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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发：~第一百四十三章 内忧外患
皇甫海川皱着眉头，拦住了将要发作的李旭东，语气沉重地道：
“秦大侠，你今日提出要完整的紫菱剑法，此事非同小可。爷爷曾言，此剑法乃皇甫家传之秘，不可外传。此事恕难从命。”
皇甫海川的内心可没有表面那么平静，此刻他强压怒火， 如果秦豪只是求财求平安，他也能理解。
可索要‘紫菱剑法’，那则是触碰了底线，说白了，现在的秦豪与那些蠢蠢欲动的江湖人别无二致。
“少总镖头，眼下镖局强敌环伺，应该事急从权，不能墨守成规。”秦豪笑着答道，语气似乎很诚恳。
“秦某若能得到完整的剑法，必全力以赴，为镖局拼死一战。”
这时，李旭东猛然挣脱了皇甫海川的手，拍案而起，说道：
“姓秦的，你少在这里装模作样！谁不知道你觊觎紫菱剑法已久？如今镖局危难，你便趁机要挟，真乃无耻小人！若让你得了剑法，恐怕你转身就会离开，哪还会管镖局死活！”
秦豪脸色一沉，目光转向李旭东，冷冷地说：“此言差矣！我在镖局多年，兢兢业业，从未有过二心。今日提出此要求，也是为镖局大局着想。”
这秦豪之前为镖局立下大功，有幸的传一招紫菱剑法，武功突飞猛进，如今已经摸着远游境的门槛。
他自认为天资卓绝，对紫菱剑法更是垂涎三尺，眼下的实力已经是镖局第一人，所以才敢提这样的要求。
“秦副总镖头，的确为镖局立下汗马之劳。但紫菱剑法毕竟是家传之秘，此事非同小可。”
皇甫忠义沉吟片刻后缓缓开口：
“容我再考虑一二。”
秦豪眼中闪过一丝不悦，但很快又恢复了正常的神情。
他微微点头，道：“好，既然皇甫镖头需要时间考虑，那明日再议。不过，希望总镖头能明白，时间不等人，若是拖延太久，恐怕镖局的处境会更加艰难。”
说罢，秦豪带着他那四名心腹转身便走。
秦豪一走，大厅内的气氛顿时变得更加压抑。
李旭东怒道：“这秦豪分明是趁火打劫！紫菱剑法乃我镖局立身之本，岂能轻易交予他人？依我看，不如先下手为强，杀了这厮，以绝后患！”
陈凡也点头附和：“不错，若是让他得了剑法，恐怕镖局的处境会更加危险。与其坐以待毙，不如主动出击。”
皇甫海川站在一旁，眉头紧锁，眼中闪过一丝杀意。他看向父亲，沉声道：“父亲，不如我们今夜便动手，除掉他！”
皇甫忠义摇了摇头，神色凝重：
“不可。秦豪既然敢来索要剑法，必定有所准备。他这五人占据了镖局一半的高手数量，贸然动手，胜算不大，反而让镖局陷入更大的危机。”
“唉，你们先退下吧，我自有打算。”
李旭东和陈凡对视一眼，虽心有不甘，但见皇甫忠义态度坚决，只得拱手退下。
皇甫海川却站在原地，眼中满是不解和焦急：“父亲，难道我们就这样坐以待毙？若是让秦豪得逞，我心有不甘！”
皇甫忠义看了儿子一眼，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他缓缓起身，拍了拍皇甫海川的肩膀，低声道：“海川，你随我来。”
皇甫海川一愣，随即跟上父亲的脚步，两人一路穿过长廊，来到后院。
这里供奉着皇甫家历代先人的牌位，常年有一位又聋又哑的老仆在此看护。
此刻，烛火幽幽，映照在牌位上，显得格外肃穆。
那老仆见皇甫忠义父子到来，默默打开院门，退到一旁。
皇甫忠义带着皇甫海川走进后院，站在先人牌位前，沉默良久。
皇甫海川问道：“父亲，为何来此？”
“海川，”皇甫忠义缓缓开口道：
“紫菱镖局如今已到了生死存亡之际，当着列祖列宗的面，有些事我必须与交代你一下。”
言罢，皇甫忠义上前，与那老仆比划了几下，那老仆便放下了手中的抹布，停止擦拭牌位，缓缓地转身离去。
皇甫海川心中一紧，急忙道：
“父亲，我们还有机会！只要我们齐心协力，未必不能渡过难关！”
皇甫忠义摇了摇头，眼中闪过一丝决然：
“不，海川，你听我说。你是我皇甫家的独子，家族的延续全靠你。今夜，便带上妻儿，立刻离开镖局，趁敌人还未动手，逃得越远越好。”
皇甫海川闻言，脸色大变：
“父亲！我怎能丢下您独自逃生？”
皇甫忠义神色严厉，语气不容置疑：
“海川，这是命令！你必须走！镖局可以倒，但皇甫家的血脉绝不能断！你若不走，便是对不起列祖列宗！”
皇甫海川眼中含泪，双拳紧握，声音颤抖：
“父亲，难道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吗？我们可以散尽家财，寻求江湖上的朋友相助，或许还能有一线生机！”
皇甫忠义叹了口气，摇头道：
“散尽家财也无济于事。秦豪既然敢来索要剑法，必定已经做好了万全的准备。更何况，外敌环伺，镖局早已四面楚歌，即便散尽家财，也难以扭转局势。”
他顿了顿，目光落在先人牌位上，缓缓道：
“海川，你可知你爷爷临终前曾留下遗言？他说，这宅院与当年传授他紫菱剑法的那位前辈有关。皇甫氏需要世代守护。”
皇甫海川一愣，眼中闪过一丝疑惑：“父亲，您的意思是……这宅院中还藏有秘密？”
皇甫忠义点了点头，神色凝重：
“或许如此。但如今局势危急，我已无暇去探寻这个秘密。你务必牢记，日后若有能力，定要设法收回宅院。”
皇甫海川沉默良久，终于咬牙道：
“父亲，我明白了。但我请求您，让我多留一晚。祭拜列祖列宗，明日一早，我一定离开。”
皇甫忠义看着儿子，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他沉吟片刻，终于点头：“好，但你要记住，明早鸡鸣，必须离开，万万不可拖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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