自己，王宁锦缓缓开口。
“所以，聂首座你瞧，跟我合作，你稳赚不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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